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後的司徒顏還是問了出來,“玉寒……說你面向奇雄,不是一般的……”
她看着他的眼神忽閃忽閃的,在他的一再示意下將話補充完整,“不是一般的貴人……”
祁睿輕哦了一聲,注視着她的目光顯出深意來,“我倒是想知道,他說我是不一般的貴人,什麼樣的貴人才符合他這不一般?”
“老玉這不一般,不是一般的不一般。”司徒顏瞧瞧地透了口氣,眼眸在她五官上打轉,“他說你是你是……皇……帝……”
“這話是玉寒說的?”祁睿臉上露出一抹深思,他根本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人會看相,那個叫玉寒的老者一定是清楚他的身份才這麼哄騙她的。
“恩,對啊。”司徒顏說到這裡就笑了起來,她雙手掙脫祁睿的舒服撐在下巴上,黑瞳晶光閃閃地看着他,“老玉的這個猜測是不是很好笑,他猜你是皇帝啊。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給人算卦說是有帝王之相的。”
祁睿挑了挑眉,他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帝王是算卦能算出來的。
“是挺好笑的。”
司徒顏悻悻地笑着,她看着不苟言笑的祁睿,臉上的尬笑慢慢地收回。
“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啊?”若他剛剛說她是丞相之女沒胡說,那什麼身份能在這個門當戶對森嚴的社會配的上丞相之女。
王侯將相?
“跟爲夫回京你就知道了。”祁睿還是想要她回京,這樣對她的病有好處,沒準能早點地記起以期的事情,想起他來呢。
“你不是答應說讓我住兩天的嘛?”司徒顏聽他的語氣,心裡怕他反悔,很是不踏實。
祁睿笑笑,“當然,說讓你住兩天就讓你住兩天,我說到做到。”
司徒顏聽他這麼講心裡就踏實了,她嚥了一下口水,道,“回京還要兩天呢,要我等着那時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等不急。”
祁睿老神定定地看着她,頗爲神秘的樣子,這下子司徒顏心裡更是好奇了。
她嘟嘴瞪了他一會兒,但見他神情又蹙上笑容後,從椅子上攸地站起身來,在祁睿好奇的眼神中,她走過去,拉住了他的手,“你就告訴我你的身份吧,我真的真的,真的特別的好奇!”
祁睿反手將她的手握住,眼神在她身上打轉,“真想知道?”
司徒顏忙不迭地點頭,“恩,想知道。”
祁睿伸手在她細腰上輕拍了一下,而後在她期待的眼神中低下頭,從自己衣袖中摸出一塊金牌遞到了司徒顏的面前。
司徒顏看着眼前亮閃閃的大金疙瘩,眼睛都有點要花了。
媽呀,這什麼身份的能用這種金疙瘩。司徒顏被自己貧瘠的知識限制住了,她實在是看不出這個金疙瘩和身份有什麼關係。
祁睿攤開司徒顏的手將金牌塞到她的手裡,淡淡道,“你不是想知道爲夫的身份嗎,都寫在上面,你仔細看看。”
司徒顏詫異地將令牌拿到自己面前,深深地瞧了一眼祁睿,而後仔細地翻着手裡的令牌。
金牌上除了雕刻的花紋來一個字也沒有,她實在是看不出來這和他身份有什麼關係。
“這上面沒有字啊,沒寫你職稱身份啊?”司徒顏疑惑。
祁睿擡頭,輕攬着她的腰將她拉近自己,司徒顏怔怔地看着他,祁睿笑着將她拉坐在他腿上,胳膊圈着她,像教小孩子唸書似的很認真地教她辨認令牌。
“親王及三品以上的官員,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是金飾。”祁睿手指隨着金牌上雕刻的花紋移動,黑湛湛的眼眸落在她精緻的側臉上,“你看看這個花紋是什麼,好好看看!”
司徒顏認真地凝視着令牌上的花紋,半天后擡起眼眸來對上他的眼,“這好像是……龍。”
“普天之下敢用龍紋做裝飾的……只有一人。”祁睿定定地看着她,聲音暗啞,“現在你明白我的身份了嗎?”
司徒顏怔忪地看着他,腦袋裡一時之間空白一片,很久以後,她才反應過來,而後立刻從祁睿懷裡跳開,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敢用龍紋做裝飾的……不是隻有皇帝嗎?”司徒顏嚥了口氣,“你用了它,不就說明你就是……就是皇帝!”
祁睿沒否認,“這些你知道了,是不是就安心了!”
“似乎……更不安心了。”司徒顏絞着自己的手指,喃喃道。
“不安心什麼!”祁睿起身,和她面對面站着,目光炯炯地看着她,“有我在你身邊,你不必擔心任何,我會好好地保護你。”
司徒顏臉頰不由自主地熱了起來,故作淡定地哦了一聲。
“茶呢,今晚就喝到這裡,我們回房睡覺。”祁睿對她溫柔一笑後,強勢地拉着司徒顏的手往樓上走去。
“睡覺?”司徒顏堪堪地明白過來後,驚呼,“太早了太早了,我還不困呢。若是你困了你就先睡,我不着急。”
祁睿回頭朝她溫柔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