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漸深沉,放佛籠罩的根本就是看不明白了一般,將所有的全都壓抑了,月光銀華,雖然光輝依舊,只是這些看來好像都是變了一種味道一般,所有的都是不知所云一般。
二皇子府。
被夜色瀰漫的所有,二皇子府邸隱隱約約散發的,總是讓人覺得有幾分未知。
蕭洋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人,那一直隨在自己身邊的人,自己最是放心,可是到現在這樣子的狀況,爲什麼在心中還是會有一些別的感覺?
蕭洋看着他開口說道:“周暠,你說你一直跟在我身邊,這些年也是默默無聞的,我心中寬慰你,想要你在母后那邊幫你謀求個職位,但是你一直都不需要,一直如此,你還真是一個讓人意外的人呢。”
周暠看着蕭洋笑道:“殿下是屬下的再生父母,若是沒有殿下,只怕在當時屬下還是流浪在街邊的孩子,更甚者因爲熬不過寒冬臘月凍死街邊也未嘗不可能,所以跟在殿下身邊是熟悉一直所想的事情,是屬下最願意執着的,沒有別的理由。”
蕭洋緩聲一笑,開口說着:“你是個聰明人,當時我會在街邊一眼看到你,然後跟母后說讓你跟在我的身邊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雖然我們身份有差,但是我從來都不認爲你就是一個低賤的奴才,因爲這些年下來,我只是把你當成兄弟來看待的。”
周暠有些受寵若驚的看着蕭洋,緩聲說道:“殿下說這些話,讓屬下有些愧疚,殿下給了屬下更好的一切,那麼屬下就應該回報殿下,這些都是應該的事情。”
蕭洋只是笑了笑,看着周暠轉而說道:“你說這些日子下來,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接下來應該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朱家和柳家已經徹底沒有翻身的機會了,原本好好地一切,就被一個愚蠢的女人給弄得滿盤皆輸,讓皇叔趁機算計,一個都是沒有能跑掉。”
周暠緩緩說着:“寧王將這些都處理的十分精準,只是旁人可能沒有看清楚,以爲寧王做這些的緣故只是爲了皇上,但是其實寧王真正着手做這些,將這些算計的如此精準,全然都是因爲寧王妃。”
蕭洋淡然一笑:“你看的倒也明白只不過父皇纔不會管皇叔爲了誰呢,只要皇叔不是爲了自己,所有的一切對於父皇而言,只要是有利於朝堂之事的,定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周暠沒有說話,蕭洋繼續往下說着:“在你看來,接下來又會是怎樣的一番掙扎呢?”
周暠倒也不避諱的看着蕭洋說着:“那殿下您認爲您自己會不會在這一輪的掙扎之中呢?”
蕭洋眼神倒顯得有幾分意猶未盡了,看着周暠的眼光顯然是有了幾絲意思,每一次這個人雖然顯得那樣黯淡無光在於別人來說都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可是對於自己來說,再這樣黯淡之中好像他會有意思光芒散發出來。
“掙扎之中?只不過掙扎的對象又是什麼呢?想想也是有一點意思不是嗎?畢竟這一下除去的那可是在很有可能爲太子殿下所用的人,不過韓貴妃深的父皇的寵愛,那麼日後不管是誰,終歸還是有可能拉攏的。”
周暠點了點頭,然後對着蕭洋緩緩說着:
“正是,不過殿下,雖然貴妃娘娘得到皇上的寵愛,但是這後宮之主還是皇后娘娘,而殿下您現在是皇后娘娘的兒子,這一點殿下可不要忽視了,皇后是得到太后支持的,只要殿下您拿捏得好,一切還是在掌握之中,只不過這些年殿下一直養在皇后娘娘的膝下,殿下終歸只是皇后娘娘鞏固自己中宮地位的一顆棋子,雖然是互相依存的關係,皇后娘娘如此幫襯殿下也是因爲這些,因爲只有殿下您成爲皇帝,皇后娘娘纔是名正言順的太后娘娘,殿下如果真的已經有所打算了,那就應該要有自己的謀劃,不能一味這樣下去,至少要有自己的力量,不然到時候您就算是成了皇帝那時候還不過只是皇后娘娘手中的棋子,形同傀儡無異。”
周暠的話說的十分明顯,倒是讓蕭洋完全震驚了,雖然他有時候說出來的話是亮眼的很,甚至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答疑惑的答案,可是現在,他看明白的遠遠不止是那一點點而已。
蕭洋淺淺一笑,道:“你倒是對關於我的事情都清楚的很啊,好像一切都在你的意料之中一般啊。”
周暠緩緩回着:“殿下,屬下所願的是看到殿下站到自己所想要的位置,就算是皇后娘娘對您有養育之恩,但是這樣的養育之恩有的只是利用的關係,殿下又何嘗不能爲了自己心中所想而反過來利用呢?”
蕭洋擡眼看着周暠,周暠繼續往下說着:“自古以來成王敗寇,現在這朱家和柳家的兩大勢力在朝堂之上已經消失,原本可能已經偏移到韓貴妃那邊的勢力,現在是沒有了,貴妃有皇上,皇后有太后,雖然那邊已經是太子了,但是殿下不是不清楚,歷代帝王更迭又有幾個是真正的靠着前身是太子就穩妥的坐穩江山了?”
蕭洋對於周暠的話當然是清楚的非常,看着他,將方桌之上放着的茶緩緩的拾起來,淡淡的一口茶入口,很淡的聲音說道:“你這些話是在暗示我什麼嗎?”
周暠自知眼前之人是十分清楚的,所以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迴應着,緩緩沉默下來了。
窗外的夜色越發沉靜,似乎深夜寒秋裡的風吹的外頭已經落盡枯葉的樹枝咯吱咯吱的響着了……
兩個人,殿中的燭火微微搖曳,只是最後,周暠淡聲說着:“殿下,明兒個殿下應該進宮給皇后娘娘請安了。”
隨着這一聲說完,一切就已經徹底的黯淡下去了,所有的都已經消散的沒有任何光芒了。
秋夜的月色已經徹底失去了盛夏的月色那般,現如今月光只有那寒涼相伴了!
翌日,清晨,朝堂早朝之後。
重華宮。
端坐在那裡的貴婦人,優雅之極,旁邊的侍女伺候着正在那裡修飾着那纖纖玉手上面的那徑直的指甲,侍女的聲音很淡,“娘娘,這是內務府新送來的鳳仙花汁,這個染在指甲上最是顯指甲精緻。到底就還是皇上嘴疼愛娘娘,不管是什麼好東西都是先想着娘娘呢。”
站在那裡的人聽着這婢女的話,緩緩說道:“貴妃娘娘乃是皇上的心尖寵,自然是如此,更何況這樣的好東西配上娘娘的身份纔是最合乎的呢。”
韓貴妃坐在那裡淺淺笑道:
“丞相大人何必用這樣敷衍的話來搪塞本宮呢?”
林青雲順着回答道:“下官不管,對於貴妃娘娘您來說,這些都是實至名歸的不是嗎?”
韓貴妃淡然一笑,旁邊的婢女已經將這些都處理好了,韓貴妃繼續說道:“丞相大人就不用拘禮了,坐吧。”
林青雲施了禮,身後的侍女搬着凳子過來,也就坐了下來,轉而看着韓貴妃開口問道:“貴妃娘娘今日特意命人在下朝之後等着下官,讓下官過來,不知道貴妃娘娘您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下官的嗎?”
韓貴妃笑的淡然:“丞相大人還真是先很大呢,想想整個朱家,柳家還有丞相夫人的事情,丞相大人不管怎樣心中還是有些芥蒂的吧,怎麼,這麼快就已經拋置於九霄雲外了?”
林青雲回答着說道:“貴妃娘娘真會玩笑,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下官身邊,還是和下官如此親近的人,自然是不可能沒有任何牽扯,想想這些沒有牽扯到貴妃娘娘纔是萬幸呢,說到底這太子妃還是……”
韓貴妃緩緩笑了笑:“這種事情有沒有牽扯都是和皇上有關係的,只要皇上認爲沒有關係,自然就沒有關係,更何況這些都是寧王殿下在那裡處置,自然是有寧王的考量,本宮又何必在這裡杞人憂天呢?”
林青雲淡淡的一笑:“這倒也是,只是這樣看來貴妃娘娘倒是將這些看的比下官更加的淡然了呢。”
韓貴妃緩聲笑之,倒是沒有繼續說這些,轉口說道:“丞相大人有沒有發現,王函不見了?”
林青雲自是見慣了世面,當然對於這些不會放在心上,只是將心思壓下去,對着韓貴妃說道:“說來下官倒也覺得這件事情有一點蹊蹺呢,下官一直想找機會和娘娘您說一聲的,但是後來因爲這些事情一直耽擱着,倒也就拖延了,現在倒是讓娘娘您……”
韓貴妃打斷了林青雲的話說着:“這些本宮倒是不在意的,只是對於丞相大人現在的心思,倒是讓本宮十分的好奇呢,想想丞相大人究竟會變成怎樣的心思呢,丞相大人接下來究竟是怎樣的一番抉擇呢?畢竟現在的局勢可不是當時了。”
林青雲依舊十分平淡的說着:“下官不是一直都站在娘娘這邊嗎?只是貴妃娘娘應該考量的不是下官,下官雖然有綿薄之力,但是終歸這些都太過於稀少了,真正有價值,有作用的地方可不在下官這裡,想來貴妃娘娘眼明心亮,自然看的清楚。”
韓貴妃對於林青雲的暗示當然是明白的,只是這些事情誰又知道呢,畢竟那個人的心思纔是真正的讓人捉摸不定的,畢竟就連皇上對於他都是那樣的區分對待,自己只不過是後宮的妃妾還不是正宮的皇后,終歸少了那麼一點。
林青雲看着韓貴妃深思的模樣,淡然一笑:“貴妃娘娘睿智,自然知道要如何去突破。”
只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倒是讓韓貴妃瞬間明白了,還有一個太子妃,林語嫣雖然和林曦之間有些過節,但是這姐妹之間只要有一根利益的牽扯在裡面,想想當時醉仙樓的那一次,若是沒有真正的往來,林曦斷然是不會前往的,所以一切不用多說也就能明朗的將這些看明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