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房內的空氣中含有催春藥,長期受着薰陶,誰也把持不住。
墨尊天心猿意馬地看着白雅,她高傲的神情低沉下來,但高傲的胸脯卻越加挺拔,並隨着急促的喘息而劇烈地波動着,臉上像是抹了一層粉潤的霜,看上去更加美豔,令人心跳勃然。
墨尊天秉着一口氣走到桌前端起罈子猛慣幾口沁神水,體內的躁動立刻平息下來,再看白雅,她越發不安起來,她雖然未睜眼卻能感覺到墨尊天在做什麼,她也想捧起罈子喝幾口沁神水,但強烈的自尊心迫使她一忍再忍。
“你想幹什麼?”白雅感覺到墨尊天在靠近,猝然睜開眼,雙目像晶瑩的寶石,綻放着讓人心醉的光芒。
“你不喝?”墨尊天拍了拍罈子示意道。
“你放着,退開,我自己拿!”白雅道。
“呵呵,我看你就要忍不住撲過來了,何必撐着呢?”墨尊天笑眯眯地走過來。
“你別過來,不然我對你不客氣!”白雅蓄勢準備攻擊,可突然想起來靈胎遭封印,現在只是個弱女子,哪兒是他的對手,“你再不過來我可喊人啦……”
“我巴不得你喊呢!”墨尊天笑的更加邪惡。
“來人吶……救命啊……快來……人……啊……”白雅一骨碌滾下牀,朝門口逃去,卻不料被墨尊天輕舒猿臂攬在懷裡。
“你嬌滴滴的叫聲真讓我渾身癢癢,好在我喝了沁神水!”墨尊天俯視着嬌弱無骨的白雅笑道,說着便把罈子舉起來朝她臉上澆灌。
“啊……你幹什麼……放開我……咳咳……”白雅掙扎着尖叫道。
外面守門的法士早就聞聲趕過來,在這裡可不允許發生未經允許強迫行房的事情。
兩個門衛跑到墨尊天所在的種房前一看,只見墨尊天抱着掙扎的白雅朝着牀邊走。
“畜生,放開那女孩兒,不知道這裡的規矩嗎?”一個門衛指着墨尊天大喊,另一個則焦急地找鑰匙開門,墨白二人是乙副使專門叮囑過要好好照看的人,如果這兩人私自發生關係,他們這些門衛必定會遭到責罰。
哐啷一聲,門被粗暴地退開,兩人箭步衝過來打算拉開墨尊天。
墨尊天是乙副使要求精心照看的種奴,他們也不敢濫用私刑,不然直接一個念氣波把他打飛,兩人衝過來一人抓住墨尊天一個肩膀打算把他扯開,卻不料墨尊天反手扣住他們的手腕,用力一扯接着雙軸擊中他們面門。
兩人只當墨尊天受不了刺激要對白雅實施強暴,卻不料他來這一手,慘叫着倒在地上。
再一睜眼看墨尊天時,墨尊天已經蹲在他們中間,雙手猛地按住他們的臉面,但此刻的墨尊天全身涌現出血一樣殷紅的濃霧,整個人就像披上一層紅霧編織的外套,邪氣森然。
倒在地上的兩人只掙扎了一霎那便直挺挺地躺着不動,瞳孔無神放大,好像死不瞑目。
墨尊天激發的是“血控咒”,是蠱術師先傷己後傷人的禁咒,通過自身血液融合數十種對人精神有擾亂作用的藥物,從而把毒霧逼出體內,能讓所有觸及到自己的有智慧生物受到控制,所以“血控咒”適用於近身搏擊或出乎意料的突襲。
看着兩個門衛中咒,墨尊天有驚無險地站起來,輕鬆地控制他們也就省的動手驚擾其他人。
“你是法士……假覺醒……你,你爲何,一直在掩飾……”白雅注視這他驚愕地說道。
“哼哼,我沒有掩飾,只是知道的人都死了!”墨尊天咧嘴輕笑,他皮膚表層凝聚着一層紅褐色的煙霧,遠看就像一隻長着紅毛的怪物,笑起來十分猙獰,加上他暴戾的氣質,讓人覺得他就是一個血色殺神。
“我保密,我爲你保密,我不會對任何說起……我發誓……”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白雅還以爲墨尊天要滅口,連忙退了幾步直到後背緊貼在冰冷的牆上才止步。
看她驚悚的神情,墨尊天笑了笑,自己有那麼可怕嗎?他平心靜氣,解除咒語,恢復了正常模樣。
白雅被他剛纔用沁神水澆灌已經恢復了心智,看他恢復了原貌,心有餘悸地問道:“你有何打算?”
“出去再說!”墨尊天道,“先幫你解開封印!”
即便白雅恢復了法力,可墨尊天在她心裡仍有一層陰影,明明自身戰力比他強,卻無意中以他爲尊。
“他們死了嗎?”白雅指着地上瞪眼躺着的兩個門衛問道。
“沒有,能不能安全出去就靠他們了!”墨尊天道,隨後注視着那兩人,眼神中散發出奇異的精芒,似乎能懾服人心,“從現在開始,你們是我的奴僕,我是你們的主人,你們要惟命是從!”
“是,主人!”兩人機械般地站起來點頭說道。
“把我們當失敗品帶出去,立刻!”墨尊天命令道。
兩人利落地把墨尊天和白雅用鐵鏈鎖起來,就像牽驢一樣往外拉。
“藥效能持續多久?”白雅低聲問道。
“大概只有一刻鐘。”墨尊天道。
“那麼短!”白雅失驚道,“如果時間不夠呢?”
“那咱們死定了!”墨尊天自信滿滿地笑道。
通往主殿的走廊時,墨尊天發現這裡的巡邏兵人人自危,彷彿暗皇殿中發生了不小的動盪,便暗令那兩個傀儡加快步伐。
一路上遇到幾次盤查,但都有驚無險地矇混過關,因爲把失敗品送出去的事司空見慣,盤查並不嚴格。
走出暗皇殿後,墨白二人紛紛鬆了一口氣,墨尊天擊倒兩個傀儡後,迅速遠遁。
兩人落腳在距離賤民窟外的客棧裡,因爲這裡外膚色的人居多,呆在這裡能掩人耳目。
“現在怎麼辦?”白雅低聲問道。
“天馬上就黑了,晚上去月宗救人!”墨尊天道。
“就憑我們二人?”白雅道。
“那我們出去好了,就當不曾進來過!”墨尊天笑道。
白雅瞥了他一眼沒在說話,在她心裡,墨尊天是個可怕的隊友,他那麼深沉,善於掩飾自己,以假覺醒的狀態強行突破到八段,這在法士界十分罕見,她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墨尊天爲何這樣隱藏自己。
月黑風高,是個動手的好日子,兩人探聽好月宗的位置後,偷偷摸摸地潛入月宗。
墨尊天給了白雅一枚遮靈丹,能夠在短期內屏蔽自身靈力,讓自己形同空氣,也正是因爲這點,兩人才順利潛入月宗內部。這也是爲何九靈守護者要選拔一位蠱術師的原因,在很多時候,蠱術師能提供很多便利。
一路上,墨尊天依靠“血控咒”不斷盤查種奴的囚禁地,並且好幾次利用血控咒悄無聲息地消滅了警覺的巡邏法士。
有墨尊天的存在,阻礙變得不堪一擊,白雅越覺得對他產生依賴,即便眼下身居虎口,可有一種穩如泰山的安全感,每有想法都忍不住要尋求他的意見。
鑑於在暗皇殿瞭解到的信息,兩人很快來到種奴房,不過是裝作被抓的人種由四個受墨尊天控制的暗法士押着。
月宗處理種奴的方式與暗皇殿不同,他們只把種奴分爲法士和普通人,並且由一人統一管理。在墨尊天的操控下,四個暗法士把帶到*法士的區域。
“停下來,把我們關進去!”墨尊天突然看到路過的一間種房內躺着郭哲,看上去異常疲憊,有氣無力地仰面躺着,目光呆滯,就像被人榨乾了一身精力。
門咯吱一聲打開,郭哲毫無反應,狀若癡呆,對進來的人不理不顧。
“郭哲?”墨尊天輕聲叫道。
郭哲無力地扭頭一看,呆若木雞的神情立刻變得激動起來,一下從牀上做起來,驚問道:“白師姐?黑師弟?我不是在做夢吧?你們也被抓進來了?”
“噓……小聲點,我是來救你的!”墨尊天忙道。
“救我?你們不是被抓緊來的?……”郭哲不可思議地問道。
“先不說這個,你怎麼樣?怎麼……”墨尊天看他衣冠不整,凌亂的牀上甚至有些許血跡,地面上也有不少布團,整個屋子裡瀰漫着怪異的味道。
郭哲面色痛苦地搖搖頭,低頭沉吟了片刻才把最近的經歷說了一遍。
當天他們被帶到月宗,因爲是法士的緣故,所以被當作高等種奴,但幾人均不肯順從,結果他們殺雞儆猴,當面把體質較弱的方舟殺掉,又在大量催/情藥的作用下,幾人不得不從,並且不斷地爲幾人更換配偶,每一更換一次都強迫他們服用催精藥,以便能夠讓母體成功受孕。這也導致郭哲爲何看上去十分頹廢,他的身體幾乎被掏空,好在是法士,承受力比普通人強,要換做普通人早就精盡人亡了。
“其他人呢?”墨尊天看了看對面的幾個囚房,並不曾發現楊仁杰、屠龍仕以及蕭清芳。
他這麼一問,郭哲的表情更加痛苦了,甚至有些哽咽地說道:“楊仁杰這個畜生,他,他居然,害死了清芳!”
“什麼?到底怎麼回事?”墨尊天倍感震驚,聽到方舟的死訊他已經很難接受了,又聽到蕭清芳的死訊,他也忍不住要奔潰,風光無限的九靈守護者隊伍,居然無緣無故地死掉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