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家裡等着,半小時後再開機,別發報,只接收,也別回!”
“防止日本人定位電臺的位置,知道嗎?”
張天浩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再出去一次。
“少爺,你還要出去嗎?”
“是的,我要確認一下交待了幾個人,看看能不能搞到具體的情況。”
他想了一下,還是認真的說道:“你也知道我在憲兵隊那邊有關係。”
“好吧!不過,你可要小心一點,家裡都等你回來呢!”
田小甜一聽,還是認真的叮囑了一聲。
……
二十分鐘後,張天浩便來到了憲兵隊惠子住所不遠處,站在那裡看着那裡站崗的日本憲兵,臉上也閃過了一抹疑惑。
“這裡好像並沒有任何的變化,難道是其他地方嗎?”
“只是不知道惠子在不在這裡?”
他一邊想,一邊精神力直接向着後面的樓上掃了過去,畢竟他現在找人的辦法,用精神力掃描更快一些。
半分鐘後,張天浩的嘴角也是抽了抽,畢竟他的精神力掃過了惠子屋子,甚至連臥室都掃描過,可惜惠子根本不在家裡。
那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惠子還在憲兵隊加班,或者是準備着什麼。
輕輕的搖了搖頭,直接轉身離開了這一住宅區,向着憲兵隊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道何時,他身上竟然換上了一身少尉的日本軍裝,走在路上,也是安全了許多,甚至連憲兵隊的巡邏兵都沒有發現他是假的。
過了大約五分鐘,張天浩的眉頭又是微微皺了一下,因爲他發現今天晚上的巡邏隊巡邏的頻率比起以往來說,至少高出了一倍。
原來十五分鐘到二十分鐘便是一輪巡邏的路線,現在只要十分鐘左右便是一輪巡邏,而且整個大街上都相當安靜。
這種安靜是安靜得可怕。
走在路上,這一次他並沒有跑起來,而是慢慢的走過去,畢竟現在的時間雖然急,但他還是不想早早的跑過去。
他還要一邊走一邊思考怎麼與惠子那邊聯繫,畢竟這個時候估計憲兵隊的防守嚴得一塌糊塗,他想要進去也困難。
即使是他這麼想,但這一點兒距離,也就是十幾分鍾,他便走到了憲兵隊的不遠處。離大門也就是幾十米遠而已。
看了看大門口依然站崗的日本憲兵隊,張天浩的神情也嚴肅了許多。
因爲平時只有四個日本憲兵站崗的,今天晚上卻加了一倍的崗,而且好像還有不少憲兵,都不是他認識的憲兵。
“看來真的要有大事發生了!”
精神力掃過整個憲兵隊,便看到了憲兵隊的宿舍裡,所有的日本憲兵,都在睡覺,但他們身上的衣服並沒有脫。
這種隨時可能處於戰鬥狀態的憲兵,只要一聲哨聲,便可以把所有的憲兵以最快的速度集中起來。
隨着他一處處看過,他的眉頭也是皺得更緊了一些。
雖然他知道明天早上可能發生大事,但這事情,他還真沒有什麼辦法去管,也管不了。
“對了,要不要把這些情報賣張租界的那些人?”
他的眼前也是一亮,馬上便閃過了一抹精光,畢竟這些日本人與那些租界的軍隊打仗,他們也可以坐收漁人之利。
但這個念頭剛剛興起,馬上便被他否則了。
租界易手已經是勢不可擋,他現在去阻撓,最終的結果便是死傷更多一些,這對於他來說,或者是租界的人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情,還不如讓他安穩的過度。
這樣可以少死不少人。
只是他現在還要思考,要不要從租界搞一些好處過來,反正這些人有不少錢,特別是那些外國人,財產被日本人沒收了,還不如便宜他。
想到了這裡,他的眼睛也是亮了起來。
不過,他馬上便又把這個念頭給壓了下去,現在還是正事要緊,至於錢財之類,他現在還沒有放在第一位,救人才是第一位。
他立刻整理了一下衣服,拉了一下自己的帽子,看了看門口的日本兵,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直接往大門走了過去,要不是身上少了一把指揮刀,否則看起來會更加神氣。
他來到了門口,便看到了八個日本憲兵也把目光投向了他。
“八嘎,全部給我站好,站沒有站相!”
張天浩看到八個日本兵看過來,他便是一聲低喝,直接訓斥起來。
“秋山,井田,你們都給我站好,不要東張西望的,還有你們幾個也是一樣,全部站直,挺直胸膛。”
“嗨!”
幾個日本兵一聽,特別是被點名,立刻轉移視線,把目光看向遠處,而不再盯着張天浩。
畢竟一聽到點名,便知道對面的人基本上是憲兵隊的人,畢竟能認識他們這些小兵的人,還真沒有幾個。
“嗯,不錯,有精氣神,將軍們都在裡面,不要讓他們看我們憲兵隊的笑話!”
張天浩最後還不時表揚了一句,轉身便直接往裡面走去。
至於裡面,特別是三樓的會議室內,四個日本將軍正坐那裡,喝着茶,或者是閉上眼睛正在打盹休息。
顯然他們也是在等時間,而齊滕也是坐在一邊,打着瞌睡。
還有另外兩個大佐,三個少佐坐在會議室裡,至於門口更是有幾個日本憲兵站崗。
至於站崗的憲兵,張天浩精神力掃過,便是感覺到一股煞氣,顯然都是百戰老兵,不然也不會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
至於憲兵隊的其他科室內,幾乎所有的科室內,都在加班,即使是困了,也全部坐在辦公室裡休息。
“今天晚上加班啊!”
他的精神力掃過了地牢,地牢內依然是一片慘淡,慘叫聲更是不絕於耳,甚至三個審訓室內,便看到了五個人正在被嚴刑拷打。
隨着他的精神力不斷的探查,很快,他便找到了一個地方,那也是地牢之中停放屍體的地方。
那裡有一具沒有面皮的屍體,而臉上的鮮血早已經凝固,看不來這個人長什麼樣子,死得不能再死了。
“老張嗎?”
“看”着那屍體,張天浩的嘴角也是抽了抽,真的被人剝了麪皮,真是狠啊,狠啊!
張天浩嘆了一口氣,本來還想看看老張的情況,結果一進來便發現老張早已經被日本人放棄,除了吊着一口氣外,跟死了沒有什麼區別。
繼續往裡走,而他的精神力還是不斷的注視着地牢裡的情況,特別是那五個正在審訓的人,他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
因爲他看到了地牢之中,有兩個他熟悉的人,而且這兩個人便是他在上海沒有來處及調走的,而且是崗位上不可缺少的兩位同志。
“唉!”
他還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沒有想到,還真的有兩個被抓了,說明他們的運氣真的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