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我雙方的特工們都怕露出行跡,所以都刻意的遠離譚錦輝,這樣就形成了一個怪現象,他們不停在遠處的交換跟蹤監視的人員,等譚錦輝來到簡真書館的時候,身後的雙方特工已經換了好幾遍,雙方的職業素質都很合格,都沒有發現對方的存在。
譚錦輝信步走進了簡真書館,簡真書館店面很大,一樓是售賣的書籍,二樓是顧客看書的地方,在附近都是聞名的大書館。
這個時候書館裡已經有了不少的顧客,其中孫家成已經帶了幾名隊員喬裝打扮守候在其中。
一直跟在譚錦輝後面的趙江等人,看着他進入書館內,知道里面肯定有人提前埋伏了,就不再跟進去,而是四下散開,在周圍的三個路口處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在譚錦輝的身後也有三名日本特工遠遠的跟了下來,其中就有抓捕小組的組長鬆井一郎。
他示意其他兩個助手停下來,而自己則繼續進入了簡真書館,不時的餘光掃過譚錦輝的身影,不多時就轉身出了書館。
鬆井一郎來到川口諒介的身邊,低聲說道:“這個地方不適合動手,繼續跟蹤他,看一看他還要去那裡。”
當下三名特工都遠遠散開,不再有任何動作,不得不說,這幾名抓捕小組成員,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訓練有素的人員,在跟蹤這方面都是行家裡手,這讓行動組的特工們都沒有覺查出來。
於是等到中午,譚錦輝接着回到紅韻茶樓吃午飯,回自己的家休息,下午去九華戲院聽戲,直到天黑時分進入寧志恆的住所休息。
在這一天裡,按照寧志恆設計的路線,完成了這一天的行程,他都平安無事。
一直到他的身影進入了寧志恆的住所,這一場中日雙方特工的跟蹤較量,才告一段落。
在距離寧志恆住所附近的一間二層房間裡,一名日本特工正在用望遠鏡觀察着,片刻之後,他回身對幾名同伴說道:“已經進去一個小時了,周圍也沒有半點動靜,按照情報上說,他晚上都會待在家裡,我們是不是可以在這裡下手。”
一旁的大沼拓也開口說道:“組長,其實我倒是覺得下午在九華戲院的時候是一個機會,那裡的環境很適合動手的,可是爲什麼不行動呢?”
抓捕小組總共有八名成員,此時這間房屋裡就有四名,其中一位就是組長鬆井一郎。
鬆井一郎輕輕揉摸着太陽穴,對今天目標的表現有些懷疑,他疑惑的說道:“只是有一些懷疑,今天的跟蹤目標時,我感覺在目標的身邊,似乎有人在暗中跟隨。”
他的話讓川口諒介也有相同的感覺,他開口說道:“我也發現有點問題,在九華戲院看戲的時候,寧志恆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全程也沒有聽見他跟旁人說過一句話,表現的很平靜,有幾次戲到好處時,周圍的很多人都在喝彩,可是他一直沒有出聲,會不會這是一個陷阱?”
“川口君多慮了,這不能說明問題吧,這應該和每個人的性格有關係,我平時看錶演的時候也從不出聲。”一旁的大沼拓也卻是沒有同意這一點,開口反駁道,“再說寧志恆作爲軍事情報部門的實權人物,出門的時候,身邊帶幾個隨從暗中保護,也並不是沒有可能,我們是不是太過緊張了!”
川口諒介聽到這話也有些猶豫,他想了半天,開口說道:“情報員提供的情況不是說寧志恆平時深居簡出,很少去別的地方嗎?可是他今天上午去書館看書,下午去戲院聽戲,這是爲了什麼?”
鬆井一郎開口說道:“是有些問題,不過情報調查也不是絕對,人總要有些業務消遣的愛好,寧志恆雖然是優秀的特工,但畢竟纔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不可能什麼什麼喜好都沒有。而且我特意靠近他五米左右的地方觀察了一下,發現他並沒有察覺,應該是沒有戒心,那個距離我要是突然動手拔槍,就是他身邊有人保護也來不及反應,就會被我擊殺。”
“組長你的意思是說,寧志恆和他可能存在的隨從,並沒有保持高度的戒備。”大沼拓也接口說道。
“是的,他身邊應該有人跟隨,只是戒備的程度不夠,如果我要是真心刺殺他,他們是反應不過來的,我想他們不會拿寧志恆的性命當兒戲,所以我覺得,這只是一般的防備措施,而不是針對我們的陷阱,除非他們不在乎寧志恆的性命,拿他當誘餌。
再說我們的行動是絕對保密的,只有佐川課長和今井組長才知道這一次的行動,中國特工不可能未卜先知,提前設下埋伏。”鬆井一郎仔細的分析道。
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對川口諒介問道:“川口君,你能確定是寧志恆本人嗎,畢竟我們中間沒有人見過寧志恆本人。”
川口諒介急忙開口說道:“應該不會錯,外形描述都對的上,紅韻茶樓是寧志恆固定的用餐地方,今天他一日三餐都是在那裡吃飯的,那個夥計也一直稱呼他爲寧長官,在中國,一般的平民對軍官都稱呼爲長官,不會錯的!”
說到這裡,他又從懷裡取出一張照片,遞到鬆井一郎的面前,說道:“這是情報員費了很大力氣才搞到的寧志恆在陸軍軍官學校學習時候的一張照片,剛剛纔送過來。”
鬆井一郎聽到這裡,大爲欣喜,趕緊接過照片仔細驗看。
手中的照片是一張合影照,照片上有五個身穿軍裝的青年並排而立,笑盈盈的看向前方。
川口諒介指着前列右邊的那個青年說道:“這就是寧志恆!”
鬆井一郎認真分辨了半天,終於確認道:“看來今天的目標確實是寧志恆,這樣我們就各自確認了,也就是說是陷阱的可能性很小,我們可以繼續抓捕行動了。”
就在抓捕小組在研究怎麼對寧志恆進行抓捕的時候,在遠處巷口處停留的一輛黑色轎車裡,孫家成也在和霍越澤分析今天的行動。
“越澤,你說對方到底有幾個人?今天在紅韻茶樓和九華戲院的跟蹤行動中最少出現了兩個熟面孔。”孫家成眼睛巡視着窗外的動靜,嘴裡卻是向一旁的霍越澤問道。
日本間諜的跟蹤技術是不錯,可是因爲他們人手不足,到底還是露出了一些行跡。
“老孫,這說明組長的判斷是對的,這招引蛇出洞已經把蛇引了出來,不過我感覺他們不是以刺殺爲目的。”霍越澤笑着說道。
孫家成的年紀比霍越澤大些,再加上他是寧志恆的心腹,霍越澤一向對他都很尊重,不敢以軍銜論事。
“爲什麼,你說說看。”孫家成接着問道,其實他也感覺出來,這夥人對寧志恆另有目的。
霍越澤微微一笑,他再次分析道:“今天在九華戲院的時候,我刻意的把人放的遠了一些,給這夥人製造了不少機會,如果他們真的想刺殺組長,很容易就可以得手,而且那裡的環境也很容易脫身,按理說他們不應該放棄這樣的好機會,可是最後偏偏沒有一點動靜,之後的紅韻茶樓我乾脆就沒有放人進去,可是他們還是沒有動手,你說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
孫家成看着霍越澤,從他的說話語氣中猜測出了他的想法,說道:“也許他們只是簡單的跟蹤調查,但還有一種可能,他們是想抓活的,今天的活動路線都是人口較多的地方,他們不好下手,所以沒有動手。”
“說的對!”霍越澤一拍大腿,自信的說道,“這些人如果想要活捉組長,只能選擇一個安靜無人的環境,那就只有一個地方。”
“在組長的家裡!”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孫家成點頭接着說道:“只有在住所裡突然動手,打組長一個措手不及,纔有可能將組長活捉,還不容易驚動旁人,然後趁着深夜撤離。”
“對,估計今天或者明天晚上他們就會動手,”霍越澤冷冷的一笑,手掌一攥成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等他們把那個替身捉走,我們只要悄悄跟着他們,就可以找到他們的老巢,進而一網打盡,一個不留,到那個時候,組長一定會非常滿意我們的表現的!”
孫家成也是點頭認同,不過又有些遲疑的說道:“這裡距離我們軍事情報調查處不遠,如果他們有所顧忌,不在這裡動手怎麼辦?”
“那就耗着唄,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不過只要是動作利落,不鬧出大動靜,一般也不會有人多事,我還是賭他們會動手。”霍越澤分析清楚,越發認定了自己的判斷,語氣肯定的說道。
孫家成呵呵笑道:“那可就要設計好了,他們的落腳點估計不會太遠,我馬上去安排好跟蹤人員,在附近的路口都設下釘子,看一看這些人到底能藏到哪裡去!”
十月份的最後一天了,三更求票了!大家別留着了,不投也浪費了,快快,還是交給老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