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翻牌的工具,習剛烈徹底沒了生還的希望,就在他要被孫聖的帝息融合光的時候,突然出現一條十分強大的帝息,鎮住了兩人。
孫聖第一反應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曾留意到竟然還有第三位強者盯着戰況。
兩人驚異之際,墨尊天的帝息已經將他們包圍並迅速融合。
郭剛德、蒼天宙以及屠墨三人的帝息是何等強大,最終都被墨尊天融合,又何況元氣大損的孫聖和垂死掙扎的習剛烈。
“竟然是你?”孫、習二人發現是墨尊天后,都驚得瞠目結舌,一個王級五段小法師,怎能釋放出如此強大的帝息?令他們有放棄反抗的錯覺。
“我來爲你們收場!”墨尊天微微一笑。
“你是最強血脈的傳人?”孫聖百思之後,終於想到了這種可能性,傳聞中只有最強血脈的人天生能釋放出神帝之息,幾乎能壓制一切帝息。
“孫先生見識廣博!”墨尊天不置可否地笑道。
“胡說,最強血脈不是早就滅絕了嗎?你怎麼會……啊……不,救救我,我能滿足你一切要求!”習剛烈的帝息即將不復存在,苦苦哀求墨尊天。
“差點滅絕在你手裡,你這樣的人渣活着,真是玷污世人的眼,去死吧!”墨尊天集中精力把他殘存的帝息融合。
“求求你放過我啊,我是天苑譚副門主的唯一兒子,你不能殺我啊……”習剛烈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嚇得失了方寸。
“你殺我朋友,滅我同伴,我恨不得將你剁碎了喂狗,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也斷不饒你!”墨尊天喝道。
一位法士失去靈魂他是一具行屍走肉,但失去帝息他的肉體也將不復存在。
習剛烈的身體發出一聲哀痛的怒吼,一瞬間成爲粉末,被湍急的流水卷向下遊。
“副教主,敵人已死,請你收回帝息吧!”正被墨尊天融合的孫聖連忙說道,繼續這樣下去,他根本無回天之力。
“呵呵,他是死了,可孫先生還活着呢!”墨尊天別有深意地笑道。
“副教主,你我都是創神教的人,如今創神教內憂外患,我們不能內訌啊!”孫聖道。
“我壓根就不是你們邪教的人,又何來內訌一說?”墨尊天笑道。
“副教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未來必是教主的人選,爲何非要置屬下於死地?”孫聖繼續旁敲側擊地哀求着。
“在我的印象中,孫先生可不是低聲下氣的人啊!”墨尊天哂笑道,教主印在手,他已經是教主了。
“我雖是重傷之軀,卻也是本教名人堂的成員,直屬於教主,副教主若是殺了我,就不怕教主責罰?”孫聖變得嚴厲起來。
“哈哈哈,孫先生多慮了,教主早就死了,死法跟你一樣,都是被我融合了帝息,你記得替我向他問聲好!”墨尊天笑道。
“你……爲何要殺我?”孫聖有許多疑問想要尋求真相,可現在他只能設法保命。
“你繼續靈力,我正好是你觸手可及的原料,此刻我不殺你,稍後你必殺我,你我境界相差天壤之別,你殺我易如反掌,我殺你卻難如登天,好容易抓住這樣一個機會,你覺得我能放過?”墨尊天道。
“你非滅我不可?”孫聖氣急敗壞地吼道,原來所謂的帝息之戰只是個幌子,眼前這傢伙城府太深了。
“都到了這步田地,你若不死,我心難安!”墨尊天加快融合他的速度。
“那你別逼我與你同歸於盡!”孫聖一聲冷喝,肉體撲向墨尊天的身體。
就在他全心全意要以其肉體爲要挾目標時,冷不防隱身在船底的寧銀玥打出最強一擊,孫聖身體裂開一大片,痛的慘叫幾聲。
失去避水圈的庇護,孫聖的身體遭受河水的衝擊,而這方河水中被墨尊天佈下陣法,此時孫聖的身體陷入其中,墨尊天暗念終於,釋放出蠱毒,毒液隨着河水侵入其體內,霎那間發揮出效應。
孫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爛肉在河水的沖刷下一塊塊隨波逐流,見者嘔吐,慘不忍睹。
“魚死網破?你現在拿什麼跟我魚死網破?”墨尊天笑道,大局已定,他已無所忌憚。
“放過我,我願爲奴爲僕!”孫聖的帝息劇烈地掙扎,然而終究難逃厄運,成爲強化墨尊天帝息的墊腳石。
墨尊天取了孫聖的通靈臺,遞給寧銀玥,這件至上法器可對修煉起到極大的作用,可他並不適用,寧銀玥纔是王級二段,有這件法器輔佐必能事半功倍。
寧銀玥求之不得,對他的慷慨感激不已,收入通靈臺之時,內心已無虧欠之意,彷彿接納是應該的,潛意識中早已接納了墨尊天的一切。
兩人順着船舷爬上夾板,在人少的過道中現身。
此時,幾乎船上的所有人都密切關注着河底的情況,因爲曾有兩道帝息一直跟着船前進,但此刻帝息都消失,習剛烈遲遲不出,那位魔徒也終爲露面,衆人心裡一團急,雖然對習剛烈沒有好感,但在正邪面前,仍然支持他能成功滅魔歸來。
“船都要到岸,怎麼兩人卻如憑空蒸發一樣,氣息全無?”有靈敏的法士驚*說道。
“該不會是同歸於盡了吧?”有人大膽地猜測。
“有可能,受死的駱駝比狗大,邪魔畢竟是帝級三段強者,習剛烈纔是準帝,他要想與邪魔同歸於盡,還得問邪魔是不是奄奄一息!”
“胡說,你們懂什麼?我習師叔同階無敵,跨界殺人,區區一個重傷的邪魔怎能對他構成威脅?”天苑譚的門徒不高興地回擊道。
“切……”天苑譚門風不正由來已久,生活在西大路的法士對他們的迴應不屑一顧,懶得搭理。
“靠……岸……”隨着一聲悠長的號子聲響起,船舶漸漸駛入港口,大雨也雖已經消停,但波濤依然澎湃。
“好熱鬧的城市!”墨尊天放眼眺望,只見港口七八里外就是一座大城,雖然大雨剛停,但外出內進的人絡繹不絕,城牆上爬滿了爬山虎,綠幽幽一片,與地面青草和四周的樹林融爲一體,景色十分怡人。
港口的船舶很多,人更多,亂哄哄一片。
墨尊天沒有急着離開,而是跟着天苑譚的一夥兒人進入城內。
因張甜之死,墨尊天對天苑譚的人沒有好感。
那幾個法士不僅對創神教的俘虜惡言相加,還總是拳打腳踢,根本不把他們當人對待,墨尊天自思與創神教有不解之緣,既然巧遇這幾位可憐的教衆,不妨設法營救。
這座城市名爲“臨泉城”,距此地三十里便是天苑譚,這座城市算是天苑譚建立的。
一行人進入城中後來到一家名爲“天苑樓”的豪華酒樓中休息用餐,墨尊天和寧銀玥跟了進來,找了一個能看清他們的地方坐下來。
那幾位法士把俘虜當狗一樣戲弄,令他們趴在地上,每人給一個飯碗,吃他們剩下的剩飯殘羹,旁人看了都有痛罵的衝動,只礙於他們是天苑譚的法士,惹不起,許多人實在看不下去了,卻又說不得打不得,忍着一肚子氣結賬走人,眼不見心不煩。
“這羣畜生,你打算怎麼辦?”寧銀玥氣不過,索性背對着坐。
“這裡是天苑譚的地盤,讓他們死在這裡,等於扇了天苑譚一個巴掌,順便給他們提個醒,做人不要太囂張!”墨尊天凝視着他們,臉色沒有變化,但心裡着實上火,殺人不過頭點地,他們欺人太甚。
“再來兩壇酒!”一人大喊道。
夥計們不敢怠慢,連忙去酒窖取酒,墨尊天站起來,尾隨過去,等那兩個夥計返回時,墨尊天攔住他們笑道:“這酒怎麼樣?”他手裡拿出錠金燦燦的金子。
兩個夥計一見這麼大塊的金子,都看傻了,目不轉睛地盯着金錠子道:“好酒,絕對的好酒,本店最好的酒!”
“是不是好酒,我一聞便知!”墨尊天說着便掀開壇蓋,裝模作樣地嗅了嗅後,做出一副很陶醉的樣子,其實已經給壇內注入了蠱毒,兩壇酒均爲逃過他的“毒手”。
“這酒我要一罈!”墨尊天道。
“不好意思,小爺,這酒是我們專門拿給貴客的,您想要,我回頭立馬給您取來!”夥計道。
“好吧,我也不難爲你們!”墨尊天道。
兩個夥計眉開眼笑地把酒送到桌上,墨尊天則回到餐桌,坐看他們喝死!
眨眼之間,幾人一聲不吭地先後趴在桌上。
旁人還以爲他們醉了,但幾個俘虜卻看得清楚,他們口鼻流血,面色鐵青,顯然是中毒而死。
“還不快走?”墨尊天給他們傳音。
幾人如夢初醒,原來有貴人暗中相救,不及細想,倉皇逃出天苑樓。
“我們也該走了。”墨尊天道。
眼見俘虜都跑了,幾個法士卻如熟睡般不醒,掌櫃好奇地走過去一看,這才驚訝地發現幾人早已斷氣。
“都死了……”掌櫃驚出一身冷汗,天苑譚弟子死在這裡,他難辭其咎,當下大喝一聲,“封鎖出口,所有人暫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