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合作共贏 下
狼狽爲奸也好，同流合污也罷，在扳倒小川敬武這件事上，韓霖和渡邊一木有着合理的分工、密切的協作，一個負責泄密，而且是一擊必中的絕殺機密，一個負責根據秘密採取行動，很完美的配合，也取得了豐碩的成果。
不在局中完全不能體會這種刺激，韓霖一邊剷除叛徒和日本間諜，一邊獲取渡邊一木的信任，聽着駐滬特務機關的秘密，此時的心情怎麼是一個爽字可以形容？
而渡邊一木這個老特務，對韓霖逐漸失去了警惕心，因爲韓霖不但是特務機關的內線，還是出力幫助他重新回到金陵情報組織總負責人身份的朋友！兩人有着共同的秘密，這種關係最爲可靠。
“我和小川敬武本身沒有什麼衝突，但是我最討厭不按照遊戲規則出牌的人，小川敬武給我的印象很不好，這是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他排斥渡邊君，想要快速掌握情報組織的資源，這本身沒有問題，作爲總負責人，這樣的舉動很正常，但是他太着急了，做事情不夠穩重不夠成熟。”
“你對他已經沒有什麼威脅了，你做你的煤炭生意，他做他的情報工作，井水不犯河水，爲了一點可能的翻盤機會，他就急切的想要把你踢走，連你的煤炭生意也要一起掌握，這是不給人留活路的行爲。”
“本來和特務機關合作，就是一件高風險高回報的事，每天提心吊膽、如履薄冰，我實在不想把自己的安全，寄託在他這種人身上。渡邊君做事情老練，風格比較沉穩，不會冒進或者做出危險的決定，還是我們合作我最放心！”韓霖說道。
不能一再詢問特務機關的事情，需要循序漸進，避免引起渡邊一木的懷疑，所以必須及時轉移話題，而用這傢伙最爲痛恨的小川敬武來說事，是最好的話題，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引起共鳴。
他在貶低小川敬武的同時，也虛擡了渡邊一木，反正小川敬武不可能聽到這番話，還不是隨便他說？
“沒錯，韓君說的非常對，當初要不是小川敬武欺人太甚，想要斷了我的退路，我怎麼可能如此對待他？這個人當初仗着高島和輝的信任，目中無人囂張跋扈，得罪的人不少。要說他的能力，其實也就是那麼回事，不足以匹配第一大潛伏情報組織的地位。”
“高島和輝如果還是機關長，我拿他沒辦法，但是高島和輝被調回國內，他失去了靠山，這樣的時候還不知道審時度勢，夾着尾巴做人，如果不是因爲上野信雄剛來到特務機關，估計就該被勒令切腹了。”渡邊一木恨恨的說道。
他認同韓霖的話，大家都遵守遊戲規則，也不是說非得鬧得你死我活，只要小川敬武不是苦苦相逼，要斷了他的財路，他事絕不會出賣特務機關絕密的，報復歸報復，他畢竟是日本人，不想背叛國家成爲叛徒。
“雨過天晴，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我們就不說這些不愉快的話題了，今天晚上我請客，渡邊君想要在金陵找個可以敞開說話的人，怕是不那麼容易呢！”韓霖笑了笑說道。
“韓君真是深知我心，我一直想要痛痛快快的喝一場，但確實沒有可以說話的人。”渡邊一木笑着說道。
自從官復原職以後，他就迫切的想要發泄心裡的壓抑和憤怒，喝酒自然是不錯的選擇，不高興的時候喝酒，高興的時候也喝，可問題是，沒人和他痛痛快快的喝酒聊天，喝酒又有什麼意思？
而放翻了小川敬武的秘密，那是天知地知，他知道韓霖知道，決不能被別的人知道，韓霖請客喝酒，這正好滿足了他的心理，誰能想到，他一個被邊緣化的人，居然還有東山再起的一天？
凌晨一點多，韓霖和渡邊一木踉踉蹌蹌的從錦雲樓出來，勾肩搭背的像是親兄弟一般，可是來到自己的車裡，韓霖立刻恢復了常態，渡邊一木卻是喝的昏昏沉沉，上車就睡覺了。 “老大，您和渡邊從八點喝到現在，收穫頗豐吧？”曹建東開着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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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的關係，就如同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一旦武昌行營陸軍整理處的事情暴露出來，他會因爲叛國罪被槍斃，我也會遭到特務機關的報復，因此，他對我沒必要防備的太深。”
“但他有着職業特工本能的自我約束，你也別指望能靠着喝酒，從他嘴裡套出多少秘密來，要說收穫，也不是沒有，他是駐滬特務機關的老資格，知道的事情很多，尤其是各地情報組織的情況。”
“據他透露，金陵目前存在的日本間諜情報組織，不只是駐滬特務機關的下屬勢力，還有一支特高課的隱藏力量，是土肥原早年在華北地區搞特務活動時期，派遣到金陵的間諜小組，只對土肥原負責，駐滬特務機關對這個小組的情況一無所知。”
“上野信雄是特高課的人，出任駐滬特務機關長的職務後，實際上我們現在要面對的，是特高課和陸軍特務機關的組合勢力，渡邊一木走門路恢復原職，他的後臺是駐滬特務機關的情報室主任清水寬太，上野信雄的嫡系心腹，說起來，他也加入了特高課。”
“上野信雄上次來滬市，秘密會面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徐婉月，一個是女扮男裝的神秘女子，徐婉月我們太熟悉了，而這個神秘女子，就有可能是特高課的間諜小組。”韓霖說道。
回到自己的秘密據點，住在這裡值班的宋雨蓉自然沒有休息，急忙下樓給兩位長官泡茶，可能要有很重要的談話。
聞到韓霖一身的酒氣，她兌了一盆溫水，把毛巾浸溼，親自給韓霖擦了擦臉，這樣的待遇，看的曹建東眼睛裡滿是羨慕。
“下一步我們辦事處的工作該如何安排？”曹建東問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且我認爲最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也是個光棍，既然喜歡她，那就大膽的追啊！”韓霖看着上樓的宋雨蓉，點了支菸，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