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睿託着她的腰身,和她對視,“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別高興的太早,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好!也許,你就……”司徒顏挑眉朝他點頭,那意思是在說也許你就又打臉了呢!
祁睿掐了一下她的臀部,眼睛裡染着小火苗,“回來住的事情,你還沒回復我呢!”
司徒顏抿脣笑着,移着紅脣往他脣邊,祁睿以爲她是要親自己,雙眸撲閃,對着她脣角就要親上去,誰知道她偏過腦袋,俯首在他耳畔說,“等你找周太醫要來了你要喝的湯藥,我再回去!”
“夫人,你忍心我一個人獨守空房,嗯?”祁睿兩道濃眉輕輕地蹙着,透着幾分可憐,“新婚第二晚就新郎一個人守着空蕩蕩的新房,這普天這下,就我一個人了吧!”
“我都熬了二十多年了,不想在這麼幹熬着了!”
司徒顏伸出雙手捂住他的臉,故意板着臉道,“少來這一套,我不吃的!”
祁睿抱着她壓在木質的船壁上,吻像雨點似的就落在了她的臉上,司徒顏笑着躲了幾下,最後鬆開了捂住他臉的手,攀在了他的脖子上,一臉的認真,“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談戀愛,你不可以騙我!”
祁睿疑問,“談戀愛?”
“在你們這裡叫什麼……”司徒顏摸着腦門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叫什麼。
祁睿見她支支吾吾的,也瞭解了她的意思,捏了下她的鼻子,說,“人不大,爲什麼這麼多疑呢,嗯?”
“你不可信唄!”司徒顏從嗓子裡哼出一句來,“這身邊的女人就沒斷過,一撥一撥的撲過來,你忍得了一時,忍得了一世嗎?”
“現在的小姑娘要是豁出去了,那是真的不要臉!”
“給你的房產地契和錢這不就可以發揮作用了嗎!我要是成了窮光蛋,哪個女子肯跟我!”祁睿笑着,看着她如玉一般的小臉,呼吸漸重,他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司徒顏的臉上,她的腦袋就開始發懵,連看都不敢看他,腦袋往下垂着羞澀地躲着。祁睿歪着頭,一步步地湊近她,含住了他想得很久的紅潤潤的脣瓣……
“這麼久,我們不下去,是不是不太好?”司徒顏偏臉問將頭壓在她肩膀上的男人。
祁睿將目光從外面的風景上收回,放在她的面上,“難得和你出來,自然要好好地享受下這二人世界!”
司徒顏溫柔地看着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帶着幾分討好說,“老公~我……能不能求你件事情啊,嗯,好不好嘛?”
老公?祁睿被她嘴裡這個新鮮的詞彙勾了去,揚眉問,“老公,好像沒聽說過,這意思是……”
司徒顏轉着眸子想了一會兒說,“就跟夫君的意思差不多,以前聽別人叫過,覺得新鮮就記住了。我剛剛就是說禿嚕嘴了,就叫聲老公了!”
“哦,原來是這樣!”祁睿點頭,鼓囊道。
司徒顏點頭,“對啊對啊,就叫法不同而已,其實意思是一樣的。老公就是夫君,夫君就是老公!不過,爲了不讓別人也誤會,我覺得我還是叫你夫君比較好!叫夫君你喜歡嗎?”
“喜歡,喜歡!”祁睿連連點頭,叫什麼他都愛聽!
兩人互相看了好一會兒,司徒顏纔想起自己剛剛提的事情,立刻就埋怨他說,“哎,你怎麼竟打岔兒啊!好討厭啊,我是有事情要和你商量,你險些讓我忘了!”
“什麼要緊的事情?”祁睿將她摟緊,問道。
“你要先保證答應我!”司徒顏擡眸,看着他說。
祁睿黑眸定在她臉上,看了一會兒,說,“睨先說事情,我聽聽是什麼。若是不合理,我不能答應你!”
司徒顏,“……”
“肯定是合理的啊,怎麼會不合理!”司徒顏撲閃着眼睛看着他,“若是不合理的事情,我也不會說的嗎!肯定很合理,你放心!放心!”
祁睿脣角染上些許的笑意,“那你說說,你這合理的事情是什麼?”
司徒顏瞥了他一眼,爾後開始支支吾吾地,“就是……你看哈我們結婚,其實……我…。”
“什麼?”祁睿聽她支支吾吾半天都沒說清楚,笑道,“難不成真是什麼不合理的事情?”
“也不是……”司徒顏撲閃着長睫毛,微頓後說,“我就是……就是想……過個蜜月!”
我的媽媽呀,總算是說出來了!說出來後司徒顏才真真正正地鬆了口氣。
“過個蜜月?”祁睿咬着這幾個字,意思他差不多明白,只是不知道她這個過蜜月是怎麼個過法。
“嗯!”司徒顏直點頭,一臉期待地看着他,“這是我從小的夢想,和我愛的……人……一起出遊!”
祁睿的黑眸溢上星光,雙眸帶笑,“和愛人一起出遊啊?”
司徒顏抿脣羞澀地點了點頭,“嗯,就是這個意思!”
“京城繞一圈?”祁睿凝眸笑道。
“繞京城啊?”司徒顏呵呵地笑着,心裡就有些小失望,京城裡的風景雖然不差,但是哪裡有度蜜月在家門口的。
祁睿見她眉心弓成了川字,就決心不再逗她了,開腔道,“家裡在近郊有一處宅子,山清水秀,環境清雅幽致,倒是一個——和愛人一起出遊的好去處!等我安排安排,我們就過去!不過,去那裡待不了太久,有很多公事要處理,漠南的這幾個人也要陪着!”
“就是一天都行!”司徒顏聽他說着就雙眼發亮,讓他誇讚了,那一定不差。
“你真的會陪我去?”
“真的!”祁睿用脣角蹭了蹭她的脖頸,喉間發出輕柔的低語,“我們可以在幽靜的石子路上閒談漫步,可以相擁看日升日落,可以品茗下棋,可以在溫熱的泉水裡洗浴,還可以……”
他描繪的畫面好美,司徒顏的眼前立刻就浮現了一副兩人在一起的畫面。還意猶未盡呢,他就突然停住了嘴,她立刻就追問道,“還可以什麼?”
祁睿從她脖頸裡擡起頭來,幽深的眸子落在她熠熠發光的雙眸上,“你真想知道?”
司徒顏點頭,“那當然了!人家正聽在興頭上呢,你就把話截住了,太不仁義了!”
祁睿笑起來,“既然你夫人想聽,那夫君——我就說了!”
司徒顏催促道,“說吧,說吧!”
祁睿英俊的臉上笑意就加深,他聲音放低,說,“還可以——做愛做的事情!”
司徒顏看着他的臉,臉色一點點地慢慢地變紅,最後羞得都沒處藏了,回身將臉埋在他的胸前,“你不正經!耍流氓!”
“我有說什麼嗎?”祁睿一本正經地問她,他就是說做兩個人愛做的事情,這個怎麼耍流氓了。最多……就是想了想!
司徒顏,“……”
好像這古代是沒有這個詞的,好像是她多想了!
祁睿聲音放低,“你是不是——想歪了?”
“你,你,起來!”想,想歪!是他自己說話有歧義,不是她想歪,就不是!司徒顏鼓起嘴巴,推搡着他的身子,“離我遠點!”
“怎麼了?”祁睿緊緊地抱着她的腰身不撒手。
司徒顏鼓着嘴氣呼呼地瞪着他,“我不和你說話了,不想說!你離我遠點!”
祁睿當然是不撒手,見她賭氣,連忙陪着笑臉,“我錯,我錯,我亂說話!”
“你——別說話!我不想聽!”司徒顏滿臉通紅,“你不許說話,看,看外面風景……。”
祁睿笑着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抱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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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在上面幹嘛呢,怎麼還不下來!”伊玲將煩躁的情緒寫在臉上,左手撐着下巴,右手轉着茶杯。
“還能幹什麼!”達來曖昧地說,“孤男寡女,乾柴烈火!”
他這一說完,男人們就換着眼神,頓時空氣都開始盪漾了。
伊玲雖然沒懂達來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看着衆人不懷好意的笑容,也直覺不是什麼好話,她英氣的眉輕輕地蹙着,立刻就站起了身子,“我去瞧瞧他們在幹什麼!”
在這麼幹耗着,她一定會憋死的!
伊索冷眼看着她說,“你哪裡也不許去!老老實實地待着!要是不聽我的話,我這就派人把你送回去!”
“哥!”伊玲剁着腳,很焦躁的樣子。
伊索不理她,轉頭和別人說着話。
這時,一個丫鬟捧着衣服來了,她走到身穿布衣的司徒浩然身邊,恭敬地將衣服遞上,“司徒公子,您的衣服烘好了!”
“多謝!”司徒浩然接過丫鬟手裡的衣裳,客氣地道過謝後,就移步往二樓走。
伊玲見狀,連忙攔在了他的面前,驕傲地擡着下巴,“你是要上去換衣裳嗎?”
司徒浩然瞄了她一眼,繼續往前走,伊玲快走幾步,伸開雙臂,將樓梯口全給擋上了,“我問你話呢,你啞巴啊!”
司徒浩然蹙眉說,“公主是在下什麼人啊,在下需要事事和你交代?”
伊玲開始強扯關係,“我是你妹妹的夫君的客人,也就是你的客人!你自然要和我說的!”
“客人?”司徒浩然脣角溢開一抹淺笑,“等公主理解了什麼是客人再和在下說吧!”
說着,他就推開了伊玲攔着他路的胳膊,強制地邁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