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先後醒來,對剛纔受到的襲擊均感到後背發寒,在一位超過半帝的高手攻擊下不死,也算大難不死。
“是誰壞我們好事?”蒼狼國四王子馮衛涵道。
“重要的不是誰壞我們好事,而是爲何不殺我等!”雪鷹國六王子程仁一臉凝重地說道。
“你們來看這是什麼?”一個傭人驚叫道。
“是腰牌!”馮衛涵接過一看,仔細端詳後斷定,“這是王室的腰牌!”
“圖案上鑲着‘風’,是嵐列國的國徽,難道是嵐列國的人出手干涉?”程仁道。
“有可能,我們四國夾在嵐列國和天瀾國之間,難保他們不想瓜分我四國。”馮衛涵道,“可他不殺我們的目的何在?”
“管不了那麼多了,馬上回去找到龍偉,不殺他,我們必有大難。”程仁道。
“沒錯,他必然今天就動身離開九靈天府,看來我們也得趕快回國準備大戰了。”馮衛涵道。
幾人商議一番後,飛速離開。
聽到幾人的談話,墨尊天心裡非但沒有快感,反而覺得有些壓抑,神島帝國的局勢越加混亂,周邊的小國尚且蠢蠢欲動,何況大國,這種局面拖得越久,越難以收拾,身爲最強血脈的傳人,惱怒與無力並從於他的心間。
“你到底是誰?與他們有何冤仇?”柏靈笑着問道,眼睛裡卻充斥着狐疑,她雖然不知道墨尊天意欲何爲,卻能斷定他有意挑起數國動亂。
“我若編個百密無疏的理由也不難,只是柏師姐助我,騙你是不義,我只能暫且保密我的身份,時候到了,我一定會告訴柏師姐,希望柏師姐原諒。”墨尊天深沉地笑了笑。
“我不過隨口一問,你別當真!”柏靈笑道。
一路上,墨尊天心思重重,原來一些國度爲了培養下一代,不惜送他們遠上千裡之外,國與國之間的爭鬥遠非他自己想的那樣簡單,要想奪回政權,也許武力不是最重要的。
兩人繞道走出森林,到了一堂的地界。
墨尊天對這裡很陌生,柏靈同樣是首次來,兩人只能憑着直覺亂撞。
“你聽說了嗎?天府城外出現一個大坑,據說坑內魔氣沖天,有不少罕見的魔獸,甚至有人說裡面有魔器。”
“聽說了,師尊進去過,但一無所獲,我看魔窟來歷不小,哪怕有再好的東西都輪不到咱們這個級別的法士。”
墨尊天和柏靈偶然間聽到這樣一則對話,兩人同時一驚,墨尊天所驚的是,他們描述中的地方正是他自己曾經覺醒到九段的地方,莫不是當初震開的大坑通往魔窟?柏靈震驚的卻是,她的魔獸圓是否被發現。
當年九靈天府派大隊人馬進入魔淵大陸剿滅惡魔,魔靈女遭受池魚之殃,她僥倖與一幫魔獸混在一起,最終在魔淵壁上打出一個洞通到了天府城二十里外。
魔獸要生存必須依靠魔淵中的氣息,所以它們必須保持與魔淵暢通,而魔靈女也一直與魔獸生存在一起,並漸漸地處於領導地位。
魔之通道路過天府城外,柏靈懷疑有人誤打誤撞,與魔之通道連接,導致出現世人所說的“魔窟”。
“我得抓緊時間出去看看,也許能有大機緣!”柏靈道。
墨尊天點了點頭,他也正有此意,不過聽柏靈的意思,明顯是要把自己這個“大齡廢材”拋下,她獨自前往。
“你去吧,我就不燙這趟渾水了。”墨尊天笑了笑。
柏靈心急,她沒跟墨尊天客氣,一轉身消失。
而墨尊天也再她消失後,快速離開一堂。
當天下午,墨尊天終於來到天府城中,而衆人口傳的魔窟吞沒了不少人的性命,天府城已經發布了緊急命令,嚴禁普通人通往南門外。
略一打聽,墨尊天感到巧合,魔窟的位置正好是自己當天震裂的地方,當時只顧着一舉毀滅尚宏文,沒想到震出幾十丈深的大坑,引起了天府城的小震動,更沒想到打出了能吞噬人性命的“魔窟”。
根據衆人的描述,墨尊天覺得魔窟吞噬人生命的特點與魔淵大陸上魔氣濃重的地方基本一致,又想到近日魔淵中的魔靈女鬧得沸沸揚揚,所以推斷魔窟與魔靈女有某種程度的關聯。
潛入魔窟探險的法士不在少數,墨尊天自爆是蠱術師,被一夥散隊邀請加入隊伍。
隊伍一夥八人,他們答應墨尊天入夥是因爲他是蠱術師,希望他能提供一點庇護或不同尋常的幫助,倒沒指望他起太大作用,但他尚未覺醒,因此即便他遇到危險,這些人也不會出手相救。
魔窟一里外被人用柵欄圍着,上面均有醒目的標語,提醒人滲入魔窟。
魔窟之邪,當真不是以訛傳訛傳出來的,它的的確確是個奪人神魂的兇險之地,站在一里外就能清楚地感到它給人帶來的震懾力。
連同墨尊天在內的九人,有兩人在要跳入魔窟時猶豫不前,不是膽子小,而是自認爲本領不足以以身犯險,最終選擇了臨陣退縮。
九人小隊,一開始就成了七人。
進入魔窟後,墨尊天越覺得這股氣息熟悉,也斷定了這裡與魔淵大陸有緊密的聯繫,他不知道魔窟中棲息着千年前逃生的魔獸,但能斷定居住在這裡的生物覺不是善茬。
七人很謹慎,降落的很緩慢,下落八十米後,墨尊天發現他們均汗流浹背,有兩人甚至無法穩定輸出靈力,腿肚子劇烈發顫。
墨尊天暗自冷笑,這些人在動身前個個慷慨激昂,聲稱自己有過多麼匪夷所思的經歷,吹爆了一張又一張牛皮,沒想到深入魔窟就嚇得他們無一戰之力,倘若出來怪獸,他們只能有等死的份。
“我看,……我們還是出去吧……魔窟太兇險,真,真的不是一般法士所能冒然闖入的!”一個法士兢兢戰戰地說道,他已經臉色慘白,額頭上的汗水幾乎把袖子浸透,惶恐的無以復加,先前那番豪言壯語,此刻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