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浩坐在那裡,看着剛剛送來的通知,他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混蛋,想要我的糧食,做夢去吧!”
氣得他直接一拍桌子,然後臉色一沉,聲音也變得極爲冰冷,甚至眼中更不知道何時多了無窮的殺意。
“一個小小的大隊長,竟然想到我這裡來打秋風,真當我好說話,還是特麼的隨便你們可以欺負的。”
他都不知道那位大隊長腦子是不是瓦特了,竟然跑到他這裡來,想要一些糧食。
現在一心想要低調的他,怎麼可能忍受得了。
“特麼的,不光要糧食,還要這裡的女工,真把他能的,真當上一輪日本兵死得沒有任何一點兒教訓嗎?”
越想越氣的他,直接把桌上的東西全部掃了出去,甚至整個人都暴發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勢。
只是過了好一會兒,張天浩這才氣順了一些,然後眼中閃過了一抹寒芒。
拿起了電話,輕輕的撥了幾個號碼。
隨着電話鈴聲響起,只是響了大約半分鐘左右,他才聽到對面有人拿起了電話。
“喂,這裡是憲兵隊。”
“你好,我是景平次一郎,請問齊滕大佐在嗎?”
“對不起,齊滕大佐和影佐將軍去南京開會了!”
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傳來,直接讓張天浩的臉皮也是感覺到一陣抽搐。
“呵呵,真是想算計,你真當我是一個擺設嗎?”
他現在怎麼會不明白,這是憲兵隊那邊的算計,甚至可能是看到他這裡購買了大量的糧食,想要從他這裡分一杯。
“知道了,你跟齊滕大佐說一下,今天我坐船去香港,我不想玩了,所以這幾天不在家,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再說吧!”
“嗨!”
對面的勤務的兵一聽,也是一愣,馬上便應了一聲。
而張天浩這邊也是直接掛了電話,坐在那裡,開始思考起出路來。
不知不覺之中,又是一個多星期過去,他一直在三洋工廠的工地上,工廠的廠房之類也建得差不多了。
而惟一不足便是沒有機器,或者說是機器都不行,需要他這裡重新購買。
而購買的地方,便是香港,他也想要過去一趟。
放下電話的他,再一次對着門外的阿柄大聲地喊道:“收拾一下,去碼頭!”
“是!”
他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早上九點半鐘,十二點的船直接去香港,畢竟兩三天才有一班船。
他看了看桌上的東西,然後拿起了電話又撥出了一個號碼。
“碼,你好,請問這裡是碼頭嗎?我想訂兩張去香港的船票,今天的還有嗎?”
“你好,我們這裡還有,請問您是誰?”
“你好,我是三洋工廠的景平次一郎!”
“景平先生,你好,請問您是要兩張票,什麼艙位的船票?”
“有一號艙的嗎?”
“一號艙,這個我要看看!”
“好的,如果沒有,幫我訂一下包廂的,我喜歡一個人住,不想跟別人坐一起。”
張天浩認真的把他的要求說完,聽起來好像沒有什麼不妥的。
但對面的接電話的人卻是一愣,但語氣依然保持着平靜的神色。
“好的,您一會兒到領票處領一下票,並順便交一下錢,你看可以嗎?”
“沒有問題!”
張天浩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然後擡頭看了看門外。
只是他的電話打完,對面的那個接電話的青年卻是臉色微微一變,畢竟對面是誰,爲什麼要打這個電話。
本來是沒有什麼的,但他聽到了一號艙室,他便已經明白過來。
“一號!”
這個特殊含義的名字,一個特殊的代號。
“沒有想到,又要出發了!”
青年人坐在那裡,也是微微思考了一下,然後從桌上撕下了兩張船票,都是包廂的船票。
“老周,老周,你過來一下,這兩天,我身體有些不好,你幫我代一下班,怎麼樣?”
“小周啊,你身體怎麼了?”
“沒事,就是頭有點兒痛,不過,你放心,你幫我代班,這幾天的工資,我會給你的,只是你要辛苦幾天了。”
“這個沒有問題,對了,小李啊,你這麼年輕,身體便不好了,是不是晚上去那個地方去得多了,把自己的身體給掏空了?”
那個四十多歲的老週一聽,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老周,一言難盡啊,兄弟我還沒有媳婦,現在已經二十六了,你是飽漢子不知我們這些餓漢子苦啊!”
“那你還不去找一個媳婦,等什麼呢,有錢也不能浪費在那些地方吧,好好找一個媳婦過日子不香嗎?”
老週一聽,也是帶着一絲玩味的笑容,同時還是認真的勸了一句。
“謝謝老周,這一次回去,一是相親,二便是特麼的看看病,養養身體,前兩天晚上,都被掏得差不多了。要補回來。”
“呵呵,小子,你狠!”
老周也是笑罵一句。
畢竟這裡只有他們三個人,兩個賣票的,一個接電話的,而李大偉便是專門接電話,給我預定票的。
所以這裡少一個人,並沒有多大的影響。
而張天浩一開始給李大偉找工作的時候,便是想到了這一點,自然知道其中的意思。
“行了,老周,我先出去了,這裡給你忙了。”
“快滾蛋吧!”
老周直接擺了擺手,然後便把電話往自己的辦公桌靠了靠,這樣可以直接有電話的時候隨時都可以接。
而李大偉也是離開了辦公室,只是他的大腦之中一時間也是有些難以接受。
畢竟他作爲一號,到現在也不知道張天浩的僞裝身份,甚至每一次見面的時候,都是化妝來見他的。
現在直接暴出了自己的隱藏身份,顯然張天浩那邊遇到了一些麻煩,甚至是不大好處理,需要他頂替張天浩出去走一走,當一個擺設。
“估計又要去香港了!”
李大偉的心裡也是苦笑一聲,馬上便拿把兩張船票放到了口袋裡,認真的收了起來。
至於張天浩的樣子,他還記得,至少說見過幾次面。
但化妝還是有些麻煩的,畢竟他的化妝還是有些不過關。
“一切都等少爺他過來幫我化哪!”
想了一下,他便不再糾結,而是來到了碼頭的邊上,左右看了看對方,然後找了一個地方點了一點兒吃的。
……
憲兵隊,齊滕浩二坐在辦公椅上,右手輕輕的敲打着桌面,臉上也是閃過了一抹疑惑之意。
“這小子,現在去香港幹什麼,不知道守備大隊那邊需要他的糧食和女人嗎,現在竟然跑不去,也不怕別人搶了他的糧食和他的工女?”
“不對啊,這小子可不是一個吃虧的主,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齊滕一時間也不知道景平次一郎到底是想要玩的是那一齣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