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其他三房,沒了樑子言的爵位帶來的風光,只怕日後生活都要難了。
真不知道三太太是怎麼想的,竟然還在那開心。只是這樣,三太太還是不滿足,繼續說道:“以前還只是羨慕二嫂,二爺沒有那麼多的事情,只需要在家裡陪着二嫂就好了,現在倒是弟妹也跟着讓人豔羨了。”
這話說出口,順便連二太太都一起得罪了,誰不知道二老爺雖然沒有公差在身,但卻是天天不着家,不是在青樓就是在酒樓,說什麼陪着二太太,那不是磕磣二太太麼?不過這樣一來,也就不用蘇錦繡出手了,自有二太太收拾她。
果然二太太說道:“三太太這話卻是說叉了,侯爺得君上體恤,能夠在家裡休息,那是恩典,但我們家的那位,我可恨不得他忙一些,也省的天天往野女人的屋裡頭鑽。”
這話算是個開胃菜,馬上二太太又繼續道:“要論起來,還是三太太的日子過得最舒心,原先還要忙着打理莊上的事情,現在倒是不用那麼麻煩的,自有公中管飯,也算是隨心了。尤其三爺還是個老實的,不往外跑,守着老婆子孩子熱炕頭,任給誰看起來都是過得最舒服的日子。”
三太太臉色都憋成了絳紫色,都知道,她前段時間因爲莊子上的事,捱了一頓板子,現在不僅沒有進項,還得給公中還之前昧下的糧錢,她已經好久沒有打首飾了,雖然還不至於餓肚子,但是國公府的體面卻是不在了。
她和三爺的關係雖然算是緩和了一些,但是三爺雖然當時英雄了一把,但是骨子裡還是個沒出息的,要是指望他立馬就能給家裡賺銀子,那是沒指望了,所以三房少不得還得勒緊褲腰帶度日了。二太太這話,算是徹底的打臉了。
三太太哪裡還有鬥志繼續跟蘇錦繡鬥,只能窩在椅子裡,假裝安靜的喝茶。正說着話呢,突然門外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聲音,老夫人皺着眉對翡翠說道:“去,看看外頭髮生什麼事兒了。”
翡翠應了,然後打簾子出了門,不一會子就領了人進來。只見一個婆子打扮的人,拉着三太太家
的二小子進來。那小子本來是一抽一抽的吸着鼻子,見到自己娘,又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三太太也上前把自己兒子抱在懷裡,又是心急,又是心疼的問道:“寶哥兒,喲,這是怎麼了?怎麼哭成這個樣子。”
那小子抽抽搭搭的說不出話來,三太太便轉向旁邊的奶媽問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奶媽往蘇錦繡和大太太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說道:“小少爺被祿哥兒身邊的小廝叫慶雲的打了。”
此話一出,蘇錦繡和大太太都心中一顫,三太太也是突然看過來,想來若不是顧忌着蘇錦繡的身份,這要是大街上隨便哪家,只怕三太太這樣護犢子的人,就要立馬跟人幹起仗來了。
但是現在看了一眼蘇錦繡,嘴上總算是沒把話說出來,而是把寶哥兒一把推開,佯裝罵道:“你是怎麼回事?一個下人也能把你欺負了?你身邊的人呢?都是死的?”
那娃娃抽抽搭搭的說道:“慶喜也打不過他,他可厲害了,娘,你也給我找一個厲害的小廝。”
蘇錦繡聽着這母子倆的對話,只感覺無語,但是畢竟慶雲是她塞給祿哥兒的,現在惹了事,她倒也不能縮脖子不搭理。便上前說道:“三嫂,慶雲是我給祿哥兒的小廝,如今既然惹了事,我定然會給三嫂一個交代,但是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總還是得把孩子叫過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着就讓身邊的秋月去長楓院裡叫人過來。其實說白了,她是想要護犢子的,慶雲這孩子雖然是鄉下孩子,但也不是不講理的,不可能揪住誰就揍一頓。再看寶哥兒,雖然衣服上有些泥,哭的慘烈,但是也不像是捱了多重的打罵。要說寶哥兒嬌慣了些,也是正常,畢竟被三太太這樣的人寵壞了。
而且平日裡總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在族學裡欺負其他旁支的族兄弟。畢竟現在沒有分家,三房藉着樑子言還可以耍耍風頭。這次寶哥兒吃了這樣的虧,只怕也是自找的。
果然等秋月把慶雲和祿哥兒帶來之後,蘇錦繡便嚴肅的對着慶雲說道:“慶雲,我讓
你來,是陪着祿哥兒玩的,卻不是讓你來惹事的,寶哥兒是主子,你怎麼能夠動手打他呢?”
“他該打!”慶雲看來在鄉下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這個時候,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都敢這麼說,果然三太太氣的就要上前打慶雲。卻是被蘇錦繡一下子搶先隔開說道:“三嫂冷靜,可不要因爲一個小孩子,就失了大家風範。”
一旁的祿哥兒見三太太這個架勢,立馬跟着哭了起來,蘇錦繡趕忙過去把祿哥兒抱起來問道:“祿哥兒別哭,爲什麼哭呢?三伯母不是衝你發火,是因爲慶雲打了寶哥哥,所以才生氣。”
蘇錦繡知道慶雲這孩子別看年紀小,性子卻是個倔的,只怕讓他承認自己做錯了,卻是不容易,還不如讓祿哥兒把話說出來。
雖然祿哥兒有點膽小,但是現在旁邊有大太太,還有老夫人,這些人都是他極爲熟悉的,所以這個時候也不再那麼畏手畏腳的,邊抽泣邊說道:“是寶哥哥先罵我是野種,慶雲氣不過,和他們理論,寶哥哥和慶喜就一起去打慶雲,不過慶雲很厲害。”
聽了祿哥兒斷斷續續的額解釋,蘇錦繡算是聽明白了,感情這是寶哥兒先惹得事。這下子三太太臉上也掛不住了,說道:“寶哥兒縱使說話有些欠妥,但到底是個小孩子,說話哪就能和咱們似得,說的那麼漂亮。即便是要教訓,也輪不到他一個小廝動手。”
蘇錦繡見三太太這是不想息事寧人,那她就奉陪到底,然後說道:“三太太這話說的對也不對,小孩子的確不懂事,可是大人難道也不懂嗎?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如何使知道‘野種’這兩個字的?就說祿哥兒以前身份不清白,可是前些日子,那也是給我磕了頭,上了香,已經是我房頭的正經少爺,怎麼就能被人說是野種呢?”
“就說慶雲,雖然動手打人不對,但是三太太不也說了,小孩子不懂事麼。不管三太太今天要說我是護犢子也罷,今天我到是要說一句,還請三太太好好教教寶哥兒,在外頭怎麼說話,若是再敢說出那倆個字,別怪我不顧親戚情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