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隊長,他不服我便向我發起挑戰,我輸了隊長給他幹。”一人回答道。
“軍官調動豈是你們私下決定的?”偏將怒喝道。
“黑將軍,你怎麼看?”墨尊天對黑自強笑道。
“我們都是奴隸出身,訓練營中向來以強爲尊,實力不足,無法服衆,這些日子,總有以下犯上之事發生,緣起於此。”黑自強道。
“好,以強爲尊,三品以下軍官以強弱定,明天開始角逐,順便頒佈新軍規!”墨尊天道。
消息一經傳開,全軍譁然,一些迫切想要上位的士兵磨刀霍霍,想要在明天大展身手。
對於少數曾在特級訓練營中打拼的戰鬥奴隸而言,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上位機會,他們都曾是以一敵十的戰鬥工具,怎甘心屈居人下?
以強爲尊的選拔賽持續了整整四天,那些過去抱怨屈才的人要麼如願以償地拿到了官職,要麼一敗塗地,看清了現實,軍營中私下決鬥的事件銳減。
平定軍心後,墨尊天加緊備戰,因爲國王派遣的軍隊即將來到固金山,現如今他騎虎難下,這一戰只能贏不能輸,一旦戰敗,七八萬將士的生命堪憂,佔領區域的百姓堪憂,強烈的責任感令他第一次嚐到了作爲君王的不易,但退縮不是他的性格。
這些天,寧銀玥一直跟着墨尊天,她雖然是公主,可眼下靈胎被禁錮,要從西大路的最西端走到東大陸的玥桑國,像她長得如此誘人,自知平安回去的可能性極小,所以一直乖乖地跟着墨尊天。既然欠着墨尊天五豔木,就不怕他不送自己回國。
“啓稟大帥,抓到兩個奸細!”忽然有人入賬說道。
“帶來!”墨尊天道。
片刻後,只聽到外面推推嚷嚷,其中有一個叫喧聲墨尊天聽的十分耳熟,只是想不起他是誰。
“給我進去!”一個強壯的士兵一腳把一個奸細踹進來,而後一手揪起他的頭顱,一手按住肩膀,迫使他跪在地上,另一個也是如此。
“擡起頭來!”墨尊天道。
“啊……放開我……”那人被士兵抓的生疼,憤怒地叫道。
“咦,你不是……付東炎嗎?”墨尊天略一細看後猛地想起他,此時的付東炎早失去了往日紅光滿面的神材,瘦的額骨凸出,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好在墨尊天因爲對他深惡痛絕,牢牢記住他的面貌,必然就是對面走過也未必能認出來。
“真是風水輪流轉,短短數日,我成了你的奴隸!”付東炎咧嘴冷笑。
起義當晚,付東炎等七人都參與了鎮南侯的婚宴,後來被重傷,他的五個同伴被殺,他與跟前這位杜濤活了下來,之後躲起來恢復,今天剛打算混出城,卻被守城官攔住,無奈之下只能出手,卻不料墨尊天早就給守城將士發放了毒箭,箭上有半月毒霧,一旦箭射中物體,毒霧便會瀰漫,付東炎和杜濤因此被生擒。
“呵呵,既然是舊相識,不妨起來說話,你們都下去吧!”墨尊天冷笑道。
殿內只剩墨尊天、寧銀玥以及付東炎和杜濤四人。
“你們想不想活着!”墨尊天邪笑道。
“要殺便殺,無需廢話,但你要記住,你一定逃不出創神教的手掌心。”付東炎道。
“詐我?”墨尊天笑了笑,“我現在殺了你,難不成你要給創神教託夢報仇?”
“哼,你太小看我們了,當我得知你策劃謀反後,立刻把你彙報給教堂,現在你也只能在鎮南城這片小區域中生存,一旦走出去,必遭我教人士追殺,你就等死吧!”付東炎道。
創神教的教徒都被掌教級人物打入靈魂契約,當教徒要泄露本教機密時,契約會自動生效把教徒瞬間殺死。而教徒也能利用靈魂契約給教堂發送信息,雖遠隔千山萬水,消息也能即時送達。
“好吧,看來我只能殺了你,不過不能給你一個痛快。”墨尊天說話間甩手扔出一顆彈丸,塞入付東炎嘴裡,而後默唸咒語,付東炎立刻感到全身像被針刺一樣劇痛,甚至精神上都報酬折磨,實在難忍,倒在地上慘叫不止,霎那間已汗流浹背,面色慘白。
這是“長生咒”,比酷刑更適用,因爲咒語能無限期使用,不像酷刑那樣弄不好會死人。
杜濤看的渾身顫慄,面如土色,滲出一頭冷汗。
“其實我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你如果老實回答,我並不會殺你,只要你願意,還可在我麾下效力。”墨尊天笑道。
付東炎劇痛難忍,欲語無聲,只是看着墨尊天翻白眼。
“創神教勢力極光,分堂遍佈天下,你們老巢在何處?”墨尊天道。
“唔……”付東炎艱難地搖搖頭。
“第一個問題你就不知道?”墨尊天狐疑地說着,“看來你還想試試‘長生咒’的厲害。”
“他真的不知道,我們真的不知道啊,主帥明鑑,我們只是最低等的教徒,根本不知道總教堂在何處!”杜濤連忙說道,聲音極度顫抖,顯然是嚇得夠嗆。
他及時解釋並非爲付東炎開脫,而是爲了他自己,在他看來,一旦付東炎死了,下一個定會是自己。
“那你知道什麼?統統都告訴我!”墨尊天說道。
“我是天堂六十五分堂三十七小隊的教徒,曾在玥桑國東麗山秘密受訓,不久前總隊長命令我們去完成任務,然後就把大帥等人押解到這裡販賣,除此之外我一概不知,請大帥饒命啊!”杜濤一口氣說完後,砰砰砰磕頭如搗蒜一般哀求。
“每一句有用的!”墨尊天搖搖頭輕嘆。
創神教分天堂、地堂、人堂三大派系,每堂又分九九八十一小堂,每小堂又分三十以上隊伍,隊伍又根據規模分大小,到最小的也就是付東炎這一類人,他們算創神教最底層的教徒,每一小隊只有七人,付東炎是小隊的隊長,不過在他頭上還不知道有多少級別,他們不知道創神教的核心也是情有可原。
“我們跋涉山川來到鎮南城,沿途有不少創神教的秘密據點,你們怎樣識別這些地方?”墨尊天道,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很久。
“凡是我教分地,房頂或門外某處必然並排掛着兩盞油燈,門面或招牌缺左下角,櫃檯上放着兩個算盤,其中一個無算珠,另外還有暗語。”杜濤道。
“暗語是什麼?”墨尊天道。
“我問:這地方風水不錯,生意不錯吧!他答:天天有貴人,生意相當好!再問:貴人何處來?他答:與你是同路!之後出示本命令牌。”杜濤道。
“什麼是本命令牌?”墨尊天道。
“這個!”杜濤連忙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鑲嵌的令牌,“這塊令牌與我們的靈胎相連,人在令牌在,人亡令牌忘,能與同教人士的令牌相呼應。”
墨尊天看後點點頭,這樣的令牌與九靈天府門徒的徽章也有,原理與作用均相似。
“好了,暫時我沒有要問的,接下來你們就乖乖的呆在牢內,如果不老實,只有死路一條。”墨尊天說完後分別給兩人施加數種蠱毒以保證他們能安分守己地呆上一段日子,之後又叫人關起來以備日後之需。
付東炎奸詐,墨尊天不打算留他,不過現在還不是殺他的時候,將來不乏殺他的理由,到時候殺雞儆猴,讓杜濤不敢對自己有二心。
“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這裡?”寧銀玥更加確定墨尊天醉翁之意不在酒,絕不會長期做這裡的統帥,不然也不會留着這兩人,更不會培養一大批極具潛力的管理層。
“怎麼,你急了?”墨尊天笑道,“當初我只是答應救你,如今你早安全了,你可別忘了你我的約定。”
“你……你不送我回國,我怎麼給你五豔木?”寧銀玥道。
“不只五豔木,還有十萬方靈源哦!公主真是貴人多忘事。”墨尊天道,“你想回去請便,幾年後我自會來找你,希望你不要食言!”
“幾年?難不成你想做燕金國國王?”寧銀玥驚道。
“做國王是其次,這麼久你也看到了,這裡的百姓深受奴隸制的殘害,如我這樣憂國憂民之人,怎能坐視不理,我打算先佔領燕金國,更改體質,隨後慢慢改變西大路,估計得十年八年的,公主等不了可以先走。”墨尊天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我得提醒你,如果我能儘早回去,或許我還能在王室中佔有一席之地,可十年八年之後,若是我父王掌權也就罷了,如果是我哥哥們掌權,你連一粒米都別想得到。”寧銀玥道。
“呵呵,放心吧,我已經想開了,如果得不到五豔木,那你就以身相許吧,有你這位東大陸第一美女抵,我不算賠啊!”墨尊天笑道。
“哼,半年之內,我必須回國,否則,你……你什麼也別想得到!”說完後,寧銀玥羞怒交加地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