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開房門,甚至白鯊聽到這聲音朝着自己小弟招收,示意把棒球棍拿過來。開門之後,映入眼中的是一名扛着中校軍銜的李橋,臉色帶着幾分潮紅,酒氣撲面打了個嗝,眼神帶着蔑視望着這一羣人,眉毛挑起的問道:“呵?搞這麼大的陣仗?想幹嘛?”
說完便狠狠的一摔門,從腰間直接取出了自己的配槍,拉起槍栓脆響連起。
陡然出現個軍人,給白鯊的壓力不輕,面色陡然慘白,質問經理喝道:“你特麼耍我?”誰知道這經理卻是冷冷的笑道:“你要的人,的確在裡面。不信?瞧,走出來了。”說完這經理便身子一側,屋內走出穿着休閒衣的青年小夥。
身後跟着的都是一羣,人高馬大,壯如牛犢腰間掛着配槍的傲虎他們幾個,傲虎他們整天生死紅色見多了,猛的瞅見這一幕錯愕了尤其,尤其是傲虎。從來都是自己去找黑社會麻煩,今兒這世道變了?這羣染着不三不四,滿臉煞氣的混小子,來找我麻煩了?久經沙場的傲虎,愣是沒反應過來這是玩是那一處。
“哥,就是那小子。就是他,今天就是他惹的我!”
銀鯊眼睛死死的看到那休閒衣的夏風后,對着夏風狠狠的指着,臉色泛紅全然忘記一切的叫板了起來,大有拿着棍棒衝上去的勇猛。可白鯊卻是臉色漆黑,仔細瞅着出門的李橋後,沉吟許久後,還是緩緩開口道:“我們是來找人的。”
說完便朝着後面稍稍退了退。
李橋皮笑肉不笑的朝着屋子裡望了望,心不在焉的問了:“問了句,找誰?這裡足足有着八個人,你找那位?”
“是他?那是我們驍殺營裡的少校。”
“是他?那是我們驍殺營裡的中校。”
“是他?那是我們營驍殺裡的上校!”
“是他?他是重神兵營的營長,你找那個?”
“還是找我?我是驍殺營的副營長兼上校軍銜,請問,你找誰?”
李橋皮笑肉不笑帶着戲虐對着裡面的人一通亂點,似乎已經提前知情似得,就是把夏風給忘記了。趕忙的點完了之後便鄭重其事的望着白鯊,疑惑的問道:“大哥,咋不說話了?你到底找誰啊?”
饒是這經理知道這羣人是軍人,也是嚇的不清,雖然覺得對方來頭不小,但聽到現在的軍銜後,簡直大口吞着唾沫,冷汗嗖嗖的飆下來了。旁觀的經理都這樣了,白鯊這羣所謂的黑社會更是各個瞪大了眼珠,四周寂靜的看着李橋,不少人握着手中的棍棒已然有了半分的鬆懈。
單單白鯊的都是面色變的煞白無比,這羣人最低的竟然是個少校?哪怕白鯊對軍銜的制度並不是很瞭解,這時候也是嚇的不清。如此彪悍,仔細打量?打量了這羣人一番,年齡最大的不超過四十……一羣年輕面孔,這些人能在這麼小的時間內熬到如此的位置,肯定家裡的來歷……
想到如此後,白鯊便心生退意。仔細斟酌後,決定把事情先放下,調查完了之後報仇也不遲。
誰知道白鯊原本心生退意的時候,銀鯊卻是興奮的蹦達了起來,猛指夏風,叫囂道:“那小子,我們找那小子!那小子今天打了我兄弟!看來他不是你們的人,我們有些私事找他解決!!”
“對哦!”白鯊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剛纔在指着的時候,李橋好像並未解說惹自己兄弟的那傢伙,仔細看看那傢伙長得算是陽光青年,面相更是稚嫩無比,眸子清澈,顯然不是當過兵的人,想到這裡後,白鯊便幹搓着手,笑着說道:“我們找他!有些私事,想處理一下。”
說完眼神便露出了滔天的怒火,白鯊混了多久,自然看的出李橋在逗耍他。
但又能怎麼樣呢?他現在如果直接扭頭就走的話,以後還混不混了?至少小弟們都認爲自己的老大原來是個欺軟怕硬的主,現在只要對方給自己個臺階下,那麼一切都迎刃而解。
大不了對峙一會兒,他就不信這羣兵敢突然對自己動手。
“哦,你找他啊?他叫夏風。”李橋瞧見白鯊和銀鯊的目標是夏風后,不可置否的點了句,隨後便懶散的讓開了身旁。
白鯊冷笑一聲,對着夏風不客氣的斥道:“夏兄弟,今天你把我兄弟揍的屁股開花,現在還在醫院呢。幾輛名貴跑車更是因爲你差點報廢,這件事怎麼算?”
白鯊剛說完呢,屋內的另一個大廳門打開了,三道倩麗的身影在這時走出,穿着衣服花色不同,飾樣不同。氣質更是不一樣的三位堪比仙女般的女子突然的走出,身上帶起的獨特的香味將屋內不少的酒味沖淡了過去,也站在後面開始張望了起來……
“哎呀!!”李橋還沒等夏風說話呢,便趕忙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故作失憶抱歉的口吻笑道:“幾位兄弟,我忘記了啊~夏風兄弟……嘿嘿,夏風兄弟是華北軍區重神兵營副營長兼少校軍銜,你找我們夏少校,有什麼事情麼?”
李橋那似笑非笑的戲虐,簡直出了一口大惡氣,原本白鯊還準備大展拳腳,好好的和夏風算算賬,哪怕說說狠話也成啊。這時候卻是傻了眼,不僅他傻了眼連那經理以及銀鯊都是傻了眼,周圍的嘍囉們手中攥着的武器早就分泌出了一層濃密的汗水,棍棒刀柄都在他們手中打滑,其中有幾個一不小心的把武器給滑地上,隨後顫顫巍巍撿了起來,朝着門口瞥了一眼,生怕對方把關注力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哥?……”銀鯊聽到夏風竟然是少校軍銜後,嚇的毫無臉色。顫微的提醒了下,這時嘴巴頗幹,乾燥十足的白鯊更是嘴角抽搐,眼皮不自覺的眨了眨,看着夏風勉強擠出一絲的微笑,虛弱道:“我能……看看你的證件麼?”
如果夏風亮出自己的證件的話,白鯊二話不說立刻走人。
開玩笑,黑社會見到警察或許憑着膽大和對方侃上個幾句聊聊家長。可碰到軍人的話,尤其是這種大官,如果惹毛了他們。帶領一排人的人把你老窩端了,就地正法都不是個事。
夏風拍了拍李橋的肩膀,示意對方別在說了,自己站在門口後,冷冷的瞧了這麼多人,搖頭笑了笑:“渣子,依然是渣子。不會因爲他們人多,而那麼就不是渣子。”
聲音不大,但走廊內以及所有人都是聽的清清楚楚,甚至白鯊原本煞白的臉上涌起了一抹的紅潤,拳頭便攥着嘎巴嘎巴的脆響,夏風冷冷的瞥了一眼銀鯊,隨後把目光最終落在了白鯊的臉上,眼皮垂拉着,藐視之意彰顯於表的嗤道:“你算什麼東西?”
你算什麼東西?
在場幾乎所有人,哪怕在擠在走廊尾端的渣子們也是聽的清清楚楚。
你算什麼東西,能夠查看我的證件?
這麼一句話說完後,白鯊面色羞紅一片,甚至眼神都冒出了激昂的怒火欲要失控,從小到大。敢對他這麼說的話的人,都是死的很慘!
敵人不例外,朋友也不例外!
白鯊的眸子中剎那間布上了厚厚一層的血絲後,死死的盯着夏風,滔天的殺氣爆發開來。夏風卻是淡漠的望着對方,嘴角噙着嗤笑。無用的怒火,最終白鯊便冷笑中,準備扭頭就走,此事準備揭過。
夏風卻是眼神陡然一寒,冷冷出言道:“我讓你走了麼?”
……
白鯊轉身過來,死死盯着夏風獰聲道:“不要欺人太甚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那你沒聽說過,兔子如果乖了是寵物,不乖了的話是食物麼?”
夏風不客氣的嗤笑了一句,隨後便摸着自己的鼻子,走到這時臉色嚇的慘白的銀鯊面前。這個傢伙已經明白自己到底惹出了多麼大的事情了,夏風的手掌不客氣拍打在其的臉上,冷冷斥道:“記着,下會收起你的跋扈,在讓我遇到的話,現在躺在醫院的人,就是你了!”
說完便不管這時已經傻了的銀鯊,重新回到自己的包廂裡,吩咐經理在上來一桌飯菜以及幾瓶好酒後,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嗡嗡~”
白鯊的手機這時傳來了震響聲,雖然怒火燃燒,安撫了下自己的弟弟後,便邁步走起掏出了電話,來電顯示是小霍的父親。
電話剛接通,小霍的父親便在電話裡斥罵了起來:“白鯊,事情到底辦的怎麼樣了!那個兇獸的手腳筋挑掉了沒有!你可是收了我三百萬!事先說好,他媽的,他必要這輩子廢掉才能算數,我兒子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碰的!”
“你在給我語調高一點試試看,老霍,今晚拿五百萬來xx酒店,xx房間賠罪。如果老子受到任何的牽連……你自己看着辦!你們惹的是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少校!”
說完這句話,白鯊就把電話氣憤的掛斷了。恨夏風歸恨夏風,如果今晚他不送點東西息事寧人,到時候如果對方有着對自己任何的不悅……對於他來說,那是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