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狼山上盤踞的土匪,在新頭領平安的運籌帷幄指揮下,高舉義旗,東殺貪官,西懲污吏,打土豪,分田地,打家劫舍,招兵買馬,聲勢浩大,在西疆地界上鬧騰的實在厲害,皇帝仝慶(分身)接到西疆巡撫的奏報後,龍顏大怒,下旨兵部尚書趕快調兵遣將,重拳出擊,予以圍剿。
然而,虎狼山上的地勢,十分的險要,懸崖峭壁,溝壑曲奇,易守難攻,朝廷大軍興師動衆,前來圍剿,卻是傷及不到土匪的一根毫毛,屢吃敗仗,死亡特別的慘重,八百里加急求助信件一封接着一封的送到了京城。皇帝仝慶(分身)火冒三丈,決定御駕親征,他帶來了許多的大內高手,毅然是攻不上山,拿不下這夥氣焰囂張的土匪隊伍,怒火攻心,氣急敗壞,只好求助於喋血飛鷹行動大隊趕快前來支援,希望將這夥頑匪一網打盡,全殲在虎狼山上,保西疆地界上的安寧。
喋血飛鷹行動大隊長仝慶和董婉兒夫妻二人,接到了華國朝廷請求支援剿匪的信件後,即刻就帶着喋血飛鷹行動大隊的全體成員,迅速趕到了虎狼山下,精心策劃,團團圍困,準備戰鬥。
就在這時,耶和華和撒旦兩個上帝突然間派王子嬰、李寧二位天使前來,下達了一道旨意,命令仝慶帶着喋血飛鷹行動大隊馬上撤回,同時責令華國的皇帝仝慶(分身)也放棄掉對虎狼山上土匪窩的圍剿,允許只留下一小部分武功高強的人在虎狼山下密切監視着山上土匪的一舉一動,有可能的話,就對這股土匪進行招安,變糟粕爲精華。耶和華和撒旦兩個上帝在聖旨上面信誓旦旦的說,這夥土匪人數過萬,他們中的許多人,非同凡響,絕大多數,都曾經是華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成名人物,人魔大戰時,是抗擊妖魔鬼怪軍隊最終取得勝利的有功之人,更有十幾人,是奉旨下凡救世濟民的伊甸園天使的投胎轉世,然而,他們爲什麼要在趕跑妖魔鬼怪肆虐人間界之後集體墮落爲賊寇了呢?他們高舉義旗,肆無忌憚的懲罰貪官污吏,打家劫舍,公然用搶奪來的不義之財招兵買馬,殺人、放火、勒索、挑釁,膽大妄爲,屢屢製造出來一件又一件的驚天要案,專門找麻煩,與華國的政府作對,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無風不起浪,一個巴掌拍不響,這其中的一個重要原因,就需要華國的高層領導認認真真的琢磨,好好地反思一下了。
喋血飛鷹行動大隊奉旨撤走了。
華國朝廷的軍隊,也奉旨離開了虎狼山。只留下了一百個大內高手潛伏在虎狼山腳下,監視着山上土匪們的一舉一動。
………………
華國京城中,有一個聞名遐邇、世代書香的朱家門第。這家的始祖,名字叫朱文進,博學多識,才智過人,當年,他離開了故里,孑然一身,率先在京城繁華地段上投資,開設了一家國學書院,招收民間中適齡的學子,因人而異,因材施教,教育總旨是:一育人,二育德,三育才,使進入書院讀書的學子,人人德才兼備,個個德藝雙馨。朱文進老先生病逝前,給後輩留下了教育總旨的這個祖訓,讓代代延續,發揚光大,因而,朱家的十四代先人,子承父業,代代相承,朱家一門十四代,前赴後繼,紮根杏壇九百餘年,教書育人,桃李滿天下,更爲華國的朝廷培養出了衆多的良臣將相、有用人才。
朱家開辦的這家國學書院,在華國境內,獨樹一幟,舉世無雙,舉足輕重,皇帝仝慶(分身)曾經五次微服親臨,視察了朱家書院的教育模式,大加讚賞,於是,就御賜了一塊金匾,懸掛於學院門口的正當中,並且還下了一道聖旨詔告天下:所有文官經過朱家書院十米遠的距離,都要下轎步行着過去;所有武官經過朱家書院,二十米距離,必須下馬步行;而黎民百姓經過朱家書院門口,不論何人?五米之內,皆不準大聲喧譁,而要悄悄地走過去。倘若有違犯者,輕則杖責五十大板,殺雞儆猴;重則逮捕下獄,直至處斬。足以說明華國朝廷對朱家書院的愛護和重視。
朱家祖居在西疆地界渾垣縣南門外五里遠的朱家莊,莊人因爲朱家書院在華國京城中的名氣大而自豪。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朱家書院傳到第十五代人朱奇昌的手中時,魔軍開始了肆虐人間界,華國大亂,亂世年間,民不聊生,生靈塗炭,學子們一個一個的熱血沸騰,投筆從戎,抵禦外辱,報效祖國,沒有了學子,朱家書館被迫關閉,家道由此中落,幾乎到了破產的地步。
好在朱奇昌少年聰慧,小小年紀,他就在嚴父朱志炫的教授下,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在京城的同齡人中名氣很大。
然而,天不作美,朱奇昌是個老來子,他生來羸弱,體質極差,十歲那年,忽然間感染上了瘟疫,深度昏迷,奄奄待斃。適逢神醫老饕遊歷來到了京城,被他年過古稀的父親朱志炫聞聽之後,請至家中,這才搭救了他的小命,倖免了一死。病好後的朱奇昌,乖巧懂事,在父親朱志炫的暗示下,跪拜了給他複查身體的神醫老饕爲師,神醫老饕慨然應允,答應收他爲徒,於是,十歲的朱奇昌,在神醫老饕的精心教授下,開始了每日習道、習醫、習文和習武。五年後,功成名就,師傅神醫老饕不辭而別,悄然離去了。朱奇昌十八歲的時候,七十八歲的老父親朱志炫突發腦溢血離世,七十五歲的老母親閻金娥悲傷過度,誘發了心臟病發作,來不及請醫救治,就追隨着父親的腳步,去了另一個世界。父母雙亡後,京城裡舉目無親的朱奇昌,毅然賤價賣掉了輝煌不再的朱家書院,買了兩輛馬車,孑然一身,扶柩還鄉,默默無聞的在祖居爲父母雙親守孝了三年。除掉了孝服,適逢朝廷四年一次的科舉大考,朱奇昌再度進了京城應試,毫無懸念,他中了頭名狀元,因爲他祖先的關係,本人也是博學多才,所以就被皇帝仝慶(分身)格外的器重,下旨任命他爲太子太傅,官居一品。
朱奇昌一鳴驚人,一飛沖天。不曾料想,清明佳節,他奉旨回故鄉祖墳上祭奠先祖,竟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何人多嘴?走漏了風聲,被虎狼山上盤踞的土匪得到了消息,悄悄地從密道中過去追蹤,成功擄掠上了山寨,然後就脅迫華國的朝廷妥協,將留在山下監視的人員撤走。皇帝仝慶(分身)無可奈何的情況下,只好將監視人全部撤回,保護朱奇昌的人身安全,設法搭救。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虎狼山匪衆中,正好缺少一個醫生,而匪首又是心地善良的那個書生平安,他很重視人才,也知道朱奇昌出身書香門第的身世,於是就特意關照手下,給朱奇昌騰出來了一間房子,把平時從民間中搶來的草藥、醫書和百屜櫥什麼的,統統擺放在了裡面,算是在土匪窩裡開起了一個小小的診所。
朱奇昌人被強行擄來,身不由已,擡腳動步,都有人監視,索性即來之,則安之,他摒棄了一切不合實際的念想,靜下心來,安心習醫,開始了系統地博覽醫典。什麼《黃帝內經》、《醫宗金鑑》諸類的醫書,皆都過目不忘,爛熟記於了心中。
醫道貴在臨症,臨牀經驗少,讀書再多,也是成不得名醫的。
一日,朱奇昌對匪首平安說道:“大當家的,你若常困我於此,將來,會耽誤衆弟兄的!”
平安急忙問是何故?
朱奇昌就直言相告,說如此閉門修醫,只能越學越庸,醫不得大病!
平安想了想之後,說道:“那就讓你上渾垣縣城去開一家藥堂吧,由我來拿底金。只是山上的弟兄們若有疾,送到你那裡,山中之事,你可會向官府去告密?”
朱奇昌笑着說道:“大當家的,你說什麼玩笑話?我今已然成匪,告人不是告己嗎?大當家如若不信任,我可以給你寫一個入夥的證據!”
平安聰明絕頂,也不客氣,就讓其寫。
於是,朱奇昌就寫了“沒人脅迫,自願爲匪”八個字。
匪首平安看過之後,讓朱奇昌簽上自己的名字,又按上了手印,然後才鄭重其事地收進了自己的衣袖中。
當下,匪首平安就讓他身邊伺候的一個土匪小嘍囉拿着他的令牌,去帳房先生那兒取來了紋銀一千兩,親自交到了朱奇昌的手中,讓他獨自一人下了山。
朱奇昌離開了虎狼山,來到了渾垣縣,易容改扮,隱姓埋名,用匪首平安給他的一千兩銀子的底金,先買好了一塊地皮,然後就準備材料,僱請了一個民工建築隊,蓋起了一座藥店,峻工後三個月,他便開始坐開了堂。
朱奇昌把自己的這個藥店起了一個名字,叫“濟民藥店”,店面很闊。只可惜他在醫道上從來就沒有名氣,開業了多天,一直無人問津,醫堂門庭,特別的冷清。
一天,渾垣縣城大富豪顧仲凱的妻子馬蓉蓉患了病,讓女傭李媽出門請醫生,李媽便請了朱奇昌上顧府給太太瞧病。
亂世年間,草藥一般都是很便宜,但是診金卻是不低,而且醫生的名氣越大,診金就越高。朱奇昌初開藥店,在當地還沒有丁點兒的名氣,他的診金,自然也是最低。
顧府女傭李媽,爲了揩診金之油,才捨近求遠,故意請了朱奇昌。
朱奇昌來到了顧府,給顧太太就診後說道:“太太的病,並無大礙,吃上我開得三付藥,三日之內,定然痊癒!”
沒有想到,兩天後清晨,“濟民藥店”剛剛開門,一羣人就圍住了門口,顧府女傭李媽用手指着朱奇昌大聲地叫喊:“就是他給太太開的藥!”
一時間,“濟民藥店”的周圍街頭巷尾皆被驚動,莫不譁然地傳言道:“王彥昌(朱奇昌的化名)給顧府太太看病,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給治死人了!”
朱奇昌被挾持到了顧府,財大勢大的顧仲凱怒氣沖天地指責朱奇昌是個庸醫,把他的太太給害死了,要朱奇昌說個明白,不然就要打個半死,然後送官嚴辦。
朱奇昌甚感驚詫,說道:“顧老爺,這不可能吧!”
顧仲凱說道:“人都死了,還有什麼的不可能!”言畢,命令人將朱奇昌暫時拘押起來,然後處置。
朱奇昌說道:“顧老爺,要殺要剮前,也得讓我再看看自己開的處方有沒有錯誤吧。”
“好,就讓你死個明白!”顧仲凱命令身邊候着的一個家僕迅速的取來了那紙藥方,讓朱奇昌查看。
朱奇昌細看過藥方之後,大聲疾呼:“顧老爺,我仔細看過了,我給尊夫人開的藥方子,根本就沒有一點兒的錯誤,不信,你可以請來一個自己信得過的名醫過來府上,幫忙鑑定一下我開的藥方到底有沒有錯?!”
顧仲凱在當地雖然有錢有勢,但是,他這個人,從來不會霸道,素來通情達理,在聽過朱奇昌的申辯後,他即刻便命令一個下人,速快請來了渾垣縣城中最有名的老中醫方玉大夫過來府上,幫忙給鑑定一下這個藥方的正誤。
方玉老中醫看過了藥方後,對顧仲凱說道:“顧員外,貴夫人之病,王大夫(朱奇昌)並沒有誤診,藥方也是對症,至於尊夫人服藥後突然間身亡,恐怕是有其他的原因!”
聞聽此言,顧仲凱急忙傳訊女傭李媽將藥渣尋來給方玉老中醫查看一下。
看過了藥渣之後,方玉老中醫頓足說道:“顧員外,麻煩你讓人快把熬此藥的藥罐也拿來我看看。”
“李媽,去取藥罐,讓方大夫看看。”
“是!”女傭李媽遵囑拿來了藥罐兒。
朱奇昌先接過去一聞,然後遞給老中醫方玉大夫說道:“我開的藥無誤,而是這個藥罐有弊!”
方玉老中醫接過了藥罐,也仔細地聞了聞,點了點頭,問顧仲凱:“顧員外,你可知道,此罐貴府以前是用來做什麼的?”
這時候,只見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女僕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她一看到那個藥罐,立馬就大驚失色,急忙對着顧仲凱說道:“老爺,這個罐子,是府上之前給過世了的老太爺專門熬製鴉片用的,怎麼能夠讓人拿去給太太熬藥用呢!”
“王媽,你說什麼?這個罐子,是之前我爹在世時,專門熬製鴉片用的,你年齡大了,有沒有記錯?”
“老爺,千真萬確,老奴沒有記錯,不信,你翻轉罐底,有老太爺當年親自刻下的字跡!”
顧仲凱急忙翻轉罐底,一行篆體小楷字跡,赫然躍入眼目:“此罐專門熬製鴉片,府上下人,不準隨便用作他用,貽免中毒。顧炎武(顧仲凱父親名)刻寫於某年某月某日”。
這下子,真相終於給大白了,朱奇昌鬆了一口氣,他捧着那個藥罐,感慨萬千,最後對着顧仲凱說道:“顧老爺,能否把此罐送與我做個紀念呢?”
顧仲凱面紅耳赤,急忙應允。爲了賠禮,顧仲凱將披紅的朱奇昌親自扶上了一個八人擡的大轎,在老中醫方玉大夫的陪同下,一路響着鞭炮,熱熱鬧鬧的把朱奇昌送回了“濟民藥店”。
從此之後,朱奇昌的名氣,就響遍了渾垣縣城,婦孺皆知。
匪首平安聽說朱奇昌的醫術在渾垣縣城給打響了,很是高興,他時不時地易容下山來看看生意興隆的朱奇昌。山上的弟兄們有了病,不是化裝前來就診,就是把朱奇昌請進了匪巢。
朱奇昌進匪巢,大都是夜半時分。一旦快馬來報,說是大當家的有請,朱奇昌從來不會遲疑,騎上馬就隨着來人去了。到了匪巢,匪首平安對朱奇昌很是看重,稱其爲“先生”。每每看過病號後,總要設宴招待一番。
一日,酒過三巡,匪首平安對朱奇昌說道:“你現在已經成了渾垣縣城的一個名醫,不怕進匪窩引火燒身嗎?”
朱奇昌說道:“大當家的,你這是說的哪裡話?古人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朱某人雖然不知道算不算君子,但是,我說過的話,向來都是一言九鼎,當初,我下山之前,不就寫了證據交給大當家你保管了嗎?”
匪首平安呷了一口酒,說道:“毛線,那是當初嚇唬你哩,其實,那張紙條,早就讓我揩了屁股!”
朱奇昌信以爲真,笑着說道:“大當家的毀了證據,我更膽大,因爲我不是土匪了,就是被官府抓到,我也理直氣壯!”
匪首平安笑了笑,說道:“就憑先生這句話,我平某人不枉來世一遭兒!因爲從土匪窩裡,走出了一代名醫!”說着說着,就突然間變了臉色,一本正經地對朱奇昌又說道:“日後一旦有富豪人家再請你去就醫,你要多多的留些心,把他們院內的地圖畫出來,以備我帶着弟兄們打家劫舍時用!”
朱奇昌一聽,雙目發直,怔然了許久,才說道:“大當家的,這樣幹,恐怕有些不合適吧!”
匪首平安陰冷地笑了笑,說道:“不是爲了這個,當初我會拿本錢讓你下山去開藥店嗎?”
朱奇昌頓時間心裡明白了,匪首平安的手中,仍然放着那張證據,如果自己不幹,後果不堪設想,不但會毀了自己半世的英名,弄不好,怕是自己再也出不去虎狼山,不能懸壺濟世,妙手回春、救死扶傷了。萬般無奈之下,朱奇昌只好先應允了下來。不想那匪首平安十分的狡詐,當下就讓二當家的派遣了一名親信去到“濟民藥店”裡面充當相公,說是隻要有富豪人家相請,當晚必須畫出一張地圖,交給這位弟兄送到大當家手裡。
這樣一來,朱奇昌就搪塞不過去了,於是,每當有富豪家裡請醫出診,回來藥堂後,他必得要交出地圖一張給那個前來充當相公的土匪嘍囉連夜送去山寨。
爲此,朱奇昌就有了一塊心病,他每次出診,雙目老在人家的庭院裡轉來轉去,只顧想着那張地圖應該如何勾勒?卻是分散了醫治病人的精力。慢慢地,朱奇昌的名聲,就給低落了下去。
後來,渾垣縣城中的幾家富豪的家中接二連三地遭遇了土匪的搶劫,朱奇昌的心中,很是不安。他就像個犯了彌天大罪的惡魔一樣,給人看病的時候,顯得雙目遊離,如鼠出洞。
一日,匪首平安忽然間“染疾”,又請朱奇昌上山去給他“醫治”。朱奇昌想了想,就帶上了當初讓他揚名的那個藥罐兒上了虎狼山。
到了匪巢,朱奇昌見匪首平安已經是“病”臥在牀,假裝關切地問道:“大當家的,你都‘病’成了這樣,怎麼不早點讓人下山通知我上山來啊?”
匪首平安奇怪的望了朱奇昌一眼,“痛苦”地說道:“我這次得‘病’,來得太急,也不知道得的是什麼‘病’?我是隻覺得渾身無力,沒了精神氣兒!”說着,就故意的看了看朱奇昌手裡提着的那個袋子,問道:“你來給我瞧病,手裡拿着袋子,那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啊?”
朱奇昌“怔”了一下,就將藥罐兒掏了出來。
匪首平安一看那個藥罐兒,立馬就笑了,說道:“朱先生,你可知道,當初爲了讓你揚名,我可是費了不少心機啊!你今日帶它過來,是不是想着要二次揚名啊?”
朱奇昌一聽這話,怔然片刻,突然雙手捧着那個藥罐兒,跪在了病牀前,說道:“大當家的,我果然沒有猜錯,當初讓我在醫界揚名,全是你設下的局呀!”
匪首平安狐疑地望着朱奇昌,冷笑着說道:“朱奇昌,明人不說暗話,你今日上山,怕是想用這個藥罐兒加害於我吧?”
朱奇昌說道:“大當家的,我朱某人能有今日,全仰仗你的栽培,豈能有害你之心?我今日拿這藥罐兒上山來,就是想向您請教當初之謎!剛纔,聽大當家的那麼一說,我算是徹底明白了您對我的大恩大德,我朱奇昌今生今世,也難以報答啊!不信您看,這陣子,我又繪了好幾家大戶人家的草圖,請大當家的過目!”朱奇昌說着說着,急忙從袋子裡面掏出了一沓兒的草紙圖,呈給了匪首平安。
匪首平安這才放下來臉子,笑着說道:“我想你也不敢害我!”說完,接過了那沓兒草圖。
不料,剛一打開,就從草圖中抖落出一團細粉末,嗆得匪首平安連連咳嗽,咳得連眼淚都出來了,便斥問朱奇昌道:“這是什麼東西?”
朱奇昌望了匪首平安一眼,平靜地說道:“那是在下專門爲大當家配製駕鶴西去的毒粉。”
“朱奇昌,你說什麼?”匪首平安聞聽此言,大驚失色,“你果真還是想要害我啊?!”
朱奇昌說道:“大當家的,想要害你的人,不止是我一個!這全是你那二當家給我出的主意!不信你看,你的人,全部都被他給支了出去!其實,我每次給你的草圖,都是噴了毒粉的,這是最後一劑了,所以,我才加大了藥量!”
匪首平安還想要掙扎着起來,不料,竟然是咳嗽個沒完沒了,咳着咳着,就面色發青,口吐鮮血,不一會兒,就倒在了牀上,停止了“呼吸”……
朱奇昌見匪首平安已“死”,急忙打開他牀頭處的一個木箱,從中尋出那張字據,正欲脫身,不想,二當家的突然走了進來,用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對着朱奇昌說道:“你想,我會放你走嗎?”
朱奇昌大驚失色,怒斥道:“當初咱們講好的,毒死大當家以後,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二當家的冷笑了一聲,說道:“那樣,你若把這秘密透出去,我怎能服衆?爲日後我在江湖上能夠站住腳,我只有對你不起了!”
二當家的說完,正欲行兇,不曾想到,一柄飛標過來,正中他的心臟,他“啊”的一聲慘叫,轟然倒地。
匪首平安“死而復生”,生龍活虎的下了病牀,對二當家的說道:“你小子,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吧,想要謀害我,陰謀篡權,可惜,還嫩了點兒啊!”
二當家的萬分不解,他望了望深不可測的大當家平安,又望了望一臉嘲諷的朱奇昌,痛苦地問道:“你們……”
朱奇昌這才走上前來說道:“二當家的,我覺得,在人格方面,大當家的比你要強上百倍、千倍、萬倍,所以,我就將你的陰謀詭計一併秘密地告知了大當家的知道!這幕精彩的引蛇出洞、關門打狗的好戲碼,全是大當家一個人獨自設計好了的!”
二當家一聽這話,大吼了一聲,氣斷命絕。
匪首平安剷除了蓄謀已久、陰謀破產的二當家,淨化了土匪隊伍,爲了感謝朱奇昌對他的忠誠,就取出了那份真正的字據,還給了他。
從此以後,朱奇昌和匪首平安結下了深厚的友誼,恢復真名實姓,再無旁鶩,一心從醫,懸壺濟世,妙手回春,救死扶傷,名氣越來越大了,很快,他就成爲了西疆地界上家喻戶曉的一個神醫了。
皇帝仝慶(分身)聞知朱奇昌成爲一個蓋世的神醫後,設法接近與他,利用他與匪首平安之間的真誠友誼,精心部署安排了招安計劃,平安顧全大局,爲山寨上的弟兄們着想,思慮再三,決定接受朝廷的這個招安,封官加爵,很快就成爲了一支保護華國安全的精銳力量。
招安的順利進行,神醫朱奇昌功勞巨大,皇帝仝慶(分身)決定恢復他太子太傅的官位,加封“忠義侯”,朱奇昌謝絕了皇帝仝慶(分身)的好意,繼續留在民間懸壺濟世,救死扶傷,當再次與師傅神醫老饕重逢後,毅然決然地加入了喋血飛鷹行動大隊,保護地球安全,降妖除魔捉怪,大顯身手,開啓了自己新的人生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