雷彪倒是不知道組織上到底爲了什麼偵查,所以他將這些東西回去後,細細的畫了張圖,並且十分詳細的把各種情況,如距離之類的標註後,交給了組織上。
然後休息了差不多三天過後的一個晚上,雷彪被叫到了他們隊長哪裡。一進了屋,就看除了自己外還有五個人。雷彪其實也都認識,這都是老戰友,在小鬼子還沒被趕跑的時候,自己就和他們跟鬼子打仗來着。經常配合。都是熟人,是以很是熱情的跟他們打了招呼。
隊長把一張圖,擺在了桌上兩盞油燈。而雷彪跟衆人低頭看去,卻發現這桌上的圖,正是雷公嘴一段的地圖,其中標註,寫的各種數字之類的東西,正是自己前幾天寫的。只不過圖紙比自己畫的更加正規,更加嚴謹。
雷彪當下心中高興,不爲別的,他知道,自己前幾天的偵查,是對組織有了作用的。圖上的內容並不全是自己偵查的,肯定是有高人,或者是其他的偵查員也一樣詳細的偵查過,最終確定了這張圖紙。
隊長從旁邊拿起一個鉛筆頭,但沒有往上寫寫畫畫,而是橫過來,擺在了圖上的水道上,說道:“你們先看看,這裡是長江雷公嘴,轉彎前後的那一段。這個鉛筆頭,就是一個船隊,這個船隊,詳細的情況,暫時還不能確定。但大約是有四艘,或者是五艘船。這其中,兩艘船上,或者是三艘船上,有着咱們組織需要的重要物資。這都是老蔣搜刮的百姓的民脂民膏。所以我們需要在這一帶埋伏。任務,現在下達到了咱們這裡,來,大傢伙說說,有什麼建議沒有。”
衆人一聽任務,兩眼就放光。是以當即開始研究起來。話說,這些人那都是老軍伍了,打了多少年仗,經驗豐富,能力很強。聽見隊長這麼一說,看了看地圖立刻就開始說起來。“船隻到了這裡,你看啊,總體而言,是要順着水路,也要往南側轉彎的。是以別看被雷公嘴這幾個島子分開了水域,但船隻肯定是走近不走遠的。多半會沿着右側這裡,在經過這個小島子一樣是右側這裡的水道,然後往南走。”
“嗯,我同意。無論船家是專業的,還是說做買賣的船老大,不可能說在這裡轉大彎,那樣不久繞遠了嗎。而且隊長不是說,船上有貴重金屬嗎?很值錢的。運輸這些東西,肯定是就快不就慢。之前的玩意,不趕緊運到安全的地方。在外面呆的時間越長,可就越危險。所以肯定是要走右側這一條水路的。“
“那我們就在這裡,這裡更窄,進行埋伏,咱們隊上不是有兩挺小鬼子的歪把子嘛?就大上次,咱們隊裡執行任務,因爲咱們完成的出色,上級點名進行了表揚,並且把交火的兩挺輕機槍也獎勵給了咱們,這就是四把機槍,我看,在這裡,岸邊這麼一架。然後兩下是神槍手。船隻一來,就算他在這個正中間,那距離岸上,也才一百多米啊。讓狀元,大柱子他們幾個控制機槍,他們手穩的很,絕對一傢伙,就能夠給船上的人來個狠的。”
“說的對。不過咱們也不能不放置萬一啊。你們也知道,就老蔣那些兵,有時候不知道怎麼想的,總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就半年前,跟咱們交過手的,咱們撤離後,對方不是也用炮艇追擊了一段嗎?咱們本想來個反追擊,打他一傢伙,結果人家炮艇咣咣的對着水面,和岸邊的樹林放了一通炮空炮,瞎他麼打了一陣,調轉船頭就回去了。
給同志們都看懵了。後來才聽說,人家回去後,說是擊沉了咱們三艘船隻,淹死了五十多人,並且成功的炮擊了咱們岸上的援兵和接應,炮擊打死了三十多人。咱們當時出了一個同志摔了一跤,有點擦傷外,誰還受傷了!所以我說啊,常理是,就近不就遠。但是萬一呢?”
衆人發表的建議,都被隊長認真的停在耳朵裡,等衆人說完後看着自己時,隊長點了一根旱菸,抽了一口,道:“你們的建議非常好,我都聽了,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說法了。這樣,我給你們總結一下,第一點,那就是對方的船隻過來,正常來講,都是要靠着右側行駛的。因爲這樣近。第二點,但也不能不放置小概率事件的發生,他們偏偏經過這裡時要繞遠。對不對?”
見衆人都點頭後,隊長道:“是這樣,咱們啊,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如果真要是發生這樣的情況,咱們就放他們過去。不用管了。“
“啊?讓他們跑了?那怎麼可以啊。組織上很困難啊。這對方等於送到咱們嘴上的肉,怎麼能主動吐了呢。”其他幾個人也基本是這麼說。
隊長見此笑道:“別急,不是說不吃這一口肉,而是說,我們放過了這一批,還有下一批肉。雖然說,咱們只能吃一次,但對方卻不會只送這一次啊。同志們,要知道,老蔣可是搜刮了全國各地的黃金,那可不是一次就能夠運送完成的。所以這一批他們捨近求遠,非得繞遠走。但是下一批呢,下下一批呢。一定是有一批,是要走近路的。”
聽隊長這麼一說,衆人就明白過來了。就好像是自己要堵一個人,有一個近路是他回家要走的。這裡面備不住對方這一次就沒有走這條近路,非得繞個遠也是有可能的。但他不可能說就這一次吧,他每一次回家,都等於是一次機會。
“那隊長,你說咱們怎麼幹?““對,要是這樣的話,還真就可以等一等。”“一次不行就下次,就不信他們此次都有病一樣的繞遠。”
隊長說道:“那咱們就這樣,攜帶武器,秘密的潛伏在這裡,這裡,還有這裡。”說着話,他用手拿着鉛筆頭,指着小孤島南側的幾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