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府。
齊淵哲將府中的衆人都齊齊找到這正殿之中了,看着殿中的衆人開口問道:“關於這雲京城中的風聲,你們覺得如何?”
齊鴻博率先開口說道:“這件事情說到底是寧王着手再做了,咱們何不樂觀其成就好?何必還要操心這些呢?”
齊修文也露出不解的模樣,看着那正座之上的齊淵哲:“老爺子,大哥所言正是,咱們樂觀其成不就好了?何必……”
站在身後的齊鈺軒開口說道:“爺爺的意思是寧王殿下會將這些事情搗弄出來,一股腦的將所有一次性解決,很有可能是因爲曦妹妹的原因,原本朱家和柳家也是罪有應得,這些事情說不清楚的多了去了,但是也不能太過於隨意,所以咱們該是要從中着手幫襯一二。”
齊鈺軒的話說完,齊淵哲點了點頭:“到底還是鈺軒懂我這老頭子的意思。”
楊氏緩聲說道:“老爺子所言甚是,只是老爺子所想是林曦丫頭,而鈺軒到底是年輕人,自然懂得這年輕人的心性,再加上鈺軒本身就是和寧王殿下交好,這些可不是一想就想明白了?”
莫氏順着便道:“大嫂所說無錯,只是寧王殿下幫皇上秉雷霆之勢而下,讓這朱家和柳家兩家如此措手不及,這裡面牽扯的到底還有丞相府的那個夫人,朱氏。這生母要因此而受罪連累,那太子妃只怕是要折騰不休了,看樣子咱們應該從此處着手纔是啊。”
齊鈺軒搖了搖頭:“二嬸這話說錯了,咱們應該放在的還是在朱家和柳家那些上面,若是丞相大人有心,那麼早就出手幫襯他自己的夫人了,但是現在什麼都沒錯,很顯然在這些事情面前,他們選擇的是避開所有,至於太子妃那邊這些完全就更加不用擔心了,因爲這說到底出嫁從夫,太子的利益纔是最重要的,即算是那個人是自己的生生母親,更何況鈺軒還聽說在此之前太子妃是給了她母親一條路選擇,當時好像是和曦妹妹達成了什麼協議一樣,但是後來卻變了樣,所以才直接走到了這一步。”
齊鴻博看着齊鈺軒:“你什麼時候去將這些事情調查的如此清楚了?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身在太學,你們三兄弟很多時候都應該注意自己的行爲,所有的作爲都是需要檢點的,不然到時候一旦出了什麼事情那可就是想要挽回都沒有可能了。”
齊淵哲聽完,看着齊鈺軒低下去的頭,然後看着齊鴻博直接說道:“這件事情是我讓鈺軒多留意的,虧得早些知曉了,不然現在連一個着手的地方都是沒有的啊,再加上這些事情他們身在太學之中就應該要着手準備着了,到時候他們要參與朝政,又怎麼能不。”
齊淵哲說着,說到一半也就停住不再多言,想想在這裡的人哪一個不是聰明人,自然沒有必要說破的必要性。
衆人齊齊看着,齊鈺軒繼續問道:“那爺爺,這件事情咱們應該要怎樣處置?是不是應該要和曦妹妹他們通通氣?到時候也好一同出手?”
齊淵哲緩聲說道:“這些不需要太過於着急,只要有那一刻,必然是有時間的,咱們當時還在林州的時候收集的那些,自然是能起到作用的。
”
衆人齊齊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如此的安靜,但是外面那風聲卻是沒有停止過,所有的事情好像都要預備着掩埋在這即將來臨的暴風雨中了。
榮王府。
“這兩日京城的事情還真是有一點多呢,夫君以爲呢?”昭陽長公主端起放在眼前的茶,細細的品着,彷彿這秋陽之下,絲絲秋風在這裡還是那樣的風淡雲輕,壓根就沒有壓抑到誰一般。
賈舒看着坐在自己身側還這樣平靜的人,輕聲一笑:“夫人這樣悠閒自在,想來心中對於這些已經是瞭然於心了,只不過深陷在囫圇之中的人卻沒有夫人這般看的清楚呢。”
昭陽長公主緩聲一笑,“若是深陷其中的人就隨意的看明白了,那豈不是沒有什麼意思了,只是沒想到的是皇兄,此舉讓子煜如此迅猛狠厲的下手解決這件事情,將那兩家直接一鍋端起,還真是超乎想象的呢。”
賈舒順着往下說道:“那在夫人心中認爲,這兩家被一鍋端,是妥當呢?還是不妥當?”
昭陽長公主直接說道:“夫君覺得現在問這樣的話還有什麼意義嗎?因爲在子煜心中看來,他們兩家註定的走向滅亡,抄家,落獄還是流放都在須臾之間了吧。”
賈舒淺淺一笑,端起放在眼前的茶盞,悠然自得的在那裡喝着茶:“這倒也是,只是想不明白的是這些事情誰又能知曉清楚呢?畢竟那些誰都是沒有辦法去衡量的,所有的一切還需要看皇上的聖裁。”
昭陽長公主倒也不否定的點了點頭,也不應對,只是轉口說道:“皇兄那邊,想來若是還需要皇兄做那些的話,想必也不會將這些事情全部交給子煜來做,但是現在這些事情能走到這一步的話想必是已經非常明朗了,一切等待的只是他們的出動,當開口爲自己辯駁的那一刻,一切也就真的結束了。”
賈舒點了點頭:“不過夫人覺得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其他的人那邊應該怎麼處置呢?”
昭陽長公主緩聲說道:“很顯然,當時五皇子回參與其中終歸不過是一個幌子,就算是陳賢妃是個有心計之人,但是比之皇后與韓貴妃,那都是不夠的,那麼真正牽扯的就是皇后一派與韓貴妃一派,而皇后乃是沈大將軍所支持的,而朱家和柳家可謂是一步步的在架空沈鐮,而這兩家和丞相府是有聯繫的,如果真的說到以後的事情那麼與丞相府有牽扯與聯繫的那麼當屬韓貴妃與太子,可是這件事情一旦下來,誰都是佔不到便宜,可是損失比較慘重的人那可就是要屬韓貴妃和太子了。”
“真的是這樣的嗎?可是夫人有沒有想過,當這些事情還沒有發生之前,太子妃便已經開始向寧王妃示好,她們原本是姐妹,而且在子煜的心中原本更傾向於太子,不考慮那一層的話。”賈舒緩緩說着。
昭陽長公主當然是知道跟前之認所說的那一層是什麼意思了,但是現在這些誰都是說不準會變成怎樣,可是這些事情壓根就是沒有必要那樣上心的,因爲沒有到最口一刻,誰都是沒有能力阻止這其中的變數。
賈舒看到眼前之人沒有開口說話,繼續往下說着:“只不過這一場
暴風雨的席捲,想必要承受很多的東西呢,想到這些事情,介乎於太子與二皇子之間,夫人以爲我們當做怎樣的選擇呢?寧王和寧王妃有應該會做怎樣的決斷呢?”
賈舒並沒有直接說他們的名字,似乎說這一段話的時候是將平時的所有的區分開,直接只是用他們的身份再表示這些,是牽扯着朝堂之上局勢的這些。
昭陽長公主又何嘗聽不出來呢?淺淺笑着。“夫君所言甚是,我們應該怎樣選擇,皇兄的選擇是我們的選擇,而寧王和寧王妃的選擇是皇兄的參考。”同樣用着他們的身份來解釋這些事情。
賈舒緩緩一下。“夫人,其實我們還忽略了一點,齊府。”
“夫君的意思是齊家也會橫插一腳?讓朱家和柳家沒有翻身的機會?”
賈舒緩聲一笑:“柳琰可是在皇上跟前待了這麼多年,貼身保護皇上這麼多年,皇上身邊的人也許除了黃公公之外,當屬他了吧。”
昭陽長公主一笑,直接說道,笑了笑,然後開口說道:“所以齊家的人會將這件事情進行到底,又或者是將子煜沒有考慮到的地方全部考慮了?”昭陽長公主當然知道齊家人做事是怎樣的風格,若是他們的所做的事情你還能找出來破綻,那一定是高人。
賈舒點頭應着,兩個人安靜坐在那裡,只是忽然間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母親,父親,你們說小舅舅,還有小舅母他們什麼事情呢?爲什麼還牽扯到了齊家?”
兩個人聽到身後的聲音,齊齊的回過頭來,看着出現在身後的賈嫣蓉,昭陽長公主看着賈嫣蓉緩聲說道:“嫣蓉你不是在自己房中待着嗎?怎麼現在到這裡來了?”
賈嫣蓉有幾些疲倦的眼神開口說道:“剛剛小憩了一下,想着過來找母親和父親,母親,您告訴嫣蓉,你們剛剛說道是什麼啊?爲什麼會……”
賈舒馬上就說道:“嫣蓉,這些事情還不是你說需要考量的事情,你沒有必要知道的這樣清楚,知道嗎?”
賈嫣蓉的精神慢慢地回過來直接說道:“父親,爲什麼嫣蓉不能知道啊,到底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啊,難道說與嫣蓉聽都是不妥的嗎?”
昭陽長公主看着眼前之人緩聲說道:“這些事情壓根就是沒有必要在意的,嫣蓉,不是不和你說,而是對於你而言沒有什麼知道的價值,更何況這些事情根本就不會對你口中所掛念的那幾個人構成任何的威脅,所以你不用擔心。”
賈嫣蓉看到自己母親那樣正正的眼神對着自己,倒是放心了許多一般,認真的問着:“真的什麼都沒有嗎?”
昭陽長公主義正言辭的說着:“嫣蓉,母親何時騙過你,這些事情你知道了也沒有什麼作用,你只需要知道他們都沒有任何的問題就是了。”
賈嫣蓉順從的點了點頭,賈舒看着昭陽長公主直接,兩個人眼神之間交織的,好像是在那裡爲什麼表達着不一樣的意思,只是當這些當成爲過往的時候,那些就已經沒有必要說了。
只是這一場暴風雨,會在什麼時候徹底的爆發誰都是不知道的,但是可以預感的是,一切已經臨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