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呃……好像很耳熟……”白夜與墨尊天相交,前後加起來也只有幾天,如今十幾年過去了,他有些想不起來。
“這人長什麼樣?”白夜問道,他的地位今非昔比,不是誰要見就見的。
“個頭挺高,挺壯實,看穿戴,不是王孫公子就是達官貴人,說是十多年前的故友。”守衛道。
“黑天、黑天……”白夜總覺得這個名字十分熟悉,卻又一時間想不起來,嘴裡嘀咕着這個名字,腦海中尋覓着他的映象,忽然間,他猛地一拍桌子,恍然笑道,“難道是他?”白夜終於想起墨尊天來,除了這個黑天,他實在記不起來還有同名的好友。
“去請進來吧,我在客廳等着!”白夜邊走邊想,當年與墨尊天一別,他身材不算高大,難不成這麼多年還發育了?按說九靈天府學藝,怎麼也得二三十年纔會出山,他怎麼如此快就回來了?
正想着呢,外面有人進來。
現如今墨尊天的身體外貌較十多年前有了不小的改變,白夜卻一如當年。
兩人相見,墨尊天認出了白夜,白夜卻驚奇地看着墨尊天。
“呵呵,白大哥認不出我來了?”墨尊天笑道。
“你真是黑天啊!”白夜臉色一改,像見了親兄弟一樣熱情地笑道,“好小子,你吃什麼長的,這塊頭,啊,哈哈哈,走在大街上我還真認不出你來了!”
多年前,兩人也算生死之交,一晃十幾年過去了,兩人有說不完的話,道不盡的情。
“白大哥,你這手……”只顧着許久,墨尊天這才發現白夜的左手是假肢,也才相信那位寶頭所說“斷臂老白”之事不是假的。
“哼哼,那年我去報仇,仇雖然報了,胳膊齊根斷了。”白夜笑着搖搖頭,多年來,他已經習慣了。
“法士有重塑肉體之能,難不成你被蠱術師所傷?”墨尊天問道,這麼多年過去了,白夜還只是王級八段法士,這樣的資質,不可謂不差。
“呵呵,沒錯,就是那些下三濫的孫子!”白夜無關緊要地笑了笑。
“額……實不相瞞,我也是蠱術師……”墨尊天略帶尷尬地說道。
“哦?嘿嘿,你不是啦。”白夜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要方便的話,我幫你看看傷痕,要能解毒,或許能重新長出一條手臂!”墨尊天道。
“這麼些年,我也請了不少蠱術師,他們都說這毒太奇特,無法可解,我也習慣了!”白夜不好推諉,邊說邊解開衣服,卸下假肢,露出肩膀。
墨尊天仔細一看,頓時露出笑意,傷口上的毒不少,主毒乃是獨木林之毒,一般法士自然束手無策,而墨尊天可是把整顆獨木林都煉化了,解這種毒可以說是手到擒來,其他的輔助毒亦不在話下。
“黑老弟有法可解?”白夜見他的神態,心頭頓時涌起幾分希望。
“有,此毒不難解啊!”墨尊天笑道。
“當真?”白夜很驚喜,“你需要些什麼,我這就命人去辦。”
“只需一桌好酒好菜即可!”墨尊天笑道,說話間,開始給白夜去毒,片刻的功夫,毒疤已退,白夜有了知覺,能有重生的動力了!
“黑老弟,我真是沒看錯你啊!”白夜喜不自勝,“神了,我找了那麼多蠱術師都沒用,你這麼一會兒就搞定了,簡直是神了!”
“哈哈哈,白大哥客氣了,來前沒帶什麼禮物,這就算見面禮吧!”墨尊天笑道。
“好兄弟,這輩子我何止欠你一條命啊!”白夜感激不已,一扭頭對門衛喊道,“把翠雲樓給我包咯,今晚我要請客!”
“白大哥,那地方,就不去了吧!”墨尊天一聽是個青樓的名,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額……你想哪兒了啊,翠雲樓乃是雲海城第一大酒樓,你要真想去那地方,嘿嘿,少不了啊……”白夜此刻心情大好,一如當年那般邪笑道。
翠雲樓上,墨尊天和白夜喝的正好,忽然聽到有嘈雜聲,彷彿是有人扯着嗓子有意干擾他們吃喝。
翠雲樓一共九層,白夜包了最頂層,這裡居高臨下,低頭能望遍雲海夜城,擡頭可觀賞星月,用來敘舊宴客最合適不過了。
然而不和諧的吵鬧聲令白夜有些反感,如今他是雲海城舉足輕重的人物,雖然沒有政權,但財大氣粗,少有人敢惹他。
樓下之人明知是他還敢吵鬧,擺明不把他放在眼裡。
“劉二,看看哪兒來的狗,攪我雅興!”白夜道。
“白爺,是張三爺的管家!”劉二剛出門便看到鬧事的人與夥計推推嚷嚷地上來,見門打開,這才停止了叫喧。
一聽是張三爺,白夜的臉上立刻浮現出憎惡的神色。
“別管其他的,咱喝咱的……”墨尊天話音未落,只見白夜深入閃電,蹭一下離席飛出門外,照那管家臉上就是一拳。
那管家慘叫一聲,飛到樓下,撞爛一張桌子,又滾到樓欄邊,喀嚓一聲,撞穿樓欄從八樓墜落到七樓。
只聽見七樓有人勃然大怒,不過很快又沉靜下來,顯然是知道了樓上爭鬥人的身份。
白夜不緊不慢地走下來,微微蹙着眉,盯着樓下的人。
張三爺名爲張廣強,與白夜一樣,都是商人,只不過他是世代相傳,白夜是近些年才發達的,兩人的地位不相上下,自然有許多地方出現矛盾,彼此看不順眼對方。
“打狗也要看主,白夜,您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啊!”張廣強身邊的另一個下人仗勢說道,神色傲慢的恨。
“我打的不是狗,是雜種!”白夜道,他本來就是個好面子的人,喝了不少酒,正在勁頭上,在墨尊天跟前遭對手這樣,他怎咽得下這口氣?
“呵呵,我約了幾個遠道而來的朋友來吃飯,聽說九樓被人包了,沒想到是白爺在樓上,不好意思,打攪您了!”張廣強拱了拱手笑道。
“算了,三爺,換個地方吃吧,拉屎也有先來後到,又何況吃飯?”張廣強身邊的一個朋友奸佞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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