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元退兵了,蒙元退兵了,”一陣急促的呼喊聲從門外傳來,練紅塵與楚淵正坐在屋中各自看書。一個士兵跑了進來,一見到楚淵,連忙跪了下去,“王爺,剛得到消息,蒙元退兵了。”
楚淵站起身,並沒有因爲這個消息而感到高興,緊蹙的眉頭,“爲何無故退兵?”
“聽探子來報,軍中突然有人身子不適,本來並沒有在意,誰知今早卻發現了很多人都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後來才知,是疫病,搞得軍中人心惶惶,戰野便下令先行退兵了,”士兵說完,擡起眼看看楚淵的表情,怎麼沒有看到他家王爺高興呢。
“恩,你先出去吧,有消息儘快回來告訴本王,”楚淵說完,轉身來到練紅塵身邊,“你說,蒙元突然退兵,是真的嗎?”
“這些事我又不懂,不過這個季節有瘟疫倒是很有可能,”練紅塵低着頭,看着手中的書,輕輕翻過一頁,繼續看着。
“不好了,王爺,”一個士兵似乎比剛纔那個還要着急,一進來顧不得跪下,一臉焦急的看着楚淵。
“又是何事?慌慌張張的,”楚淵不耐的看着他。
“營帳裡也發現疫病了,”那人一臉的擔憂,汗水打溼了粗布的衣衫。
練紅塵放下手中的書,站了起來,“第一個是誰,帶我去看看,”蒙元國她管不了,可是大祈也出現了瘟疫,她就必須要管。
“不許去,這不是小事,本王去就好,”楚淵拉住她的手,一臉的毋庸置疑。
“你去頂什麼,我說我能治,”練紅塵甩開他的手,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跟着那個士兵出去了,楚淵不放心,尾隨着也跟來出來。
情況沒有練紅塵想的麻煩,一些患病的士兵多數都是輕微的症狀,她命人將他們先隔離開,在遠處零時搭設了一個營帳,準備了大量的糖水,每天不間斷的讓他們喝,這是最簡單的一種辦法,這個時代還沒有葡萄糖,只能用糖水代替。
練紅塵每天忙忙碌碌的在軍營中穿梭,楚淵總會跟在她的身後,除了照顧她之外,更多的是好奇她是怎麼將那些人救治的,看着她淡定從容的爲那些人把脈,喂藥,絲毫沒有一點的架子。
城外幾裡處的村子裡,也發現了疫情,當有人來報之時,練紅塵便收拾好了東西,“走吧,去那邊看看,百姓的條件不如這裡,那邊情況可能更糟糕。”
“不行,軍營裡我就不說了,你還要跑那麼遠,派幾個大夫去就好了,你還有身孕在身,不可。”楚淵一臉的不快,她是他的王妃,這種事怎麼可以親自去。
“百姓也是人,我怎麼就不能去看看了,說了沒事就沒事,你要是再阻攔,我就不生了,”練紅塵努着嘴,說實話,她還真沒有什麼可威脅楚淵的,要死要活的她做不出來。
“你,”楚淵氣的甩甩袖子,這個女人什麼時候開始也會耍無賴了,不生了?
練紅塵瞅瞅他,仰着臉,“走吧,帶我去看看,不能耽擱,”對着那個進來通傳的士兵說道。
村子離主城大約十里路左右,練紅塵趕到時不禁唏噓,這裡的情況果然很嚴重,拿出一些自制的口罩,分發給跟隨來的人,楚淵開始還不願意帶這種很醜的東西,直到練紅塵告訴他不帶不讓進,他才彆彆扭扭的帶上了。
村中的人不多,練紅塵一路走來,直搖頭,這些村民的疫情要嚴重很多,有些人已經到了無藥可醫的階段了,蹲下身子,看到一個倒在路邊的老人,伸出手探了一下鼻息,無奈的搖搖頭,站起身對着身後的楚淵說道,“儘快讓人將他死去的人焚燒了吧,這些人有救的在遠一點的地方搭設一個零時的落腳處,慢慢醫治。”
村中的百姓看到有人進來,又穿的似乎是官家的衣服,一些身子還算好的,跌跌撞撞的就跑了上來,他們這個地方,連官府都不願意管,此時來人,是不是來救他們的。
楚淵站在最前面,保護着練紅塵,緊蹙着眉。不知是誰伸手一把抓住練紅塵的手臂,試圖將她拉出楚淵的保護,練紅塵擡頭看去,隱約覺得那人的眼神不對,心中一凜,想要收回手卻奈何那人的力量極大,拉着她慢慢的脫離了楚淵,“楚淵,”她大喊一聲,回頭朝楚淵看去,卻發現更多的人圍着他。
楚淵面色一冷,這些人裡面竟然讓他感覺到了有高手存在,再看着將練紅塵帶出去的人,心中一冷,就在此時,銀光一閃,人羣中突然冒出一把利劍,直朝着他刺來,楚淵冷哼一聲,輕易地躲過,再超練紅塵看去時,卻發現那人已經將她帶離了很遠。身子一躍,試圖施展輕功,幾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將他攔了下來,而他的右手受傷,對付幾人便慢慢的感到力不從心。
練紅塵被這人一路強硬的拉着,幾次試圖掙脫都被那人鐵鉗般的手緊緊的箍住,“你要把我帶到哪去?”練紅塵忍不住問道。這人給她的感覺就是一個字,冷,不論是眼神還是自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只不過看着他平淡無奇的面容,卻又感覺很奇怪。
那人不語,手上的力度不減,腳下的步子邁的極大,練紅塵被他拉着只能一陣小跑。直到走近一輛馬車,練紅塵才心中一緊,這人不是村民,他是誰?
那人將練紅塵拉上馬車,吩咐着外面的車伕趕路。“你到底是誰?要把我帶到哪裡去?”練紅塵再去詢問。
那人的表情很怪異,伸手從耳後慢慢的輕拉着什麼,練紅塵瞪大了眼睛注視着他的舉動,驚異的說不出話來,之間那人從耳後拉下來了一張人皮,待全部撕下來之後,才露出了原來的樣子,練紅塵這才意識到那種怪異的感覺是什麼,那人的臉上剛纔帶着一張所謂的人皮面具,所以面上的表情看起來才十分的怪異,這難道就是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