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啊。”範克勤說着，伸手拿起董樺衣遞過來的記錄本，開始看了起來。之間上面全都是監偵車，捕捉到的電臺信號信息記錄。旁邊董樺衣也答了一句：“信號記錄，你看看，我覺得有點問題。”
“嗯。”範克勤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要說監偵車的信號捕捉能力，還是很厲害的。自己和華章的發報的情況，時間，大致方位等等，這上面記錄的都比較清楚。只是具體的位置，並沒有。但這個就正常了，畢竟自己和華章沒有被他們當場拿下，那自然是不可能有具體的地點的，就算是有，也只能是才一下大致的範圍。
看完把東西抵還給了董樺衣，道：“看完了，你是不是要問我，看完了後，覺沒覺得裡面有點問題。”
“對。”董樺衣道：“而且這都不用問，是肯定有問題啊，對方改變發報的策略了。”
“確實是發現了。”範克勤說道：“原先是監偵車……比如說白天在南面，但是晚上發報的方位也可能是在南面，如此大概率來避開監偵車晚上再也南面的可能性。可現在……我看似乎對方的發報地點，有點捉摸不定了。”
“沒錯。”董樺衣道：“就是捉摸不定，對方似乎是完全的採取一種，怎麼說呢……隨機的，發報地點的方式。克勤，你說啊，這個發報的，是進化了，還是說……有內鬼？”
範克勤笑問道：“你這還是懷疑有內鬼啊。“
“不是懷疑有內鬼。“董樺衣道：”我也不能肯定啊。但現在不是還沒法排除這種可能性嗎，但你說吧，對方採取的這個隨機的發報地點……還真有點像是進化了，不像是有內鬼。“
範克勤道：“我跟你的看法差不多。“說着，再次把對方手裡的記錄本拿過來，翻了翻後指着一條記錄，說道：”你看啊，這一條，八點五十二分捕捉到了信號，隨即趕往信號源方向，但四分鐘後信號源消失，通過信號強弱判斷，信號源距離監偵車直線距離還有一公里左右。而後監偵車繼續，在丟失信號的情況下，往之前捕捉的信號源方向趕去。達到大致地點菜市北街附近，即刻展開在左近的偵查，巡邏。
可十二分鐘後，再次捕捉到了信號。通過信號的強弱判斷，信號來源爲地廟街……不往下唸了啊。但你看菜市北街是在城南啊。而地廟街在城北，這是明顯的發現你們了，或者是爲了防止發報時間太長，從而被你們抓住，所以從菜市北街走了，去了地廟街附近再次發報。這個情況，我感覺就很像是隨機尋找的地點。畢竟可以如此靈活改動，可不像是什麼在固定的據點，或者什麼專門的發報小組的駐地之類的地方，能夠做的出來的。“
“對，就是這麼回事。“董樺衣道：”所以，你也覺得這是對方應該不是內鬼，而是進化了。“
範克勤好似略微深思熟慮了一會，然後才點了下頭，道：“從監偵車的這個記錄上看，我確實是偏向於是進化了。畢竟監偵車這東西滿大街跑啊，對方不可能是睜眼瞎看不見吧。他們總要想方設法的，在發報的時候，避開監偵車這個巨大風險的。所以纔有了隨機發報，也能夠靈活的更改發報地點的手段。“
“嗯，嗯。“董樺衣道：”那我明白了。你說，要是他們進化了的話，我採取個什麼辦法呢。“
範克勤道：“你這突然之間問的話，我那有什麼好辦法。不是……上一次我記得建議你弄幾個假的監偵車，怎麼樣，我得建議你採納沒有啊，效果怎麼樣？”
“沒弄呢。“董樺衣道：”監偵車這玩意不好弄，啊，我說的是整個監偵車的車隊啊。這玩意雖然是假的，但車子好弄，一個外殼唄。但隨車的車隊你說怎麼弄啊，上哪找人手去啊。而且就算是能夠找到人，一大幫專業的特工，就跟着假的監偵車滿大街溜達，有這個功夫乾點別的不好嗎。所以人手不好找。“
範克勤道：“我記得你電訊處的人不少吧，之前你們還自己開了個學院班，不是招了不少人嗎？”
“是招了一些。”董樺衣道：“可是培訓完了，都上崗了啊。我要調動也行，但他們現在的工作呢，誰幹啊。難就難在這裡，就好比，我讓你跟着車隊，你把你手頭的工作放下吧，跟我天天逛街去，你能走得開嗎。”
“我能啊。”範克勤笑道：“別人叫我肯定不行，你叫我我還不去。”
“別扯淡。”董樺衣也樂了，隨後說道：“不行的話，你說我申請點款子，然後在外面臨時僱點人呢。”
範克勤道：“不利於保密啊。你在外面僱人，你還指望他們不大嘴巴？就算是答應你，但你能放心嗎，真要是泄密的話，那發報的人，說不定能夠從中更加精準的判斷真的監偵車方位。到時候誰的責任啊，這玩意你甚至都沒法說，都他媽是麻煩事。”
“也是。”董樺衣道：“他媽的……這夥人啊，真是厲害，這把我逼成這樣了，我還愣是逮不住他們。你在給我出個注意，我怎麼弄他們。”
範克勤道：“電訊這玩意我跟你比就是個棒槌，我哪懂啊。這東西無非也就是那幾樣，加大人手，在捕捉到信號的時候，最快的速度趕到現場，然後封鎖更大的區域。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這些你都知道。”
“草，這種明明知道對方存在，卻抓不住的感覺太他媽鬧心了。”董樺衣道：“行吧，那就這樣，反正你也說沒有內鬼，那我還算是心裡舒服點。”
範克勤道：“我可沒說肯定沒有內鬼啊。你回頭把這話告訴給局座，萬一真他嗎出了內鬼呢，你這麼不是坑我嗎。老董啊，想不到你這濃眉大眼的，也想陷害好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