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帶着他們三個出去遊玩了幾天,未白興致不大,於是就對季流年說:“還是你們出去玩吧,我自己一個人出去吃東西,晚上再在旅館匯合。”
“這樣也好,免得看到你懶洋洋的姿態。這些錢給你,隨便吃吧,不要給我惹事就行。”季流年拍了一下未白的肩膀。
“你以爲我腦子進水了,這個地方我們人生地不熟的,我纔不會去得罪別人。”未白嘴裡這樣說着,其實並沒有放在心上。
季流年三個高高興興地出去,回來後沒有看到未白於是就先在來福樓吃飯了,沒想到此時未白卻一臉血腥跑了進來。
“小姐,他們打我,你要救我。”未白跑到季流年的身後,梅洛俊與梅洛琴都站了起來。
“你快出來,推倒了我們的大少爺,現在想走人,門都沒有,你在信州打聽打聽,我們李家大少爺可是出了名的,誰都不敢得罪。”說完十來個人便衝了過來,季流年不想引來血光之災,於是只是拳腳相向,把她們打倒。
“未白,你快說,發生了什麼事?”季流年指着滿地打滾的家丁惡狠狠地看着未白。
未白嘴巴囁嚅了幾下,最後還是閉上了嘴巴。
“你又給我惹事了,他奶奶的你就應該好好待在皇宮裡,一天到晚給我惹事生非。”季流年氣得給了未白一個巴掌。
“我沒有,是他侮辱皇上侮辱你,說自己纔是皇上,皇后就是母狗,我就頂了幾句,他就叫人打我……”未白哭着看着季流年。
“他奶奶的,他罵的又不是你,你滾上樓去,不要出來。”季流年推了未白一下,未白上樓去了,那些家丁也走光了。
“季姐姐,你消消氣,只不過是一點小事,我去樓上看看未白姑娘,替她包紮一下傷口,我看她的鼻子都流血了。”梅洛琴說完就往樓上走。
“越是沒有本事的人就越計較這些小事,就是他奶奶的在我面前罵我一百句,我也無動於衷,真是的。”季流年喝了一口茶,感覺索然無味。
“季姐姐,別生氣了,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我們明天就離開,免得這些吃飽了沒事做的人來惹我們的麻煩。
季流年點點頭。
“要是你的未白姐姐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我也是昏了頭,竟然把這個惹事蟲帶在身上。”
第二天他們全都很晚起來,吃過午飯以後打算離開信州,季流年背了一個包裹,一言不發,心裡還在氣憤。梅洛琴故意與季流年說話,調解氣氛。
“快過去看看,那個耍猴的姑娘出事了,我們快去看看,好像說腸子都被砍出來了……”走出來福樓不遠,季流年就聽到了路邊人在大聲嚷嚷。
“怎麼回事?這年頭,還有人欺負耍猴的姑娘,這也太不人道了吧。”梅洛琴笑着說,說完心裡咯噔了一下,與季流年面面相覷。
“不會是那個大方姑娘吧……”梅洛琴臉上愣愣的。
“你們兩個在這裡等着,我與梅洛琴過去看看,記住,前往不要離開。”說完季流年大步朝耍猴市場那邊跑去。
“殺人咯,殺人咯……”小孩大聲怪叫着,季流年的心跳得越來越快,她很害怕那個姑娘出事了。
來到出事的地方,看見一個賣燒餅的大娘抱着一個女人,哭得死去活來。
“我家姑娘就是耍猴混口飯吃,你們沒良心的殺了我家姑娘,老孃就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們……”
季流年與梅洛琴都看呆了,被抱在懷裡的正是前幾天爲她們耍猴的姑娘,她的話還在耳邊響起,現在人已經死了。
“到底是誰幹的?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把人給殺了,還有沒有王法?”梅洛琴大聲地說。
“王法?有錢就是王法,是李家的大少爺讓人捅的,說這個姑娘打了他們的人。說的真是笑話,我們天天看着大方姑娘在這裡耍猴,什麼時候打了他們的人。不過就是看我們不順眼,發泄自己的怒氣。”一個屠夫模樣的男人拍着自己的大肚子大聲地說。
“就是就是,什麼壞事都做盡,不就是他爹爹是賣鹽的,有幾個臭錢。”
季流年再也看不過眼。
“請問有誰知道李府怎麼走,我們要去討一個公道。”梅洛琴見季流年想行動,於是叫了起來。
“往這條街上一直走,到了第二個路口就可以看見了,房子最高大的那家就是李府。”有人高聲說了出來。
季流年拉着梅洛琴快步往李府走,走到一半,季流年停了下來。
“你帶着他們兩個往南走,不要等我,等到了冰城,你們在城門裡面等我。我不會有事的,最怕他們會傷害你們。”
“我們手無縛雞之力,不能幫助姐姐,還要姐姐掛心,實在是不該。姐姐的話我一定按着做,請姐姐放心。姐姐的武功了得,他們都不是對手,可是壞人喜歡使用奸詐的伎倆,姐姐一定要小心。”
季流年點點頭,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來到李府,果然奢華之極,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小的鹽商,也能夠建起那麼好的房子,裡面肯定有許多貓膩。季流年一下子就飛了進去。在院子裡溜了一圈,終於發現李家大公子的住所,此時李家大公子正在教訓家丁。
“沒用的東西,你看看,一下子就讓她死了,你們那麼多人還被打得落花流水。”
“說也奇怪,這個人一下子是男人,非常厲害,一下子又變成女人,沒有武功。”
“沒用就是沒用,不要爲自己找藉口了。”大少爺一腳踢在了家丁的屁股上。
“替我端上楊梅湯來。”
家丁連忙爬起來,跑了出去。季流年飛了進去,把大少爺嚇得夠嗆。
“你怎麼在這裡,你是人還是鬼?”大少爺驚魂未定,剛剛明明就殺了她,怎麼現在她化成男裝出現在自己面前。
“我是鬼,我來找你報仇。”
“來人呀……來人呀……”
季流年一掐他的脖子,他馬上死掉了,季流年很快飛了出去,留下李府的人在驚慌失措中張羅着。
“剛剛我看見少爺明明好好的,怎麼現在一轉眼就被掐死了,真是太奇怪了。”家丁雖然嘴裡這樣說,心裡卻很高興,這個少爺沒少欺負他,現在他死了,自己當然高興。
李府的老爺卻傷心死了。
“我的天呀,我就只有這一個畜生,現在他去了,不是斷後嗎?快去報官,把這個人給揪出來,我一定要讓他碎屍萬段。”
“我看跟剛剛我們殺死的那個耍猴女人的家人有關,一定是他們來報仇的。”
“不可能,她剛剛纔死,怎麼家屬那麼快找上門,我們李府是封閉的,根本就沒有外人進來。”一個家丁慌慌張張地說。
“難道是鬼來殺人不成?”另外一個家丁驚恐地說。
一下子李府就亂成了一鍋粥,大家都喊着死人還魂來殺人了……
季流年在後門聽着,直想笑。
想到耍猴姑娘一家人可以會受到波及,季流年快步走到鬧市去。
“小孩子,你過來,把那個賣燒餅的老大娘給我叫過來,這個給你。”季流年用手絹遮住了自己的臉。
老大娘不知道誰叫她,可是還是來了。
“這個給你,至少值五個金錠,現在你帶着你的小女兒逃走吧,李府出了人命,很快他們就回來捉你們的。”
“你是誰?”大娘接過了玉佩,放進了懷裡。
“我是你女兒的朋友,我是來幫你的,時間不多了,趕快帶着你的小女兒逃走。”說完季流年便快步離開。老大娘愣了一下,最後跑回家中,把小女兒叫過來,兩人急匆匆收拾行李,很快就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