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痛快玩一場的司徒顏回到家裡很快就睡着了。
一夜好夢,睡到自然醒。
司徒顏渾身舒暢地伸了個懶腰,從牀上坐了起來。清晨的風帶着涼意吹進屋來,帷幔輕揚,偶爾拂過她的臉上,溫溫柔柔的觸感舒服極了。她微閉上眼睛,嘴角含笑,靜默地享受愜意的時光。
“小姐醒了。”綠兒打開帷幔,見她閉着眼睛盤坐在繡牀上,連忙將帷幔繫了起來,“小姐可要梳洗?”
“恩!”司徒顏輕輕哼了下。而後嘆道,“這風簡直太舒服了。”她睜開雙眸,伸了個懶腰,朝綠兒展露笑顏,“早上好。”
綠兒被她的笑容帶動,也露出笑容,學着她的口吻說道,“早上好。”
“奴婢扶您起來。”綠兒見司徒顏準備下牀,快一步地摻住了她,給她穿好鞋子。
綠兒手腳熟練地伺候司徒顏洗漱,剛把帕子洗好,準備給她擦臉。
司徒顏連忙說,“把帕子給我,再這麼被你伺候下去,我四肢都要退化了。”
綠兒手背在身後,使勁地攥着帕子,目光掃向她的手,“小姐,您就別逞強了,您手上有傷,怎麼能……。”
對啊,她手受傷了。瞬間,司徒顏就想起了自己的雙手。
但是下一秒,她就聽到綠兒尖叫了起來,“小姐,您手上的紗線哪裡去了?”
司徒顏伸出雙手舉到眼前,白嫩的手掌上血痕縱橫,沒有白色紗線的包裹。
她看向綠兒,驚訝說,“紗線不是你拆掉的嗎?”
手掌上的傷痕也沒昨晚睡覺前那麼火辣辣的疼了,清清涼涼的很舒服。雖然樣貌醜陋了點,不過只要不疼就好。
“奴婢沒動過您的手。”綠兒驚恐地看着她,心裡瞬間就發毛起來。
“不是你動呢,那是……”司徒顏長卷的睫毛顫抖起來,清麗的臉蛋兒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
綠兒也想知道是誰動的。
司徒顏將眼睛睜的圓圓的,她視線掃了一眼自己的臥室,沒有任何被翻過的痕跡,就只是自己的手……
“奴婢怕您夜裡着涼,昨晚在您睡覺前將房中的所有窗子都關嚴實了,今早也是讓所有的丫鬟婆子等您睡醒再來收拾,這期間沒有人會去開這扇窗……”綠兒指着一扇未關嚴實的窗子道。
司徒顏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四周,硬着頭皮說,“這件事情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且在院裡好好的摸索摸索,若是發現什麼異常,立刻告訴我。”
“小姐,墨玉軒不安全,要不要稟告老爺夫人,加派些人手,奴婢怕…。”
“應該沒有害人之心,否則我今天也不會好好的站在這裡。”司徒顏看了眼自己掌心衆橫交錯的傷口,雖醜陋,卻不再紅腫,應該是那人的‘功勞’。
她剛穿到這個地方,熟悉的也就司徒府裡的幾位主子,明顯的不是現在自己的交情,那隻能是——之前的那位‘司徒顏’的舊識。
司徒顏叮囑綠兒說,“晚上加派院裡的人手,兩班倒,密切地注意動靜。”
“是。”綠兒應了聲。
“帕子給我吧,你去找些紗線,包紮一下就好了。”司徒顏輕輕地緩了口氣,大早晨的被這莫名其妙的‘訪客’嚇了一身的冷汗。
“是。”綠兒應道,“那小姐不要沾上水。”
“嗯。”司徒顏用完好的五指捏住帕子,輕輕地擦起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