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影見狀便立即上前一步。大聲領命:“是!”
言畢,他雙眼炯炯有神的望向皇后,厲聲說道:“微臣奉命追查皇后之事時日已久,經過調查取證,皇后所犯之罪如下!“
聽到這裡,皇后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異常,沒有半點血色,而坐在一旁的李淑妃與蘭妃聽到藍影的話後,明顯也是一怔。
想不到,皇上竟然早已開始調查皇后,以皇上的性格,沒有絕對的把握是不會做出最後的動作的,畢竟皇后的身份與背景都不容有半點的閃失。
藍影並不理會皇后的表情,繼續大聲說道:“其罪一,多次謀害宮妃所懷皇嗣,並將其罪嫁禍於他人。其罪二,妒忌她人受寵,多次陷害宮妃與宮婢,多人死於其手。其罪三,指便他人下毒,意圖謀害皇貴妃。其罪四。暗通母族,派刺客刺殺皇貴妃,共罪五,與他人私通,珠胎暗結,企圖矇騙皇上,混淆皇室血脈!”
聽到前四項時,皇后早已汗如雨下,而聽到最後一條時,簡直如被雷劈到一般,瞬間便坐到了地上,整個人看上去象鬼一般恐懼。
而一旁的李淑妃與蘭妃更是面面相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四條罪狀,她們並不感到太大的意外,可是最後一條,真是讓她們感到萬分的驚訝。
而且以上論哪一條,皇后都是必死無疑,由其是最後一條,更加是皇宮的恥辱!
“不,不,皇上,您聽臣妾說,孩子,孩子……”皇后早已語言混亂,說得斷斷續續,蒼白無力。
“住口,你還想說什麼?還想說。這孩子是朕的?”冷墨言厲聲說道:“本來,你之前做的那些惡事,朕早已知曉,不過是念在皇嗣的份上,暫時不做追究,可是沒想到你膽子竟然大到這個程度,朕豈能容你,皇室豈能容你,這天下之理法豈能容你!”
“不,不,皇上,臣妾是愛您的,是愛您的啊!你要相信臣妾,要相信臣妾啊!”皇后奮力的站起來,想爬到冷墨言身旁,卻被一旁的劉公公快步攔了下來。
“相信你,你讓朕如何相信你?每一件事都是鐵證如山,朕現在就可以命那些證人一個個出來,看你還有什麼好抵賴的!”冷墨言朝藍影大聲說道:“藍影,帶證人,證據。讓大家都看清楚,看她還如何抵賴!”
“不,不,不要,皇上不要,臣妾知錯了,臣妾真的知錯了,求您饒了臣妾這一回吧,臣妾保證再不會犯任何事了,再也不會了……”皇后死命的朝地上磕着頭,全然沒有了平時的威風。
此時她哪裡還敢面對那些所謂的證人證據啊,一切她都心知肚明,一切皇上都知道了,一切都完了。
“知錯了?朕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你知錯了?這麼久以來,你自認爲自己做得天衣無縫,暗中不知道有多少無辜之人死於你手,我大宇國母儀天下的皇后怎麼竟然是這般惡毒?還有你與人私通,懷下野種,還企圖矇騙朕,矇騙天下,其罪當株連九族!”冷墨言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鄙夷,這樣的女人與她多說一句話,他都覺得讓他噁心。
一聲株連九族,讓皇后眼中最後一絲淚徹底化成了絕望。是啊,她還真是愚蠢,她做了這麼多事,皇上怎麼可能會放過她呢?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她一把甩開拉住她的劉公公,大聲的笑了起來。那笑聲尖銳異常。還着濃濃的絕望與悲奮,聽得讓人心裡不由得打起冷顫。
“株連九族?好啊,來吧,有什麼都衝着我來吧!所有一切都是我做的,都是我於鳳嬌做的!皇上,你一定不知道於鳳嬌便是我的名字吧!不過,幸好我的家族還算是有頭有臉的,否則只怕連姓什麼,你都不會知道吧!”
皇后停止了笑,臉上帶着不屑的笑容,冷冷的說了起來。
“你可知道我爲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可曾想過難道我於鳳嬌天生便是如此歹毒之人?你有沒有想過,到底是誰讓我變成這個樣子的?”
冷墨言嘆了口氣,淡淡的說道:“既然你對自己的罪狀供認不諱,現在又何需說如此多沒用的話?不論是誰影響了你,最終做這些事的都是你自己,沒有人能逼得到你!”
“不,你錯了,你錯了!”皇后大聲咆哮起來:“都是因爲你,都是因爲你!因爲你我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因爲你我纔會做出這麼多的壞事,因爲你我纔會走上這條不歸路!”
在場的人都震驚了,沒想到皇后竟然將所有的罪責全都推到皇上身上!
“大膽罪婦,還敢在些胡說八道!”藍影大聲的呵斥起來。他真沒想到,這個可惡、惡毒的女人到這個時候竟然還如此的狂亡、囂張。
“胡說八道?我纔沒有胡說八道,本來說是皇上,就是你——冷墨言!”她冷笑一聲,竟然當面叫出了皇上的名諱。
“住嘴,皇上的名諱豈能……”
劉公公說還沒說完,便聽冷墨言冷聲呵止。
“讓她說!朕今天倒要聽聽,她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皇后聽罷,微微搖了搖頭,語氣竟然變得柔和多了:“皇上,你可曾記得。我嫁給你時的情景?你一定不讓得了,因爲由始至終你根本就沒有關注過我半分。”
她的聲音帶着一絲悲涼,彷彿在獨自述說着自己的心酸:“當時,我不過十四年,年輕得象那清晨帶着lou水的花蕾。當我知道要嫁的人竟然是當今的聖上時,心裡不知道有多麼的高興。我喜歡你,不,是愛,是愛啊!從十歲第一次隨家人赴宴遇到你到如今,我整整愛了你十八年了!”
她的眼淚瞬間象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滾落下來,而她的聲音也帶上了一絲哽咽:“可是,當我披上大紅的嫁衣成爲你的皇后以後,我卻突然明白,我嫁的不過是一個皇帝,一個沒有感情,沒有愛的皇帝。這個男人由始至終都沒有關注我幾眼,這個男人這麼多年來甚至於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這個男人陌生得象那天邊的雲彩。他不愛我,一點也不愛,甚至於連一絲喜歡也沒有。我不過是一個皇后,一個冰冷後位上擺式!”
說到這,皇后的目光漸漸的帶上了濃濃的恨意:“後來,我漸漸的習慣了,因爲我發現,你不僅對我如此,對後宮所有的女人都如此!我只道是你生性涼薄,不將情愛放在眼中。可是,後來,宮中的后妃一個接一個的懷上了孩子,而我卻仍然沒有半點的消息。看到你寧願寵幸一個又一個低賤的宮人,也不肯到我的鳳央宮來,我的心真的好疼,難道在你的眼中我真的這麼入不了眼嗎?”
“可是,當着衆人的面,你還是肯給我三分面子,這讓我微微有些感激。但是我是皇后,若一直無孕的話,在宮中的地位自然是岌岌可危,而你卻似乎並不想給一個皇子給我,所以,我這纔將那些賤人肚子裡的孩子弄掉,她們的孩子哪裡配當大宇的長子啊?”
聽到她的話,冷墨言的臉色早已一片陰沉,而皇后卻仍然繼續說道:“後來,我發現我犯了一個最嚴重的錯誤!我看錯了你,竟然以爲你是個無情之人,可你哪裡是無情之人啊,分明就是個情癡啊!只是,可惜的是,你愛的人並不是我,而是那個落兒,那個最最低賤的丫頭,落兒!”
“住嘴,不許你侮辱落兒!”冷墨言的聲音象冰一樣涼,一直涼到人的心底。
“心痛了?這樣便心痛了?冷墨言,別以爲我不知道,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其實你一點都不在意,你真正在意的只怕是我想害死你那心愛的落兒吧!哈哈哈,我就是想弄死她,弄死那個狐狸精,弄死那個……”
“來人,將這人瘋女人帶下去,賜三尺白綾!”冷墨言不想再聽到她胡說八道的聲音,不想再讓她惡毒的嘴和心來侮辱落兒。
“等一下,冷墨言,我只想問你,爲什麼你要如此待我,我哪裡比不是那個落兒,我哪裡比不上?”皇后鬼哭狼嚎的掙扎着,試圖將拉位她的那些人甩開。
“你聽好了,你哪裡也比不上,因爲,你這麼狹小惡毒的心根本就不配與她相比!”冷墨言平靜的說道:“縱使你再生得國色天香,縱使你再多才多藝,縱使你再優秀傑出,你仍然不能與她相比,因爲她只是她,任何人無可代替!”
“你也不必怪朕,不必怪任何人,朕是皇帝,本來就不可能對每個人都動情、動愛。即使凡夫俗子亦是如此,而你太過偏激執拗,終究自己將自己逼進死路,一切皆自食其果,怪不得任何人!如今我仍念你我夫婦之情,你之過一死相抵,不會牽連到你的家人,族人,你若仍不悔改,若有來生,只怕也會再歷今生之苦!”冷墨言一字一句的說着,說完後,便朝那些人揮了揮手,示意將皇后帶下去。
皇后死死掙扎,大聲的狂叫着:“冷墨言我恨你,我恨你,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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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小’說,‘盡’在‘星’月‘書’吧‘!《帝非良人》第一百二十一章:賜死由星月書吧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