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悉的電報聲,直接從他的房間裡傳了出來,只不過小電臺有電臺的好處,並不影響四周用戶的用電。
而張天浩並不知道對方發這份電報是給誰的,但至少說這個簡經理更加不簡單,至於是不是日本人的狗,他還真的懷疑看錯了。
畢竟簡經理跟滕原少佐的談話,他還是聽到一些。
“難道這個簡經理是一個雙面間諜?”
一想到這裡,他的嘴角便不由得抽了幾下,畢竟這種雙面間諜,一旦被抓到,還是會掉腦袋的。
誰家也不願意看到自家的情報泄漏出去,而這個簡經理竟然有這麼多的錢,還有大量的文件。
隨着他發電報發完,也就是兩分鐘左右的時間,他才鬆了一口氣。
拿出一個鐵盆,然後從一個暗格之中取出了不少的文件,然後便開始準備燒掉,顯然他已經意識到出問題了。現在準備跑路。
隨着大量的文件被燒,他的嘴角也不由得抽了抽,顯然燒這些文件,其實便是在燒他的心血,這是他怎麼也不願意接受的。
這都是錢啊!
低低的罵了幾句,然後便又接着燒了起來。
面對這麼多重要的文件,張天浩怎麼可能輕易放鬆呢。
隨着他快速的來到了門口,一道強大的精神力直接透過門,直接刺入了簡經理的大腦。
“啊——”
一聲慘叫,簡經理直接倒在地上,雙手抱着大腦,然後,便沒有然後了,強大的精神力直接使得他昏倒在地。
即使是經過專業的訓練,他也承受不住張天浩強大的精神力壓迫,使得他整個精神瞬間崩潰。
看着已經昏倒在地的簡經理,張天浩拿出了匕首,輕輕的把門栓挑開來。
半分鐘,他直接走進了房間,看着倒在地上的簡經理,他一聲冷哼。
他首先拿起了所有放棄在地上的文件,直接看了起來、
隨着他不斷的翻看,這些文件也就是平常的一些重要文件,價值並不是很大,但卻可以看出來,這個簡經理跟多個部門的關係不錯。
不然他也不可能有這麼多重要的文件。
不過,這些文件現在都是他的了,這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情。
現在唯一要做的,便是把這些取代了,全部收起來,送人的送人,留着它們又不能當飯吃,又佔地方。
隨着他的精神力掃過整個房間,他慢慢的冷笑起來。
他沒有想到,這個簡經理還真是一個情報販子,而不是什麼狗屁的間諜,只不過身份有很多,光是身份證件,便有十幾本。
隨着張天浩不斷的收拾,到了最後,他直接收走了所有的錢,電臺,文件,只留下了一地垃圾。
而那些垃圾,都是一些無用的書本燒成灰之後留下的痕跡。看起來像是文件被燒光似的。
做完了這一切,他這纔來到了簡經理的身邊,一股無形的精神力不斷的涌入到簡經理的大腦之中。
隨着精神力不斷的涌入,他開始瞭解關於這個簡經理的一切。
簡經理,化名簡海山,三通公司的經理,實則是一個美籍的日本人,中情局中尉情報員,原名:左家友之助。
受到美國中情局的派遣,到上海來收集情報,這一干便已經是五年出頭了。
因爲是日本人,所以他與日本幾個重要的人員關係不錯,特別是滕原少佐,有時候還會提供一些不大重要的情報給他。
這樣兩人一來二去,關係便好了許多,而滕原少佐有時也會提供給他,算是互助互利吧。
只是現在滕原少佐失蹤了,而他卻被日本人給監視,只要不是傻子便知道,他現在不安全了,不得不準備撤退。
而他更是利用了三通公司經理的身份,佔了幾套公寓的居住,只不過一直沒有上報而已。
今天早上,他便出來,準備收拾好一切,去美國大使館,然後請求調離,畢竟身份被人發現,而且讓人給盯上了,他也不得不小心應付。
“特麼的,怪不得我跟蹤幾次,也差點兒被發現,這些特務跟蹤他,那不是找死嗎?”
此時的張天浩終於明白過來,爲什麼他跟蹤的時候差點兒被發現。
看着空箱子,以及只有幾件衣服,張天浩並沒有殺了這個簡經理,他要留着這個簡經理慢慢的玩。
即然不是日本特務,他又何別去計較呢。
說不定留着這個簡經理,還有些好處,至少日本人的目光不會輕易放過簡經理。這是一個很好的轉移視線的目標。
想到了這裡,他輕輕的收起了東西,除了幾本證件之外以及一百多塊錢,其他的東西,他直接收了起來,成爲他個人的戰利品、
看着還昏迷不醒的簡經理,張天浩並沒有立刻退出去,而是從邊抽出一張紙,然後直接在上面畫了一個字:逃。
這是給他的警告,也是給他的機會,畢竟這個時候,日本人在發現跟蹤丟了之後,絕對會瘋狂來找。
即使是租界,他們也有的是辦法,想要找出簡經理,還是相當容易的。
收拾完了這一切,張天浩這才走出門,然後帶上。
看了看手套,嘴角也不由得微微上揚。
這一次的收穫還真不小,有錢,還有許多重要的文件。
就在張天浩離開了簡經理這個臨時的住所之後,他便直接貓在一邊,準備看看熱鬧,畢竟這個簡經理現在是要逃命的。
過了一會兒,簡經理的眼皮不由得動了動,然後緩緩的睜開來。
入眼的便是眼前的火盆,以及他準備好的箱子。只不過此時箱子已經打開來,而裡面的東西,更多的是不翼而飛。
瞬間清醒過來的簡經理,頓時不安起來,直接爬起來,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又看了看自己的東西,馬上便罵了起來。
“八嘎,八嘎,是誰偷了我的東西,是誰偷了我的東西。”
只是此時的他,只能是無能狂怒而已,畢竟現場什麼痕跡也沒有給他留下來。
而在不遠處一直盯着他家的張天浩,看着簡經理如此失態的表情,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有意思,現在還能罵得出口,也不怕別人來找你麻煩。”
但他也只是想想而已,並沒有去解釋什麼,而是躲在背後看着熱鬧。
足足罵了三分鐘的簡經理,這才重新收拾起來,
一收拾臉色也是越黑,四五年來掙的錢沒了,電臺不見了,要不是密碼本在他的大腦當中,他都懷疑密碼本也可能被人給偷了。
只是他並不知道,所有的密碼本都已經成爲張天浩的記憶,他隨時可以跟另一方聯繫,但現在他還真不能輕易動用這張牌而已。
再把目光投到了簡經理身上,張天浩的嘴角也不由得笑得快要抽筋了。
因爲簡經理此時手裡拿着一張紙,上面只寫着一個狗爬的大字:逃。
這意味着什麼,他比誰都清楚,顯然對方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收走了他所有的一切,只不過對方非敵,至於是不是友,那更加難以預料了。
匆匆收拾一下的簡經理在看到這張紙後,他搖搖頭,收起了一百多塊錢以及一本證件,直接提着箱子,往外面走。
現在留下來,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