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我就請求學院讓公子邪以借讀生的身份在學院裡借讀。這個提議很快被否決了,理由是學院裡只接受知名學院的借讀生。名額有限,目前已經滿員了。
後來我又找到學院,看看哪個部門缺人手,給公子邪找個臨時工作,結果還是沒有通過。說是學院不接收沒有身份證明的工作人員,即使是一名廚房的雜工也是要經過各方面審覈的。而公子邪身上並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證明他來源或身份的東西。
我問過他多次是從哪裡來,所屬的家族或是部落叫什麼名字,可是他什麼也不說,讓他提供一件可以證明他身份的物品,他也找不出來。我只是曾聽他自己說是雙子石化身,可即使是這樣,也應該有地址,有一些周邊認識他的人啊!
每當我問他這些問題,他就顯得很不耐煩,說以前的事都忘記了。對於他的說法我自然是不相信,上次在基友酒吧裡的中年血魔男人,他一定是認識的。但是,他卻不想告訴我原因。對此我很苦惱,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更不懂得自己爲什麼會這麼在意他的安危。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我必須要對公子邪講清楚。如果他還依然不願意或是不能提供身份證明的東西,我就只能請他離開學院了。回宿舍的路上,我心中一直盤算着如何對他說這個問題的重要性。
心想,如果蝶宇在就好了,蝶宇身爲蝶香國的國王,肯定有辦法幫他弄個假的身份證明。就像曾幫我開身份證明一樣。那樣問題就簡單了。可現在蝶宇和採辰都不在學院裡。我要找誰幫忙呢?
“龍飛揚?”
對!我可以找龍飛揚幫忙啊!不知道爲什麼,我腦袋裡突然就跳出來這個名字。雖然僞造假身份是不對的,但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總不能讓公子邪出去流浪吧。而且他以前好像還得罪過血魔族,如果被那些血魔找到,就有可能出現生命危險的。
在感情上,每當看到公子邪看向我的複雜眼神。我對他就莫名的產生一種虧欠的感覺。雖然我也想不通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可這感覺確實是真實存在的。
而且這若大的別墅裡,以前住六個人,大家在一起生活的特別融洽,在不上課的時間裡宿舍裡都是充滿了歡聲笑語。可是隨着同學們一個一個的離開。宿舍裡也變得越來越冷清,當我從藏書閣裡出來後,發現這裡只剩下我一個人了。突然就感覺一個人住在大房子裡也沒有什麼好的,好冷清、好孤單。
自從公子邪住進來後,感覺不再特別的孤單。雖然他不怎麼說話,可是隻要一想到自己房間的對面住着一個同自己有肌膚之親的男人,而且還在關鍵時候保護自己,陪自己度過兩個月圓之夜。感覺心底就有了一絲暖意。
我知道這種感覺很奇怪,彷彿忘記了自己還是他的仇人,還曾被他控制過。之前就對公子邪有種說不出的依賴。現在就更是對他信任有佳。可能是已經習慣與他同住了吧。
公子邪的傷已經全愈了。每天除了打坐修煉還是修煉。都沒怎麼離開過房間。我每天在放學後,都會過去看他,在他房裡停留一小會兒。也不打擾他修煉,只是在一傍靜坐着,有時會好奇地研究這個男人的容貌。犯花癡一般的常想,他怎麼會長得這般冷俊又充滿邪魅呢?
修煉是一件很枯燥、很痛苦的事。需要有極大的耐心和毅力纔可以堅持下來,而且,修煉對於先天體質的要求很高。如修煉靈力的自由神功以陽性體質爲佳,偏陽、純陽、至陽、極陽四種體質中,以極陽體質爲最佳,如果修煤魔力的自由蛛邪功。就以陰性體質爲佳,偏陰、純陰、至陰、極陰四種體質以極陰爲最佳。
而如果靈脩士的自身體質卻是陰性,其修煉的速度比陽性體質的人慢太多了。就比如自己,本是極爲罕見的極陰體質可體內卻自行運轉自由神功。這使得我的修煉之路比陽性體質的人慢上好多倍。
如果不是意外獲得陰陽雙修術,修爲應該還處於一靈二靈級別。公子邪的情況也是如此,他是極陽體質。修煉的卻是自由蛛邪功。所以即使他再努力,如果沒有同我的幾次雙修,應該也突破不到現在的魂級修爲。修爲提升過快,就需要加倍的打坐修煉,慢慢消化修爲提升後的好處。適應修爲暴增後的不良反應。公子邪這幾天就是在這麼做。
來到龍飛揚宿舍的門口,我卻猶豫了,因爲我突然想到這裡是自由神功參悟院,而公子邪卻是一名魔修,如果龍飛揚幫忙把他留下來,早晚要被學院的長老知曉,那樣的話不但公子邪要離開,還連累龍飛揚受學院的處分。我怎麼可以害龍飛揚受處分的呢?他與公子邪本就無緣無故啊!
這也不行,那隻能讓公子邪離開學院了。我硬着頭皮向宿舍走去。可是現在面對公子邪,我還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怎麼了?你今天好像有心情?說吧!”公子邪見我進來,便從修煉中停下來。
“那個,那個,學院有規定,親屬探親只有七天時間,今天是第七天了。”我說。
“然後呢?”
“什麼然後?”
“你跟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然後怎樣?”
“然後當然是你今天就必須離開學院。否則學院的監督人員就會找上門來帶你離開。”
“嗯?我是以探親的關係才住進來的?你怎麼才說,爲什麼不早點同我講。”
“哦,那樣,我不是想着通過其他辦法可以讓你留下來不用離開嗎?結果……”
“行了,我知道了,這就走。”
“等等,你要去哪裡?基友酒吧已經倒閉了。你還有什麼落腳的地方嗎?”
“這是我的事。”
“我只是關心你,畢竟我們都……都,我總有權利過問下吧。”
“你是怕我走後,你在月圓夜需要男人時找不到我?”公子邪貼得我很近,危險的眼神盯着我低聲問。
“誰需要你!你愛去哪裡就去哪裡好了。”我賭氣說道。
“那我走了。”公子邪做事幹脆利落,轉身就向門外走去。
“你……你給我站住。”我氣得不行,一隻手指着他後背,很想飛過去定住他。
“放心吧,月圓夜我會來找你的。這麼好的修煉工具,我可捨不得丟了。”
“你……你說話可以不要那麼難聽嗎?你纔是修煉工具。你全家都是修煉工具。”公子邪早已消失在門口,跟本沒有理會我的咒罵。
難道是我自做多情?不可能吧!我明明感覺公子邪還是很再乎我的,可是爲什麼他每次同我講話都說些最傷人的話,氣得我要死。難道他真的很討厭我嗎?如果很討厭我,又爲什麼在傷好了後還依然留在這裡陪我?如果他不討厭我,又爲什麼要說那麼難聽的話刺傷我的心呢?難道他故意要激怒我?這對他又能有什麼好處?
真是個奇怪的男人。走就走吧,愛回來不回來。反正我也不喜歡他。我如此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讓自己快點適應一個人住在這空蕩蕩大房子裡的孤單日子。
人生總有許多分分合合,相聚時盡興甚歡,相離時默默思念。能如此便應知足。相信有緣自會再度相見。
每天在新生區的教室和老生區的煉丹導師深造班往返,日子過得也算充實。這些日子,我也學到了不少東西。我已經可以獨自煉製五品丹藥了,成功率在班內名列前茅,前後幾次得到藥香子老師的表揚。
目前正在煉製六品丹藥,而且,我也感悟到了猴遠所說的空間之力。並且修煉出了一粒空間種子。在丹田內開闢出了屬於自己的一個小小空間。雖然我還不能像魔女神那樣,把空間移到體內,隨時隨地開啓使用,但是,我的精神力比修爲增長的速度還要快。魂識已經可以自由在丹田內的小空間裡與外界之間穿梭了。
這些都讓我充滿了興奮。像好奇寶寶一樣不停的在自創小空間裡玩耍。小空間裡有土地、有灰濛濛的天空,還有我從丹田靈力泉中運過來的水。
經過進進出出不停的嘗試,我發現可以將外界的一些小物品帶進這個小空間裡來。第一個念頭居然是去藥鋪裡去買一些稀有藥材種子。在這裡種上很多的奇花異草。
裝扮自己的世界是件多麼令人心情愉快的事啊!我更是樂此不疲。自從夥伴們一個個的先後離開,我對他們充滿了思念。曾一度心情低落,想出去尋找他們。冷靜下來想想離開學院後又要如何去尋找呢?幻蝶大陸太大了。他們又都是會動的人,隨時都有可能移動位置。碰上的機會太渺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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