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受傷的是一個女人?”
李君則嗯了一聲:“其實……受傷的人是何杏。”
袁來深吸了一口氣:“怎麼會這樣?傅世欽知道嗎?”
“他不知道,而且千萬不能讓他知道。你先過來我這裡吧。”
他掛了電話,轉身去了廚房找到白砂糖,其實他這裡本來什麼都沒有,這些東西還都是何杏後來買過來的,不想到現在竟然會派上用場能有止血的效果。
李君則仔細地洗了手,拿着白糖袋子上了樓,小心地把它們撒在傷口處。血已經把一部分牀單染紅了,她應該是累了,連眼睛都不願意睜開,閉着眼睛問了一句:“你在做什麼?”
“我剛纔打電話給袁來了,她讓我這麼做可以幫你暫時止血。”
何杏猛地睜開眼睛:“袁小姐知道我受傷的事情了嗎,那她會不會告訴傅先生?”
“我跟她說了讓她保密,她看起來是可靠的人,你就放心吧。”
“可是怎麼跟傅先生解釋我不在家裡?”
“我去想辦法。”
李君則在腦子裡想好說辭,打到了傅家,是家裡的傭人接的電話。
“你們管家在嗎?讓他來聽電話。”
“剛纔外頭有個老太太找上門來,說是傅先生出事了。讓我們趕緊跟過去找他,所以管家正準備出門。”
“把他叫回來,我有事情跟他說。”
“噯。”
很快電話那頭換了人。李君則言簡意賅:“聽着,等會兒傅世欽問何杏去哪裡了,你就說她剛纔回來過了,但是很快接到了袁來的電話,因爲袁來最近接了幾個可怕的案子,一個人晚上不敢睡覺,就非要讓何杏去陪她過夜。”
“可是小少爺,傅先生現在有危險了。”
“我知道,你現在去救他,不過切記我剛纔的話。一定要讓傅世欽知道何杏中途回過家了,而且是你親自給她開的門。”
“我記住了,您放心吧。”
等他再回到房間裡,何杏掙扎着想坐起來問他是怎麼對傅家人解釋的,李君則嘆了一口氣:“爲什麼你總是對這些事情那麼關心,就那麼怕他知道是你救人了嗎?你受傷了,怎麼不擔心自己身體會不會出事。”
“皮外傷而已,我命大着呢,我心裡清楚不會有事的。”
“可你流了很多血。”李君則蹲在牀邊,看着她的傷口:“果然敷了白糖稍微好一些了。可因爲是子彈留下的,皮膚都灼傷了,日後定會留下彈痕。女孩子的身體金貴,本不應該留疤的。”
她竟然在這種時候還笑了出來:“那你是沒有看見過我的背上和腿上,小時候練武摔了好多次,也時常有被打的情況,我身上的疤多着呢。”
他伸手替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又幫她把覆蓋在眼睛上的幾根細碎的頭髮撩到後面去,輕聲問:“其實很疼對不對,剛纔你連說話都在發抖。如果可以,真希望我們能換一換。”
她疑惑:“什麼換一換?”
“我寧願受傷的是自己,而不是你。這些痛苦都給我就好,不該由你來承受。”
何杏紅了臉:“你別這樣。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