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正天書房。
司徒浩源站在書架前,隨手從書架上拿下一本書翻了兩頁。
他的身邊,司徒正天抱胸一言不發地看着他,目光充滿審視。
司徒浩源暗自吐舌,心裡壓力很大。
他父親可不想他母親那樣好糊弄,人特別的精明,弄不好說不了兩句話自家妹妹生死不明的事情就被他套出來了!
這件事情要被他這個視女如命的老父知道,他還真不敢想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瞞着,一定要瞞着,不能讓他家這老兩口知道。
司徒浩源想明白後,就悄悄地緩了口氣,決定和自家父親死扛。父親只要不動,他就不動。
司徒正天盯了司徒浩源一會兒後,他突然擡腳,一腳揣在了司徒浩源的屁股上。
司徒浩源直接被踹的往前挪動了一大步趴在了書架上,他暗暗咂舌後,揉着自己屁股一臉地委屈回身面對着自家父親。
“爹你踹我幹嘛?”
司徒正天一臉嚴肅的面孔,“臭小子,你給我老實說,顏兒到底怎麼了?”
果然是要來套他話了!
司徒浩源一副無語的表情,“爹,我剛剛不都說的很清楚嘛,妹妹她回宮了,在她永樂宮待着呢,好着呢!”
“你小子少拿糊弄你孃的那套手段來矇騙我!”司徒正天冷着臉朝司徒浩源伸出了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背脊上,發出了好大的動靜!
司徒浩源做出被打疼的誇張動作,手搓着被打的地方,高聲地抱怨,“您怎麼又打我啊。您說我也是當爹的人了,您這麼打我合適嘛!回頭我兒子瞅見了,您兒子我都在他面前沒有面子,想硬氣都硬氣不起來。”
“你少給我東扯西扯的!”司徒正天又一巴掌打在他背脊上,吹鬍子瞪眼睛,“老實給我說,顏兒到底怎麼了,在哪兒?”
“她真在皇宮!”司徒浩源揉着肩膀處,一口咬定道。
司徒正天雙手雙腳並上對司徒浩源又是踢又是打的,“你個死小子連你老爹你都不說實話,你真是氣死我了!”
司徒浩源哪裡傻到乖乖地待在書房捱打,他扔下書抱着頭就往門口竄,但是使勁拽了好幾回,紅木的房門紋絲不動。
“爹您也太老奸巨猾了吧!這啥時候把門給鎖住的!”司徒浩源急得直跳腳!
司徒正天手裡多了一根雞毛撣子,他輕拍着自己的手心,臉上一副邪氣的笑意。
司徒浩源沒打開門後就轉過了身,他這一轉過去就看到了手拿雞毛撣子對着他笑得不懷好意的父親,不禁抖了一個激靈,“爹,爹,我是您親兒子,嫡親嫡親的,您老別衝動,您把兒子打傷了,回頭還是您心疼。我們都是有身份的人,咱們能動口就別動手!有話好好說!”
他說着就伸手去夠司徒正天手裡的雞毛撣子,“這東西拿着不好,咱把它放下!”
他都二十好幾的男人了,這要是被自家老父用雞毛撣子打了,那他真這臉可真要丟他外祖母家了!真沒臉去外面混了!
司徒正天那裡會給他,他拿着雞毛撣子反手就打在了司徒浩源手背上,“少給我貧,今天你必須給我把實話說出來,否則,我這書房門你甭想給我出去!”
司徒浩源一邊將被打疼的手背在身上反覆地蹭,一邊不斷地揉着眼睛,“爹,我和您說的是實話,您要是不相信我,那我也沒轍了!”
“你小子和顏兒是我的兒女,是我生的,你們倆什麼性子,我能不知道?”司徒正天指着司徒浩源鼻子,板着臉說,“你在隨心苑剛一開口說些事兒,我就聽出了你是在撒謊!”
司徒浩源一聽這話,目露驚訝之色,“我和小妹不是娘生的啊!爹,你咋說是你生的!你還有這個好本事呢!”
“臭小子,你少給我胡攪蠻纏!”司徒正天拿着雞蹲了毛撣子在他屁股上敲了一記,“我告訴你,你不給我說實話,我就不讓你出這個門!什麼時候肯說實話我才放了你!”
司徒浩源揉着腦袋忽而一屁股歪在地上,“爹我真沒哄您,我句句都是實話!您要是不信呢,那您就關着我吧!反正您是我爹,我也不能忤逆您!”
說着,他盤腿坐在地上,真是一副死磕到底的樣子。
司徒正天臉黑成了平底鍋,“司徒浩源,你爹我還真沒給你開玩笑,你不和我說實話,我就不放你出去!”
他威脅司徒浩源說,“你媳婦肚子越來越大了,你若是放心她一個人在你凌霜閣住,那你就別說!死扛着好了!”
說完,司徒正天擡手在門上輕釦了兩聲,他手剛放下去,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司徒浩源見狀從地上爬起就往外衝,司徒正天手疾眼快抓住了他的衣襟,“你小子不是說要我關着你嗎?怎麼,這也就屁大點功夫,你就變卦了?”
司徒浩源滿臉堆着笑,笑容諂媚,“我無所謂啊,就怕您孫子他不安生!我回凌霜閣照顧您寶貝孫子去!”
“臭小子,你要不給我說實話,我把你關到你兒子出生後!”說完,司徒正天伸腳踹在司徒浩源屁股上,司徒浩源躲時他正好將門關上,趁機讓小廝鎖了起來。
“走,我們進宮!”院外響起司徒正天洪亮的聲音,司徒浩源在屋內聽的急得直跺步。
“哎呦老婆,希望你機靈點瞅着我長時間沒回去就趕緊過來問問!”他還沒來得及去宮門口做安排。這要是他父親去了宮門口在那裡稍作打聽,那他撒的慌就要被戳穿了。
司徒浩源雙手合一不斷地在屋裡走動,期盼清雅和他心有靈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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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府地牢。
昏迷許久的姚靈茜幽幽轉醒,緊閉的雙目緩緩地睜開。
入眼的是昏暗的地牢,四周掛滿各種刑具,看上去特別的瘮人。
姚靈茜看着這一切,心裡不由自主地發顫。忽然,她微垂的雙目定在自己的身上,恐懼的眼神中帶着幾分羞辱和委屈。她是個未出閣的女子,可是現在被人四肢成大字型用鐵鏈子綁在木樁子上,上身僅穿着一件肚兜,身下是一件單薄的裡褲,她很難接受這樣的禁錮。
雖然這衣服是她自己脫的,但是好歹她和祁睿是自幼長大的情分,她又是世家嫡女,莫隱那男人也不應該這麼對待她。
姚靈茜心裡一陣發急,她扯着嗓子開始大叫,“莫隱,你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