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爲知道自己身上的這個小匣子裡藏着某種關係某種重大命脈的寶貝,所以這條請安回去的路,蘇錦繡便走的頗爲緊張。
因爲擔心蘇錦繡和紅秀主僕二人又拿着這麼多東西,怕是不好打燈籠,所以老夫人便派了翡翠跟着。
心裡一直擔心着懷裡放着的木匣子,卻沒有注意到腳下,再加上道路兩旁多了許多枝杈,在燈影下顯得頗爲斑駁,一時眼花,蘇錦繡一不小心就踩在了一個滑溜溜的石頭,身子一斜就往一邊倒去。
如果是平常,蘇錦繡拿手一撐倒也不會出什麼事,但是因爲一直緊張着懷裡的匣子,所以下意識的就用手護在了胸口,所以倒下的時候就扭到了腳,肩膀磕在了地面上,也不知道有沒有擦破皮。
紅秀和翡翠也被嚇了一跳,趕緊放了東西前來扶住蘇錦繡。蘇錦繡忍着痛在紅秀和翡翠的攙扶下站起身子,這才藉着昏暗的燈光去看腳下剛纔滑到自己的那東西。
只見是平坦的花崗岩鋪好的道路上,不知道從哪裡放了幾顆圓溜溜的鵝卵石,也難怪蘇錦繡會滑到。
“誰?”突然翡翠叫了一聲,蘇錦繡擡眼去瞧,正好看見不遠處的假山邊有個人影閃過,翡翠便要放開蘇錦繡去追,只是蘇錦繡腳剛好扭了,方纔把整個身體重量都倚重在翡翠身上,翡翠一動,蘇錦繡就要撐不住倒下。
翡翠沒有辦法,只能夠放棄追趕剛纔閃過的黑影。蘇錦繡也覺得剛纔的黑影有些可疑,但是現在自己最擔心的是這個掌握着樑府命根子的小匣子,哪裡顧得上其他,便招呼翡翠不用去了,先扶自己回屋再說。
一到了秋水居,紅秀就命人去請大夫,翡翠原本也想留着幫忙,但是蘇錦繡擔心老夫人那邊也有事忙,便遣了翡翠回去。翡翠見蘇錦繡除了腳有點傷到,其他到沒有什麼問題的,到時候大夫診治過後,便遣個人再去回話也是一樣的,便也不推脫,回去覆命。
倒是大夫還沒上門,樑子言就已經下朝回來了。原本按照蘇錦繡之前的觀念,覺得的古代官員的生活應該是相當清閒的,除了早上上個朝,和皇帝老兒嘮兩句閒話,便也沒有
其他事兒了,但是真正接觸了古代官員的上級人員,才曉得事情根本就沒有那麼簡單。
之前在蘇府的時候,蘇正平一個四品同知,在現在也就是個廳級部門主任的職位,卻也是早出晚歸的,整日裡忙的見不到人,若不然,也不會由着蘇錦繡一個閨中女兒就在家裡的宅鬥中那般動作。
原本以爲蘇正平也就是忙的了,但是等嫁給了樑子言才知道,古代官員真的是相當苦逼,早上上朝天不亮就得起牀,原本看古裝劇,以爲不過是上完朝就各回各家,但是現在才知道,上朝就像現在許多公司早上會開例會彙報工作等。
之後纔是正式上班,也就是在衙門當差,樑子言雖然最大的官銜便是安國公侯爵之位,但是這卻不是職位,他的職位名稱是叫驍騎都尉,掌管着守護帝都的禁衛軍。
雖然不像是電視上演的那些軍官一樣,每天插把刀守衛宮門,但是也要待在皇宮特立的軍官任職的場所。
雖然如今大朝四海昇平,無甚戰事,但是軍部的工作卻一點都不能鬆懈,包括軍制改革,還有軍隊訓練,戰法精煉,還有些蘇錦繡都聽不懂的工作需要樑子言親自督查。
所有朝廷任職官員就連中午飯都得在皇宮裡一同進食,每天忙到晚飯之前才能回來,如果遇上忙的時候,就連晚飯都趕不上回家吃,經常得加班到很晚才能回來。比普通上班族還要可憐,更可憐的是他們的假期制度是十日一休,稱爲休沐。
這還算好的,聽說有些小官吏,是五天一休,但是這工作的五天必須住在衙門裡,連家都不能回。這讓蘇錦繡想到了現代流行的一個詞語叫週末夫妻,因爲雙方工作的原因,一週只能見一面。
也就是古代離婚沒有那麼容易,若不然就這制度,只怕官員的離婚也是常事,只是讓蘇錦繡好奇的是,官員們都這麼忙了,又怎麼會有那麼多時間去煙花柳巷,點花魁,養小妾。
樑子言雖說是武官出身,身體健壯,但是一天的工作下來,也算是疲倦,原本進屋之前看見門口張望等大夫的紅秀,只當是蘇錦繡想他了,派了紅秀在門口等着,原本的疲憊就減輕了
許多,便吩咐道:“去招呼廚房燒點水提到淨室裡面去。”
說完話,也不看紅秀的表情,就打簾子進了屋裡,當看到蘇錦繡正扶着牀頭的柱子,去夠旁邊的雙門櫃頂上的朱漆箱子。
因爲先前摔倒在地,身上的衣服髒了,所以蘇錦繡進了屋,就把之前的外衣脫掉了,還沒來的及換上新衣服,心裡還掛念着老夫人給的那個命根子,便一直糾結藏到哪裡?
想起自己的陪嫁箱子裡,原本爲了藏某些壓箱底的東西,所以設計了一處暗格,想來剛好能夠放下這個匣子,便也不叫紅秀,自己撐着去夠。
卻不料因爲抻着胳膊的緣故,原本穿在身上的小衣隨着這個動作一下子縮開,露出腰間一片雪白的凝脂肌膚。在燈影下,連上面細軟的毛都能看清,這副情景看在樑子言的眼睛裡十分的誘人。
向門外看了看,便悄悄走上前,一雙大手就環在了方纔就耀眼的那片肌膚上。
“啊!”蘇錦繡被這突如其來的接觸,一下子驚到,原本就是因爲撐着牀頭柱子才勉強撐住的身子,這會子因爲驚嚇一下子錯了手腳,腳上沒辦法着力,就要軟下身子去,幸好樑子言眼疾手快,一下子使力將手插在了蘇錦繡的胳肢窩裡。
但是這一下子又把蘇錦繡方纔撞在地上的肩膀弄疼了,不過這會子功夫,蘇錦繡也判斷出身後這突然出現的登徒子是誰,趕緊抓在一旁的牀柱上,將受力的肩膀鬆開。
樑子言經過這麼一嚇,也察覺了些不對勁,趕緊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一邊避開蘇錦繡護着的左肩膀,將手攬在人的腰間,扶到牀上坐好。
“沒什麼,就是剛纔在路上摔了一跤,撞到了。”
樑子言聽蘇錦繡這麼說,眼睛一下子瞪大,緊接着就去扒蘇錦繡的衣服:“讓我看看,哪裡傷着了?”
蘇錦繡看着眼前這個冒冒失失的男人,哪裡還有侯爺的半分冷靜,只不過這樣的樑子言看在蘇錦繡眼裡,卻覺得可愛多了。一邊把被樑子言扯歪的衣領揪回原位,一邊笑罵道:“別別別,你等我解開,你這麼亂來弄得我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