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倉促之間這麼快就將範天裡裡外外捆綁起來,這個事辦的不錯。
這個小湯姆做事還是蠻周到的,陳明哲對小湯姆點了個贊。
仔細看着範天,藉着篝火的亮光,陳明哲這纔看清了範天的真實模樣,一米七多的中等身材,
範天面部飽滿,高鼻樑。腹肌很結實,在繩索的襯托下顯得更加有力量,身上青筋暴露。
怒氣纏繞在臉上,更加顯得面目猙獰,憤怒使得他整個面目扭曲。
眼神中透露着餓狼一般的兇狠,以一種蔑視和極端敵視的目光掃射着陳明哲和大湯姆。
看到陳明哲沒有繼續發言,範天也閉口不言。陳明哲知道他不服氣,同時因爲長期敵視美國人,對自己肯定也沒有好臉色。
叫了一個軍隊中懂得越南語的翻譯一起來審訊這個傢伙,說的不太流利,畢竟不是越南人,不過也只能這樣了。
“怎麼樣,舒服一點了嗎,傷口還疼否?”陳明哲冷冷的用漢語問道。
範天仰天大笑,這一笑遷動傷口,頓時讓他的面部一陣抽搐,更顯得人兇狠了。
“你舒服嗎?被我打的差點掉下懸崖,差點成了鬼,你算個什麼東西。”範天竟然用普通的漢語講出了這些話,這讓陳明哲大爲驚奇。
轉念一想,北越與中國蘇聯交好,懂得漢語不足爲奇。
雙方越南語漢語一起用,交流的倒也不費勁。
陳明哲笑了笑,說道:“我不算什麼,只是把你打暈俘虜了而已,你又算什麼?你現在只是一個階下囚而已。”
“階下囚,哼,如果不是老子受傷,你憑什麼能俘虜我。”
範天的氣焰還是蠻囂張的。
“是嗎?我記得你當時可是用匕首,有武器的,而且還是偷襲我的。”
陳明哲慢條斯理的反擊道。
“那又怎麼樣,有本事等我傷好了,我們來個一對一單挑。”
範天一點都不讓步。
“那行,沒有想到你也懂得漢語的單挑這個詞,可以,我會奉陪的。”
陳明哲倒是欣賞起這個對手來了,最起碼對方不膽怯,這還是來越南俘虜多人後,碰到的第一個被俘後敢想和自己對抗的人。
陳明哲走到了範天跟前,範天警惕性的看着他,他不知道陳明哲想着怎麼對付他,身體肌肉開始有些繃緊。
眼神中流露出一種警惕感。
“你想怎麼樣?你要殺我就直說。”範天根本就不相信對方。
“我如果說想殺你,你會怎麼想。”
“哼,你在戰場上使用陰招勝我,想給我下狠手,那你就來吧!”
“呵呵!是嗎?”
陳明哲從手裡抽出黃金劍,放在了他的臉上。寒風習習,寶劍出鞘是那麼的讓人心動,對於範天這種高手來說,頂級的冷兵器和普通的冷兵器的差距用眼神就可以分個大概。
僵持了一會,陳明哲慢慢的從自己的桌子上拿出了一份資料,
“範天,年齡三十歲,生於南越省市人,你出生在南越,卻投身在北越,是因爲你對南越充滿了憤恨和敵視,這些對我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一點,到底是那個人安排你來殺我。”陳明哲不喜歡拐彎抹角。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除非你釋放了游擊隊裡面的婦女和兒童,不許有人欺負他們。”範天這裡就是在提條件了。
陳明哲大笑一聲,“就這一個條件,我已經將他們釋放了。”
“你說的已經將那些婦女真的釋放了?”
“確實是這樣嗎?”
“我不敢相信?”
說着,範天用一種不敢相信的神情看着陳明哲,然後又掃了一眼大湯姆
大湯姆兩隻大眼一瞪,
撇了撇嘴,說道:“怎麼,你不相信是不?老子至於騙你幹什麼?要不是將軍不讓老子開葷,老子至於現在有美女不陪,來陪你這個木頭棒子。老子又不是閒的沒有事幹。”
湯姆吹鬍子瞪眼起來。
範天看到大湯姆的神情很堅定,沒有想要欺騙他的樣子,陳明哲笑了笑,臉上的笑容讓範天冰冷的心靈似乎受到了洗禮,陳明哲過來拍了拍範天的肩膀,沉聲說道:“一個紀律嚴明的部隊,才能真正打勝仗,我不相信一個整天違法亂紀的部隊能在戰場上獲得勝利,那樣的部隊即便是獲勝也是僥倖,我帶領的部隊要讓所有人知道,他是不可戰勝的。”
陳明哲的眼睛是那麼的犀利,同時散發出一屢屢的殺氣。
說着陳明哲將手裡的黃金劍拿了出來,
範天突然感受到了一絲涼氣,脖子有些發愣,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動了一下。這次感到自己原來還是被綁着,被俘的狀態一直沒有改變。
範天看着陳明哲的黃金劍,砸了砸嘴,“你這把寶劍絕對是利器,我很想摸一下,可以嗎?”
大湯姆立刻訓斥道:“你想的美,怎麼,難道你想割斷繩索反抗,我警告你,別亂動心思,否則我可就不客氣。”
說着大湯姆將衝鋒槍擡了起來瞄準了範天。
陳明哲微微一笑,將黃金劍放在對方的手裡,反綁着的雙手輕輕撫摸着黃金劍,就如享受着美味佳餚一般,激動不已。“人生足矣,我以爲這輩子都不會見到這樣的寶劍,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寶劍。“
收回了黃金劍,範天心裡很不甘心,可是看到陳明哲將黃金劍入鞘後,只能悻悻然,其實頂級的寶劍對這種練武的人來說是有着非常大的誘惑力的,這不是一般人能夠感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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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樣,你定的兩個條件我都滿足了,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陳明哲用真誠的眼神看着範天。
範天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思索什麼?也不知道在說什麼,最後眼神慢慢擡了起來,注視着陳明哲,
說道:“我不可能告訴你任何事情,但是看在你釋放了哪些婦女的份上,還有讓我看劍的面上,我只能告訴你,趕緊離開這裡,離開越南,否則你會死的太快,離開這裡,也許你還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