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量壓力頓時減弱。
又有一顆子彈打在了崔成國右側的樹枝上,樹枝應聲而斷。
崔成國急忙說道:“順着懸崖往下爬,我腳脖下有匕首,跟我走。”
安保隊員懷着顫抖的心情,將匕首拔了出來,直接將匕首插入懸崖縫隙,崔成國頓時覺得身體感到了無比輕鬆。儘管還有壓力,可是這種壓力對比剛纔的壓力那就遠遠不是一個檔次了。
崔成國拔出黃金劍,開始往下走,天上的直升機的人和懸崖上的人都歡呼起來
慢慢的往下走,沒走一步,崔成國都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要垮了一樣。外人看不出來,只有崔成國心裡明白這個自己的體力已經到了透支的程度。
子彈不斷的打來,安保隊員已經不敢往下走了,崔成國大喊:“不要往下看,只管往下走,不走就是靶子,早晚會死,我們移動,對方就很難射中我們,我們移動時,不要按照一個方向下滑,走s型。”
安保隊員帶着哭腔,用法語哭着說道:“我會的。”
崔成國心裡大罵,這不是懂法語嗎?現在才反應過來,如果早點抓住自己的腰部或者腿部,不至於這麼被動和悲慘。
懸崖上的人已經從隊伍裡面更換了新的繩子,重新拴在岩石和旁邊的大樹上,準備下來人幫助崔成國。左拉一馬當先,薩穆埃爾也抓着繩索跟了了下來。珍妮佛想下來,被其他人阻止了。
山谷下面打黑槍的人,由於射程有了優勢,開始加大火力,雙方開始膠着。
而空中的蝙蝠這個時候已經被消滅乾淨。
珍妮佛用望遠鏡開始觀察山谷中的敵人,山谷下面有很多僞裝的樹木和叢林,珍妮佛又仔細觀察對面的山上,似乎有樹木在移動。端起狙擊步槍,打了過去,可惜距離太遠,打不中。
珍妮佛暗暗記住對面的可疑地點,心中奇怪這些人都是從那裡冒出來的?
僅僅是山谷嗎?那對面的山裡是否有人?這夥人和暗道裡面的人是否一批人?
剛纔直升機上的朋友的射擊已經消滅了對方一部分人,可是敵人的力量並沒有減少。對方在這個山上有固定的據點,一定要想辦法除掉對方。
就在珍妮佛思索着這個問題時,崔成國已經冒着危險在一步步往下攀爬,已經不知道走了多久,兩隻胳膊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麻木了。
直升機上面的人開始對着山谷射擊,可是對面的山上,確切的說,是半山腰上,突然多了十幾只步槍和機槍,砰砰砰的開槍射擊,打的直升機身上多了很多彈孔,朱莉和莉莎不得不帶着直升機往高處飛行,躲避子彈。這些半山腰的都是暗樁,剛纔沒有暴露。
黃山不斷的打着點射,對朱莉說到:“這些半山腰上的人很可能與山谷下的人,不完全是一夥,可是也不希望我們靠攏,不能撤退太遠,崔上校需要支援。”
朱莉着急的說到:“我也知道,我也想,可是直升機在射程內,沒有辦法。”、
黃山給駕駛員包紮了一下說到:“你來打機槍,只要看到山谷有人出來,不管打的準不準,只管開槍。”
說完,黃山將各處的繩索找全,鏈接起來,準備跳上懸崖支援崔成國。
就在衆人積極救援崔成國的時候,崔成國和旁邊的安保隊員在堅持的往下走,
山谷中帶着草帽的人慢慢的瞄準了崔成國,可是崔成國的身形來回的變,瞄準了多次都不敢亂開槍,怕暴露了自己的目標,不過當聽着直升機上機槍子彈打的速度很快時,低聲說道:“看來直升機的神射手有些着急了,子彈不打點射了,該是我們出手的機會了。”
說完,再次瞄準了崔成國,“碰”的一聲,自己手裡的遠程狙擊步槍打了出去,奔着崔成國而去,這是一次有把握的射擊,他認爲一定射中崔成國。
旁邊的傢伙則直接瞄準了崔成國跟前的安保隊員,也射出了子彈。
崔成國在下滑的過程中,耳朵並沒有閒着,聽到子彈的風聲,往邊上一躲,子彈只打中了崔成國右側胳膊上側,血流了出來,胳膊一震,身子開始往下滑落。而那個安保隊員則被打中了腿部,腳下沒有踩實懸崖,一個腳滑,也開始墜落。
不過兩人在滑落的時候,黃金劍和匕首都在拼命的往懸崖裡面插着,懸崖劃出了兩道尖銳的縫隙,子彈不斷呼嘯而來,崔成國的耳朵跟前風聲呼呼直響。
只是最後黃金劍和匕首都插在了懸崖上了,兩人再也無法控制身形,直接從懸崖墜落,這次再也沒有什麼可以依靠的東西了,命運是否還能垂青崔成國,是否還有救?可惜崔成國聽不見黃山和懸崖上的衆人的驚呼聲,他的身體已經變輕了,累了,疲憊了。無力了,周圍子彈橫飛,即便摔不死,也會被打死。隨它去吧!
下落的速度很快,幾乎是瞬間的功夫,崔成國和安保隊員直接就落到了懸崖的最下方。崔成國沒有聽見自己骨骼碎裂的聲音,只是感到五臟移位那種難受,落地後只聽見咔嚓咔嚓的聲音,這是怎麼回事?崔成國不知道,可是隻是知道那不是自己骨骼碎裂的聲音,更不是自己腦漿迸裂的感覺。可是腦子裡面已經是一片空白。
難道是?崔成國頓時覺得自己有股窒息,然後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
黃山從懸崖上已經找好了落腳點,往下看時,看到了崔成國從空中墜落的一幕,儘管當時自己想喊出來,可是最終沒有喊出君豪兩個字,崔成國墜落的地點其實距離谷底只有十幾米了,落下的位置恰巧是飛爪勾斷的樹枝,黃山高度緊張的心情稍微有一點平復,但是還是加快速度往下面落下,上面的左拉和薩穆埃爾,也是吃驚不小,左拉從慢慢下滑,直接改爲蹬着繩子往下蕩落,衆人都已經瘋狂了,全力準備營救崔成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