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立刻行動。“白豐臺道:”還是要觀察一下對方的,如果對方一直躲在那個小旅館內,那就按照備用方案動手。“
“明白。“阿哲說道:”那我去聯繫藥師。“
“再問問他這個藥的效果。“白豐臺說道:”另外,你也聯繫行動的兄弟,讓他們做好準備。尤其是負責下藥的,和突擊組。“
“好。“阿哲說道:”那我去了。“說着,轉身走出了大門。
就這樣,又是一連兩天過去,監視的人不斷的把小旅館的情況,彙報給白豐臺。在得知李叢他們還是在小旅館眯着的時候,白豐臺決定不用等了,看起來,對方根本毫無要出去探查的徵兆。
於是當即下令,在晚飯時間開始行動。接到了行動的命令,突擊組把槍支彈藥挨個檢查了一遍,包括手銬等物。監視組則是分出人手,把視線拓展的更廣,把小旅館周圍的幾條街區也都收入視線當中。
然後聯絡組,協調了在管理小旅館這片區域的警署,讓內部人士,在晚間儘可能的不要派人到這一片巡邏。幾輛備用的車子,則是毫無聲的開進了小旅館所在街道的前後,遇到突發狀況,可以隨時接應,或者是幫助。
季陸此時跟突擊組在一個隱秘的房子裡,只不過對方檢查的是槍支彈藥,他自己,檢查的則是一包藥面。這些藥面是被研磨的非常細的那種粉末,只要不聚在一起,均勻的撒入食物,或者是水中,很快的就會被融入其中。
他把藥面重新在天平秤上,量了量,嗯。沒問題,然後小心的貼身收好。跟着又拿起了分析報告,這是監視組從最開始監視他們,到現在爲止,對於小旅館產生的食物垃圾,進行的詳盡分析,以及計算。
這是因爲,他們的目的,不是說一下子就把對方藥翻在地。那是不智的。因爲那種猛藥吃了之後,見效雖然快速。可是呢,這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夥人,十來個啊。一定是有人吃的快,有人吃的慢。所以見效快的藥一吃上,有的人還沒吃呢,怎麼辦啊?見效一快,那些端起來碗來,還沒吃的人一看咣嘰咣嘰的人都倒了,那不是就反應過來了嗎。
沒錯,這東西跟老鼠藥是一樣的道理,不是說我的藥賊牛逼,勁大,你看,老鼠一吃上就死了。但這種看似見效快的沒有大用,老鼠都是一窩一窩的,前面的老鼠一吃死了,後面的老鼠,根本就不吃了。所以見效慢的老鼠藥,那纔是真好使的,吃了之後,短期內沒啥事,等過一段時間,第一批吃藥的都死了,剩下的老鼠反應過來也沒有用了。
但這個藥量要算的比較準才行,所以季陸才如此的小心,再次檢查了一遍。沒問題,收好後,等着時間到來就可以了。
季陸看着時間,來到了下午四點半,首先跟監視組聯繫了一圈。李叢等人還是在那個小旅館沒有動,很好,那就開始行動。如果說李叢等人有了變化,那也好辦,就先等一等就可以了。
季陸跟行動組長打了個招呼,立刻出發,朝着小旅館而去。等走到了小旅館後身的位置,跟兩個在這裡把風的人點了點頭,對方是負責幫着自己看着左右情況的。然後季陸直接來到了後窗的位置。
這裡的位置就是小旅館的後廚,季陸看了眼裡面,發現有人正在洗菜,然後把洗過的菜,放在菜板子上用菜刀切好。那就不着急,季陸又在周圍溜達了一圈,回來後,再看看,發現對方已經把菜完全弄好了,但還沒有做。可是旁邊的大米飯,已經開始煮了。
裡面還有一個人,正在刷盤子,洗碗。本來這些東西就挺乾淨,是以這個人就是用水衝一衝就完事了。放好了盤子碗,就聽外面有個聲音,道:“你去問問他們今天想要什麼時候開飯。“
“哎,好。”這個人答應一聲,轉身走出了後廚。然後這個窗口裡面的房子,就歸於了平靜。好機會!
如果沒有這次機會,其實季陸也並不擔心,因爲總有辦法,甚至是今天沒機會都沒事,因爲之後肯定還有機會。以至於放不放藥都沒有關係,因爲還有其他的突擊計劃。只不過能夠放藥自然是更好的。
季陸回手給放風的人打了個手勢,然後往窗口一趴,身子探了進去。伸手把藥麪包展開,直接撒入了切好的青菜裡面,然後又掀開開了煮飯鍋的蓋子,往飯裡面,均勻的灑了一些。再把最後一點放進了旁邊一個油壺的裡面。
其實,藥面這玩意,一般情況下不怎麼溶於油。但這些藥面非常細小,很輕的。是以基本上都是在油麪上飄着。打開油壺的蓋子,細細的的看,說不定還真就能夠用肉眼發現。可是這個機率非常小。要知道,誰家做飯的時候,還看一眼炒菜的油瓶子裡面啊。直接就往鍋裡倒油了,除非是直接看見裡面有非常大塊的,顯眼的東西,可能纔會看一眼。
可那是透明油瓶子,這個年代的油壺那都是不透明的,金屬的。是以基本上不可能看。
撒完了藥面,季陸立刻縮回了身子,轉身就走。放風的人見他走了,也沒有必要留着看兩頭了,反正有監視點繼續對旅館本身進行監視就可以了。是以,季陸和兩個放風的全都走了。
而在後身對面,一排平房在後面幾排,有個三層樓房。其中一個監視點的人,正用望遠鏡,居高臨下,把視線越過前面的幾排平房,看向了小旅館的後身。
就在放完藥,一個小時後。監視的人透過望遠鏡,忽然道:“開始做飯了!打電話!”
“好。”他身後一個人拿着抄起聽筒,撥了個號碼,等對方接通後,說道:“頭兒,開始做飯了……嗯,保持通話,我不掛。”
監視的人據着望遠鏡,一直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