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心裡還是顧慮重重。腦海裡想到那個冷冰冰的紅衣女子,心裡一陣不舒服,要是能夠換成是別人就好了,這種求人的滋味讓季流年想到就難受。
“小姐,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爲你昨天能夠回來呢,真讓我好等,草藥已經摘到了嗎?”
“那是當然,不然我哪裡敢回來,本來可以早一點回來的,敏兒現在如何?”季流年走進帳篷,看了看,成敏在昏睡。
“這幾天他都無精打采的,身子倒是比以前更加消瘦了,我看這病要趕緊治療,不然身子都拖垮了。”梅洛琴嚴肅地說。
“這我也知道,大娘那邊如何?”季流年往吊腳樓望了望。
“我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那個女子與馬臉人都兇巴巴的,不等你回來我們都不敢靠近,那個大娘倒是沒有見過,她好像都不走出屋子的。”未央神秘地說。
“我現在上去,讓她確認一下是不是這個草藥,看看她把事情解決好了沒有。”季流年咚咚咚地走了上去。
“大娘,你看看是不是這草藥?”季流年不顧旁邊的紅衣女子與馬臉人,親熱地與大娘打起了招呼來。
“我現在有點老眼昏花了,你拿近一點給我看,對,就是這個,一點都沒有錯。你倒是摘了許多回來,肯定夠了。”
“要是有剩餘的就留在大娘這裡,大娘以後可以繼續拿它來救人。”季流年笑嘻嘻地說。
“誰稀罕你的草藥,假惺惺的樣子,要是我們救了你的兒子,你肯定馬上翻臉,你們外地人就是這樣,沒有情意。”紅衣女子對季流年翻了一個白眼。
“有些人的確是這樣,可是我們是懂得知恩回報的人,姑娘要是不信的話,你需要什麼,我可以馬上給你,絕對不會欺負你們。”
“你們無非就是有幾個臭錢,不要在我這裡顯擺,我們不稀罕錢。錢能幹什麼?我們住在這裡,衣食住行都是靠天吃飯,根本就不需要用到錢。”紅衣女子驕傲地說。
“那你們可以要其他的東西,不知道姑娘你有什麼愛好?”季流年故意討好紅衣女子。
“關你什麼事,我不要就不要,你可以收買我娘,可是收買不了我,我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雖然我不是黃花大閨女,可是我只破過一次身,我纔不要給什麼臭男人做藥引子呢。”紅衣女子說完就拉着馬臉人離開了。
季流年沒想到這個紅衣女子這麼倔強。
“大娘……”
“你放心,她只是嘴巴臭了一點,我的女兒我知道,到了關鍵的時候她還是會出來相救的,她這個人是刀子嘴豆腐心,不過過嘴癮她心裡就不痛快。”
“可是畢竟是那麼大的事情,她要是真的不同意怎麼辦?”季流年有些尷尬地說。
“在我們苗疆這算不了什麼,即便真的做了我們也不會受到譴責,你放心吧。我的女兒,我會保護她的。”大娘聲音爽朗地說。
“好,謝謝大娘了,有了大娘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現在我要做什麼?”季流年笑着問。
“先把這草藥曬乾,研製成粉末,然後每天給他喝一個手指頭那麼多,用來泡水喝,喝上三天,我就把蠱蟲放進去,蠱蟲放進去三天,就要圓房。”
“我知道了,那我現在就去做了,謝謝大娘。”
季流年按着大娘說的去做。喝了第一次這個絕情花泡的水,成敏便拉肚子了,拉得特別厲害。
“大娘,是不是第一天會拉肚子?”
“不錯,把肚子裡的污穢全都拉出來。從今天開始你就不能爲他進食了,什麼都不能吃,連着山間的野果都不能吃,就更不用說野雞野兔了。第二天他就不會拉了,第二天他開始咳嗽,會咳出血來,你放心,不要緊的,第三天我把蠱蟲放進去後他就不會咳嗽了。期間一點東西都不能吃,只能喝水。”
“那豈不是很難受。”季流年爲成敏難過,這樣一折騰,更加消瘦了。
“不會,喝了絕情花的水,他不會感覺到飢餓,你就放心吧。”
第二天,成敏果然咳血了,未央梅洛琴看着都揪心,就更不要說季流年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這麼折騰人,我看他都折騰得不成樣子了,這個大娘是不是耍我們?”未央忍不住抱怨。
“未央,你別胡說,她是上年紀的人了不會亂來,何況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情。人家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做,樂意幫我們已經很不錯了,休得在背後說她的壞話。”
“對不起小姐,我只是看着敏兒難受,忍不住多嘴幾句。”未央哭喪着臉。
“好啦好啦,別難受了,明天等把蠱蟲放進去就好啊,相信我吧,我不會看錯人的。”
第三天,季流年把成敏抱進了小屋,大娘親自把蠱蟲喚醒,然後鑽進了成敏的鼻子裡。季流年看着這蠱蟲,心裡癢癢的,有種怪怪的感覺。
“好了,可以了,你把他抱走吧。記住,不能吃東西,三天以後你再把他抱上來。”大娘笑着說。
季流年跪了下來,拜了三拜。
“多謝大娘相救。”
過了三天,季流年一早就把成敏抱了上去,大娘讓季流年把成敏抱進了紅衣女子的閨房。
“要晚上行房,你就放心吧,沒事的。”
“可是他還沒有經驗,一點都沒有,我是清清楚楚的,會不會……”
大娘笑了起來。
“你放心吧,男人在這個方面都是無師自通的,何況小女是有經驗的人。”大娘笑着說,季流年倒是滿臉通紅。
“那就多謝大娘了。”季流年急匆匆走了下去。不一會兒,季流年就在下面聽到了兩母女吵架的聲音,連忙伸長了脖子,看着上面。
只見紅衣女子站在走廊裡,對着屋子裡的大娘大叫。
“誰讓你把他抱進我的閨房的,你女兒我還要嫁人,你這不是臊我嗎?真不要臉,要行房你就自己跟他行房,我不要,真不要臉。”女子帶着哭腔。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就幫幫人家吧,你沒看見人家的孃親丟三下氣過來求我們。何況這還是當今的皇上,救了他就等於救了全國的百姓,要是發生政變肯定血流成河,國家動盪,你難道願意看見這個樣子嗎?”大娘也走出了屋子,站在走廊上。
“你我居住在這個熱河森林裡,就是外面打仗了也不關我們的事,你何苦管那麼多呢?”女子還是不肯屈服。
“我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我叫你做你就必須做,要是過了今晚,他就必死無疑了,你要是真是蛇蠍心腸,爲孃的也不想看到你,你就滾出這裡,不要在我的屋子裡生活。這熱河也是我的內力所爲,不是你自己的,我想讓它消失就消失,看你到時候怎樣過你自己的太平生活。”
大娘生氣極了,走了進去。季流年想走上去,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
“這樣說的話,要是紅衣女子不同意,成敏就沒命了,小姐,這個你知道嗎?”未央也豎起耳朵在聽。
“大娘沒有這樣跟我說,也許是嚇唬她的女兒的。看這個樣子,這個大娘是個非常厲害的角色。”季流年想到了熱河,那裡的水是那麼燙,能有如此內力,比自己還厲害,肯定是個高人。
很快就到了晚上,季流年沒有看見紅衣女子出去,那個馬臉人也沒有出來。這幾天,成敏也喝了馬臉人的尿,這馬臉人倒是很容易屈服。
季流年未央梅洛俊梅洛琴都伏在草叢裡,看着樓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