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麼又主人的氣息?”一條拇指大小的魚驚*朝着剛纔打鬥的地方迅速游過來。
這類魚名爲“蜂魚”,又稱竊聽魚,長着兩對翅膀,天生懂人語通人性,雖然沒有法力,但它的速度卻能快過聖級五段法士全力飛行,通常被用於偷聽機密。
蜂魚來到戰鬥海域,這裡早已人去魚空。
墨尊天幾乎來到神海最東邊,可一路打聽,誰也不知道漩渦島這個島名,更別提它的位置了。
“他不能告訴我一個虛無縹緲的地方吧?”墨尊天開始懷疑曾祖的意圖了,莫非是讓他來東海尋找另一番機遇?還是另有什麼深意!
墨尊天來到一座東方海域中赫赫有名的島嶼上,想在這裡打聽漩渦島的下落,這是神海東邊最後的一個有人居住的島,如果這裡的人都沒聽過漩渦島,那再往東走也只是盲目尋找。
墨尊天詢問了好幾個老漁民,結果一無所獲。
“再往東就別去了,那裡亂的很。”一個老漁民見墨尊天面帶急色地朝着東方張望,便如此說道。
“多謝老伯提醒!”墨尊天回頭笑了笑,一路走來,他親身體驗到了戰爭所帶來的傷害有多麼可怕,幾乎有人的地方就有悲劇上演,東方盡頭的島嶼一定被沿海國家佔領了,而某些組織或小部隊打着復國的旗號,幹着海盜的勾當,讓秩序更加混亂。
“依您老的經驗,東海是不是有小島莫名其妙地沉了?”墨尊天問道。
“沒有!”老漁夫搖搖頭,“倒是有個島進不去。”
“進不去?怎麼講?”墨尊天立刻來了興趣,沒準就是自己要找的漩渦島。
“聽說以前也是個寶島,只是後來被一股奇怪的旋風覆蓋,誰也無法靠近。”老漁夫見墨尊天面露喜色,又道,“你是法士?”
“我……算是吧……”墨尊天笑了下說道。
“聽說最高級的法士也進不去,你就別想了,年輕人還是留着命幹一番事業吧,別總學人家探險!”老漁夫說完後,自顧自地幹活。
在他們眼裡,最高級的法士就是帝級以上強者。聽完他的話,墨尊天決定去那個地方看個究竟,沒準那就是漩渦島,試想如果墨皓龍真的留下一筆遺產,必然會想方設法確保其安全。
墨尊天來到人跡罕至的禁區,還距百餘丈就已經無法靠近,強悍的旋風彷彿扭曲了這片區域的空間,令人望而卻步。
“神帝,不能再前進了,那裡的能量不是我們能對抗的!”主母鯨族長頗有忌憚地說道。
“你們退開,我試試!”墨尊天拿出靈祖,打算用靈祖穿梭進去一探究竟。
然而靈祖只能把他帶到漩渦附近,無法穿梭進去。
現身的霎那間,墨尊天有種被撕裂的錯覺,強勁的風刃從他身上刺過,衣服體膚很快出現觸目驚心的傷痕。
墨尊天連忙利用靈祖離開此地,這才保住一條小命,心有餘悸地看着咆哮的海風。
“裡面一定有古怪!”墨尊天斬釘截鐵地自語道。
“神帝,這詭異的能量不是普通力量所能破解的,我們還是離開吧!”主母鯨勸說道。
“不是普通力量能破解的?”墨尊天反覆琢磨着主母鯨的話,忽然間,他想到了一種可能,如果這神異的現象是曾祖墨皓龍所製造,那麼一定能讓最強血脈的傳人安然無恙進出,否則留下一筆遺產也等於沒有。
“你們找個地方躲起來,我再試試!”墨尊天道。
“神帝不可啊,那個地方實在太可怕了!”主母鯨擔憂地說道。
“去吧!我若有事,誰來拯救神島帝國?”墨尊天道。
待他們離開後,墨尊天拿出神墓艦,身體進入墓中,以帝息操控墓艦。
猛然間出現神墓艦這樣的龐然大物,主母鯨等看傻了,神帝的實力平平,法寶可真不少!
神墓艦能與帝級巔峰強者相抗衡,必然也能與旋風相抗,而且他打算先以最強血脈之息溝通旋風,看能不能逆轉局勢,讓它停下來順利進入!
果如墨尊天所想,當最強血脈之息靠近旋風時,它雖然一如往常的奔騰着,卻也打開一條路,放任墨尊天進入。
“嗬,真是一座小島!”撥開迷霧現天日,墨尊天看到一座天然的仙島,未有任何人爲的痕跡,就彷彿是這世界上最後一處淨土,令人不忍心觸踏它。
墨尊天收起神墓艦,一躍飛到小島上空,縱目遠眺,小島全貌一覽無餘,島並不大,但靈氣充裕,是他迄今爲止見過最天然最優質的修煉場所。
唯一一座小山上立着一塊巨大的石碑,墨尊天飛過去一看,碑上刻着三個醒目的大字“漩渦島”。
“總算找到了!”墨尊天驚喜不已,轉到碑後一看,上面寫着“毀碑見天日”五個大字。
“要把石碑毀壞?”墨尊天笑了笑,看來曾祖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竟然明目張膽地把尋找寶藏的法決寫出來,但想想也對,墨皓龍曾是帝級巔峰強者,可以說天下無敵,他設下的漩渦也勢必只有同等級的強者才能破開,所以外人要闖進來的概率微乎其微,一來是沒有那個境界的強者,二來是即便有那樣的強者也不會閒的來這裡探險。可以說這座小島就是爲了最強血脈的後人準備的。
墨尊天試着以蠻力撼動石碑,卻無濟於事,又以法力攻擊石碑,也沒有反映,他停下來笑了笑,看來還得是最強血脈之息才能起作用。
帝息輕而易舉地溶解掉石碑後,原地漸漸隆起,最終出現一個通往地底門洞。
墨尊天一溜煙飛了進去,很快便到達目的,這裡的一切都是“公開”的,堆積如山的靈粹神礦毫無遮掩地放在左側的靈庫中,右側有一個巨大的火焰靈池,上面是靈液,下面是經久不息的自然火,千百年過去了,靈液仍舊沸騰着,濃郁靈氣讓這不到五十平米的密室像靈源一樣。
密室正中央掛着兩幅圖畫,左面一副是最強血脈之祖墨神的畫像,右面一副是神島帝國的國旗。地面上有一個蒲團,前面有一張二尺高的靈臺,檯面上放着一對雌雄金鐲和一封信。
墨尊天先對着祖宗畫像和過期拜了三拜,接着打開信瀏覽上面的內容。
這封信出自墨皓龍,信的大概內容是:這座島同時只容一人進來,讓他安心修煉,室內所有靈物都是他精心收集以供後人使用,並詳細介紹瞭如何最大效益地使用這些靈物以及火焰靈池。
墨尊天再拜過先祖之後,開始坐在火焰靈池中穩定一下情緒以及境界並適應這裡的環境。
片刻後,他把從天堂教主殿內搜刮來的所有靈物都拿出來,再加上肖洋給他靈物以及他自己蒐集的,幾乎堆滿了小小的密室。
此刻,這裡就是靈物的天堂,各種罕見的、價值連城的靈物都匯聚一室,這樣的場景,恐怕帝級強者也鮮有見聞。
不過比起當年墨神鍛造最強血脈的場景仍差的十萬八千里。
“有這麼多靈物,應該足夠進化最強血脈了吧!”墨尊天信心滿滿地自語道。
墨尊天把火娃拿出來,讓它適應這裡的環境順便讓它恢復,以便將來能利用它增加靈池的熱度,又將靈祖和鐵娃放在靈胎上,讓它們利用這個機會好好進化一次。
火娃誕生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感受過如此濃郁的靈力,有種要被同化的錯覺,更沒想到這裡屬於墨尊天一人,又一次對他刮目相看。
準備了半天后,墨尊天坐在靈池中開始淬鍊身體,一堆又一堆的靈物進入火焰靈池中,緩緩地煉化並融入墨尊天的身體。
鍛造最強血脈的過程已無人知曉,因此究竟如何才能讓最強血脈得以進化也是墨尊天曾反覆思考的問題,墨皓龍的信中也略有涉及,只是他也無法肯定。
墨尊天曾有被煉化的經歷,那次差點成爲楚綱的靈丹,然而他急中生智,自己將自己煉化,不僅保住了性命,反而讓他的血脈有了微弱的變化,他從中看到了一絲希望,隱隱覺得這種方法能快速讓自己的體質發生改變。
因此他不打算按照普通的方法那樣,一股腦把這些靈物全都煉化,以多求變,而是打算不斷地重塑自己的一切。
他命令火娃給火焰靈池加溫以加快靈物的融化速度以及刺激自身煉化。
火娃覺得這傢伙求死心切,火焰靈池的溫度明明足夠高的了,他竟然還嫌不夠,分明是要找死啊!
時間過了很久,墨尊天一次又一次地“煉化自己”,一次又一次地重塑自己,反覆的磨練,令他的體質潛移默化地變得更強。
整整一年過去了,他破滅又重組了上百次之多,體魄已經重新進化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最強血脈也已經成功脫變,帝息比過去更加活躍。
“不好,要突破了!”墨尊天不喜反驚,這次突破他已經一再抑制,現在它就像決堤的洪水,再也無法阻止了。
墨尊天深知自己突破會產生多麼強大的爆發力,這次是突破到王級七段,爆發力肯定要超過一般的聖級法士突破,頂能徹底毀滅這密室乃至半個小島,因此他急忙飛出密室。
砰……
墨尊天想要衝出漩渦島,在大海中實施進階,卻沒想到衝出去的時候居然落入了一個詭異的陣法中。
“有人設套等我?”墨尊天第一做出反映,這是帝級強者設置的屏障,一年前還沒有,現在卻又出現,分明是守株待兔,他也來不及細想消息是怎樣泄漏的,連忙進行突破。
譁一道強光閃爍,帝級法陣被擊破。
墨尊天浩瀚的爆發力竟然摧毀了帝級法陣,這令他本人也大吃一驚,暗中等待的人更是瞠目結舌,迅速圍到突破口一探究竟,卻見墨尊天赤身裸體屹立在半空中,一臉雀躍地四處張望着。
“這是怎麼回事?是你……是你摧毀了帝級法陣?”一人指着墨尊天質問道。
“是又如何?”墨尊天此刻豪情萬丈,怎會把敵人放在眼裡?
“怎麼可能,你只是個王級九段法士而已,怎可能破壞帝級法陣?快說,你還有什麼同夥?他人呢?”那人不可思議地喝道。
“我已經是王級九段法士了?”墨尊天聞言一愣,隨之笑道,“我的確有一位帝級巔峰強者相助,你們還不快快逃命?”感覺到對方基本都是聖境以上的法士後,墨尊天也不敢逞強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