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本來就是不得好死的下場,難道我的錢還收不回來了?
“別喝的太猛了,咱們聊聊天,這段時間我也沒見老蘇和老馬,他們最近在忙什麼?”韓霖問道。
李市羣和葉姬卿兩口子,全面抗戰爆發前,對他最大的價值,就是把一處的情報傳遞給他。他也不能直接詢問一處的消息,就假借蘇澄德和馬曉田的行動,探查一處有沒有什麼地下黨的情報。
“本月九號的時候,北平不是學生鬧事遊行嘛,聲勢非常大,軍事委員會北平分會雖然要撤銷,何部長也被搞得很難堪,因此,所有的外勤機構都調動起來,盯着各大院校的學生和老師,金陵可不能再出北平的狀況了,委座下了死命令。”
“金陵很長時間都沒有發現地下黨的活動跡象了,判斷是撤出了市區,倒是滬市,警察局的偵緝總隊,是我們一處控制的,總隊長季匯川,是老資格的特務,深受徐恩增的信賴。”
“季匯川這傢伙陰險的很,與蘇澄德、徐兆麟等人關係相當不錯,上次來參加特工總部的會議,聚在一起喝了頓酒,結果蘇澄德對我說,季匯川向他透露,偵緝總隊發現了地下黨的外圍活動,卻偷偷摸摸的不上報,而是聯繫滬市區,派人扮做進步青年,秘密接觸地下黨的滬市組織。”李市羣說道。
季匯川?想起來了,這是中統局變爲通訊局時期的副局長,一個很出名的大特務。
“不說這些了,我們繼續喝酒!”韓霖說道。
哪怕是再好的朋友,涉及到工作方面的秘密,也是不能輕易說出來的,季匯川能對蘇澄德把話說到這個程度,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至於詳細的情況,他不會說,蘇澄德也不會問。
特務工作有着嚴格的界線,遠在滬市的事情,蘇澄德即便知道了也沒有什麼好處,如果對方的行動失敗,自己還得承擔泄密的嫌疑。
對韓霖來說,只要知道這個消息,那就是巨大的收穫,早晚能把這傢伙挖出來。之所以不用着急,是因爲地下黨在滬市的組織,多次遭到一處特務的破壞,警惕性比以前要高很多,不容易被打入的特務矇混過關。
可能是因爲高興的緣故,爲了表現自己的誠意,李市羣喝酒喝的很猛,葉姬卿喝的也不少,雪白的臉龐飛起紅雲,增添了幾分嬌豔。
她可是最大的受益者,一萬塊錢的債務,當時把她嚇得不輕,被韓霖免單以後,人逢喜事精神爽,喝酒喝的有點多,酒到杯乾,看的韓霖很是無語。
你們兩口子請我來吃飯喝酒,自己喝成這樣,有點不太合適吧?
不對啊,韓霖心裡生出一些警惕,怎麼葉姬卿的行爲,看起來有些詭異,好像生怕李市羣喝不醉!
自己是不讓李市羣多喝,而葉姬卿卻頻頻給她的男人倒酒,還提議喝酒,搞來搞去,她成了勸酒的人。
李市羣本來酒量還可以,但是架不住這樣的喝法,很快就頂不住了。
“時間不早了,我就告辭了!”韓霖看着神志不清開始說胡話的李士羣,感覺這兩口子行爲不符合常理,急忙站起來說道。
“幫我把市羣扶到臥室,喝多了死沉死沉的,以前他不是這樣,現在逢酒必醉,我勸他很多次,就是不收斂。”葉姬卿說道。
韓霖也沒有懷疑別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幫着她把李市羣扶到了臥室。他回到客廳穿上西裝剛準備走,沒想到,一對雪白的胳膊摟住了他的腰部,葉姬卿竟然做出瞭如此大膽的舉動,真是刺激!
“嫂子,你別這樣,市羣兄還在家呢,被他看見這樣的事情,我們以後還怎麼做人?”韓霖壓低聲音說道。
“韓霖,伱對我這麼好,有什麼企圖呀?”她湊到韓霖的耳邊,用嬌媚的聲音低聲問道。
“我只是不想讓嫂子受委屈,明珠配佳人,這些奢侈品本來就應該屬於你,說起來,嫂子可是我的人!”韓霖語帶雙關的說道。
與什麼樣的人打交道,就得用什麼樣的方式,做個儒雅君子,一本正經的和葉姬卿聊天,關係永遠拉不近。
他感覺這個女人的大膽行爲,絕對不那麼單純,按理說在家裡這種環境,她不該做出這樣的舉動,因此,可能是一次測試!
而且出現這種事,也在意料之中,畢竟一萬塊大洋,哦,現在是一萬元法幣的債務,不起疑心是不正常的,總的有點目的。
葉姬卿可不是個好糊弄的女人,現在還是一處有編制的特務呢!
韓霖從來沒有把這個女人看做是普通人,李市羣是抗戰時期臭名昭著的大特務頭子和大漢奸,而葉姬卿,這可是受到土肥原賢二稱讚,策劃成立特工總部,能操縱李市羣的女人!
“你身邊不是大家閨秀就是名媛交際花,稱得上是美女如雲,我可沒有這麼大的魅力!”葉姬卿說道,呼吸越來越急促,這小子的手不老實。
“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她們可沒有嫂子這麼成熟的韻味,只不過呢,古詩有云,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朋友妻不可欺,我也只能用這種粗陋的方式,表達我的心意,記得到公司上班,年底要發點福利!”韓霖笑了笑說道。
她敢玩這樣的遊戲,自己也不介意陪她一起玩。
當然,偶爾調笑一下無所謂,佔點小便宜也正常,這只是完成計劃的策略而已,像這樣有心計且手段狠辣的女人,關係拖泥帶水的,將來始終是隱患。李市羣又不是傻子。
況且他身邊美女多得都成災了,連徐婉月這樣的美女間諜都不屑一顧,她還差了點,要不是未來的身份,參加遊戲的資格都沒有。
“我送你出去,我會記得你對我的好!”葉姬卿輕聲說道。
我要是相信你的鬼話,那才叫活見鬼了,一個吃着鍋裡的看着碗裡的風流浪子而已!
嘴上說一套,做的卻是另一套,還說什麼朋友妻不可欺,虧你好意思說這種話!
看着汽車發動,站在大門口的葉姬卿對着韓霖擺了擺手,等到汽車離開視線,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點發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旗袍,踩着高跟鞋回到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