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川島金武兇狠的目光,江天熊差點被嚇尿,畢竟能夠當漢奸的,哪有幾個硬骨頭,於是哭喪着臉說道!“太君,真的是冤枉啊,小人真的不是奸細,請太君明查,您明查啊……”
看到江天熊的表現,川島金武認爲這是對方的表演,是在戲弄自己,於是惱怒的說道:“還敢演戲,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非要大刑伺候不可,”然後立刻吩咐手下,給江天熊上刑。
隨着日本人開始上刑,江天熊痛的死去活來,並不停的喊冤。
這個漢奸深知,一旦自己招供,小命就真的沒了,所以咬緊了牙關,怎麼也不肯招供。
看到江天熊的表現,川島金武恨恨的說道:“這些該死的地下黨,嘴巴還真硬,我就看他能撐到什麼時候。”
一旁的黃有勝點了點頭,畢竟江天熊死不承認的表現,到是有幾分地下黨的骨氣,不過卻有些疑惑。
黃有勝看過江天熊的資料,知道此人平時的作風,按照道理來講,這樣的人組織上是不會讓他加入的,尤其此人一大家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是地下黨。
不過黃有勝卻沒有多說,反正這一切都與他無關,江天熊是地下黨也好,不是地下黨也罷,都是日本人的事。
過了幾分鐘,江天熊疼的昏了過去,川島金武見此,就讓人拿水給他潑醒,然後上前問道:“江先生,現在你願意招供了麼。”
江天熊遭受嚴刑拷打,可神智還很清醒,知道承認是內奸會有什麼後果,而且他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於是咬着牙,虛弱的說道:“太君,我不是內鬼,真的是冤枉,肯定是哪裡弄錯了,您一定要明察。”
看到江天熊不承認,還說自己是冤枉的,川島金武大罵道:“八嘎,你個混蛋,還敢不承認,你說你是冤枉的,那你看看這是什麼,”說完之後,就拿起搜查出的文件,讓江天熊觀看。
江天熊看了之後,非常的不解,略帶疑惑的問道:“長官,這是地下黨的文件,好像是說什麼據點的事,可是這與小人有什麼關係。”
川島金武冷笑的說道:“這份文件,就是從你家中搜到的,你還有什麼說的。”
江天熊已經有了預感,知道川島金武拿出這份文件,肯定會扯到自己身上,可沒想到這東西是從自己家中搜出來了,於是立刻叫屈:“太君,小人真的是什麼也不知道啊,這一定有什麼誤會,是別人嫁禍給我的。”
川島金武冷冷的說道:“你一個小小的警察,又不是什麼大人物,有誰會嫁禍你。
還有,你今天去北二路幹什麼,哪裡不是你管轄的區域,你要如何解釋。”
此時江天熊雖然渾身疼痛難耐,可也顧不上這些了,知道此事要是不解釋清楚,小命就容易丟了,立刻緊張的說道:“太君,自從加入臨時政府給大日本帝國效力,小人得罪了很多人,也許有哪個混蛋看小人不順眼,所以用了這種手段陷害小人,而且這份文件也不一定是真的。
至於小人爲何去北二路,也只是一個巧合,不過是去那裡吃一頓午飯罷了。”
聽到江天熊的話,川島金武不屑的說道:“巧合,哪有那麼多的巧合,我看你就是地下黨的眼線,特意去盯梢了,不然你一個小警察,爲何要去那麼遠的地方吃飯,還不給我從實招來。”
江天熊還想要說些什麼,這時一個少佐來到審訊室,對着川島金武彙報:“大佐閣下,我們已經去了文件上的地點,可是那裡已經沒有人了,不過通過一番調查,得知那裡的確是一處隱蔽據點。”
聽到少佐的彙報,川島金武冷冷的看着江天熊,兇惡的說道:“文件上的地方,就是地下黨的據點,你還有什麼狡辯的,要是聰明人,就把你知道的情況說出來,招出你的上線和同黨,否則的話,”川島金武沒有往下說,不過臉上的表情已經代表了一切。
江天熊看到少佐過來彙報時,不好的預感更強烈了,因爲加入僞政府的警察局,他經常跟日本人打交道,所以對於日語,有着一知半解,於是聽到兩個人對話,臉色變得很難看。
等川島金武的話一說完,江天熊叫苦不迭,心中暗自痛罵,不知道是誰跟地下黨有聯繫,竟然連累到了自己,於是立刻說道:“太君,真的不是我,您一定要明察,我……”
看到江天熊還在喊冤,川島金武暴怒的喊到:“夠了,事到如今還敢狡辯,我倒是佩服你們這些地下黨的骨氣,既然你不知好歹,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
說完之後,川島金武就讓手下繼續大刑伺候,他現在已經確定,這個江天熊一定跟地下黨有關,否着那個據點無法解釋。
隨着大刑再一次上身,江天熊再一次痛苦的嚎叫起來,過了不長時間,就再一次昏迷過去。
在日本人刑訊江天熊之時,許冰也正在跟李雲生彙報:“區長,在今天中午,日本人突然封鎖了北二路,還抓了幾百人。”
李雲生疑惑的問道:“抓了好幾百人,這是爲什麼。”
許冰搖了搖頭,嚴肅的說道:“現在時間還太短,情況沒有摸清,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不過被抓的都是壯年男子,會不會是日本人缺少勞動力,或者需要人做實驗,這才大規模抓人。”
李雲生想了想,然後開口說道:“不會,天津畢竟是一個國際化大都市,有着很多外國人,日本人還會顧忌一些國際影響,不會明目張膽的這麼做。
而且日本人真需要大批的壯年,也會在偏僻的鄉下動手,絕不會在天津市區,畢竟這裡是他們的地盤,他們也不希望這裡混亂。”
許冰連忙開口說道:“區長說的有理,可不是這個原因,日本人爲何會抓捕好幾百人,如此大的動靜,搞得人心惶惶的,對他們也沒有好處。”
李雲生冷靜的說道:“讓我們的情報員動起來,注意一下此事的後續,我想日本人總不會一直關着這些人,他們有什麼目的,很快就會暴露出來。”
許冰點了點頭,又彙報了一些情況,然後轉身離開。
許冰走後,李雲生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快到兩點,就收拾一番,然後獨自出門。
十幾分鍾後,李雲生出現在了百樂門,感覺時間還早,便先跟孟東建了個面。
李雲生的突然到來,讓孟東非常奇怪,打發了幾個手下之後,謹慎的問道:“區長,你怎麼突然來了。”
李雲生笑着說道:“你不用緊張,今天突然到來,只不過爲了見一個人,沒有什麼大事。”
孟東以爲李雲生要見的是自己的屬下,於是馬上說道:“區長想要見誰,屬下立刻給你叫來。”
看到孟東弄錯了自己的意思,李雲生輕聲說道:“我要見的不是自己人,而是一個陌生人,只不過你這裡比較有名,所以約定在這裡見面。”
聽到李雲生這麼說,孟東點了點頭,然後再次問道:“區長,那可要我準備什麼。”
李雲生點了點頭,謹慎的說道:“爲了以防萬一,你安排幾個自己人,躲在我的身邊,一旦出了什麼岔子,就掩護我離開。”
李雲生之所以如此安排,是爲了以防萬一,畢竟潛入海光寺,有很大的被捕機率,而已這些江湖人物的作風,一旦被日本人抓獲,極有可能說出自己的事,那麼這次見面就有些危險,這也是李雲生選擇此地見面的原因。
聽到李雲生的吩咐,孟東點了點頭,乾脆的說道:“區長放心,我這就去安排,絕對出不了問題。”
對於孟東的話,李雲生一點也不懷疑,因爲這裡是法租界,日本人無法派遣過多的人員,不過百樂門是極爲隱秘的據點,輕易不能暴露,就開口囑咐道:“安排的人,都要生面孔,以免讓日本人認出來,暴露了這裡。”
孟東再次點頭,兩個人又商議了一會,安排好了一切事物,就分開行事。
百樂門很大,而且氣氛十分熱鬧,李雲生看着這些玩樂的人,不免有些感慨,心想無論是在任何時候,都有這些醉生夢死的人,這些人根本不管國家如何困難,只顧着自己享受,簡直是一羣敗類。
不過對於這些人,李雲生也沒有辦法,畢竟這種敗類很多,不要說這裡是天津租界,就連在大後方的重慶,不也有很多政府高官,過着燈紅酒綠的生活,於是不在多想,然後來到一個角落做好。
剛剛坐下不久,李雲生就看到五六個精壯漢子走了過來,然後在自己附近的地方,找了個位置做好。
看到這幾個人,李雲生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些人都是軍統局的特工,也是自己留下的手下,有他們在,再加上百樂門的複雜情況,哪怕真出了什麼問題,自己也可以平安脫身,於是對着幾個手下點點頭,就耐心的等待目標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