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原本不想殺他們,只是想嚇唬一下他們。沒想到他們竟然把他當成殺人狂,拔腿就跑,頓時怒從心頭起。
“太子,饒了我吧。”小廝丫鬟見劍就要刺過來,連忙跪地求饒。太子眼睛都不眨,就把他們解決掉了。
鮮血染紅了地板,聽到聲音侍衛與丫鬟都跑了過來,看到此情此景連忙逃散。
“哈哈,你們快跑,最好全部都走光,省得我來動手,你們都是下賤的命……我纔是主子……”
太子回到寢宮休息,第二天醒來,果然所有的人都逃跑了。
至此,京城內外都流傳着這樣的一句話:當今太子是殺人狂魔。
李將軍見太子已經失去了人性,於是上了一個奏摺,請求皇上廢除太子。皇上看到奏摺,覺得是時候給李將軍一個交代了。
“將軍,你覺得是不是朕沒有做好?”
李將軍聽皇上這樣說,連忙磕了幾個響頭:“是爲臣沒有做好,爲臣罪該萬死。”
“請起來吧。朕並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你的請求不過分,朕也正有此意。成沙爲人殘忍,這是我從他小時候就看出來的,經過教化,他把自己的殘忍收了起來,但是這並不表明他永遠都不會露出自己真實的一面。太子妃有錯,但是懲罰她的應該是朝廷律例。”
“皇上英明。臣女也有錯,是爲臣沒有教好她,讓她被壞人引誘,誤入歧途。”
“你是不是覺得其中還有陰謀?”
“臣不知道。但臣不希望追究下去,因爲這樣必然有損皇家的顏面。”李將軍又跪了下去。
“好。那我來告訴你實情吧。公主成美參與了此件事。”皇上把成美告訴他的都告訴了李將軍。當然成美沒有把季流年供出來,只說是自己一個人。
“公主此舉沒有什麼大的不妥,都是小女被壞人引誘,才落得這樣的下場,這也是她的命,怪不得別人。”
“李將軍果然深明大義,其實成美也有錯,朕已經責罰她了。人死不能復生,事已至此,再追究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了。朕老了,管不住自己的孩子了。”
“皇上憂心了,還請皇上保重身體。”
成遵得知太子府發生了事,聯想到當天晚上在院子裡碰到季流年三人。於是猜測季流年也參與了此事。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住我?”成遵希望季流年自己承認。
“沒事,有什麼事?我還要去找公主玩,你別擋我的路。”季流年連忙掩飾。
“站住,你要是不肯承認,那我就自己去查,要是太子妃的死真的與你有關,我一定不會饒了你。”成遵惡狠狠地說。
季流年沒想到成遵那麼在意李想容。
“你真是敵我不分,當初要不是我的人趕來,你跟公主都死了。現在太子妃死了,太子臭名昭著,你不感謝我,還向我問罪。是不是你喜歡李想容?是就說,幹嘛遮遮掩掩的。”
“你別轉換話題。你說那一天晚上到底做了什麼?”
“好,那我告訴你,我們四個,對,加上成美,混進了太子府,把催情藥放進了李想容的鼻菸壺,然後把太子從殺手營叫了回來……”季流年還沒有說完就捱到了成遵的一巴掌。
“我又沒有做錯,你知道不知道李想容生日那天她陷害我,害得我差點就變成了千夫所指的淫婦蕩婦……要不是成美幫助了我,被人恥笑的就不是太子而是你……你這個懦夫。”季流年說完就跑了出去。她不想見成遵,就會季府了。季流君發誓,一定要成遵賠禮道歉,否則她就不回去。
成遵沒想到當初季流君所說的五分是真的,見季流年跑了,他就去找未白。未白才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了,於是把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未央也在旁邊打邊鼓。
“我們做得沒錯。要是說小姐卑鄙,李想容比她卑鄙萬倍。既然她想讓小姐身敗名裂,我們就不能坐以待斃。我們也沒有栽贓陷害她,養男寵與嗑藥都是她自己走上這條路的,我們只不過是順水推舟。”未央振振有詞地說。
“就是就是。皇子你怎麼幫着外人,難道你喜歡李想容那個賤婦?”未白譏諷他。
“你們知道什麼?這件事傳出去傷害最大的是誰你知道嗎?是皇家的顏面。還有,發生這樣的事,外人肯定猜測是我在暗中搞陰謀。”成遵憤怒地說。
“皇家的顏面值多少錢?難道比我們小姐的生命還重要嗎?外人猜測那是外人的事,上次太子暗殺你的事很多人都猜出來了。要是皇子一味忍讓,必定成爲別人刀下之鬼。我們跟着這樣的主子也沒什麼意思。未白,我們收拾東西馬上走。”未央最討厭的就是愛面子又懦弱的人。
後來又發生了太子殺害家丁的事,成遵不知道太子是不是已經瘋了。於是他找了一個合適的時間去參見父皇。
“父皇,太子的事想必你有所耳聞,不知道我能夠爲你做些什麼。”成遵的話讓皇上很欣慰。
“遵兒,你覺得我應該如何處置太子?”皇上故意試探他。
“父皇真的要聽我的意見?那我就直說了。太子現在已經成了殺人狂魔,這件事情在京城內外都不是新鮮事情了。爲了我們皇家的顏面,也爲了國家的安穩,我們必須廢除太子。現在國勢衰敗,國庫空虛,外敵早就有覬覦之心,要是此事傳了出去,敵國必然會伺機而動。但是太子究竟是皇家血脈,不能殺了人就任意處置,那會傷害了皇家的尊嚴。兒臣認爲廢除太子之位後,讓他搬出太子府住在郊外的行宮,派人把守。等過個三五年,太子心智恢復以後我們再考慮把他接回來。”
皇上滿意地點點頭。
“你說的很有道理,就按你說的辦。遵兒,要是朕立你爲太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成遵跪了下來。
“謝謝父皇好意,此事應該從長計議。”
“朕老了,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爲了權勢而互相爭鬥,因爲你們的身上都流着朕的血,你們任何一個人流血朕都會心疼。爲了穩固人心,等太子搬到行宮後朕就下奏摺立你爲太子。”
成遵見皇上心意已定,就點了點頭。
成遵回去後,感覺皇府冷冷清清的,自己不久就會立爲太子的消息都不知道對誰說。季流年已經離開有一個月了,是時候勸她回來了。
季流年回到季家後也不跟季無涯解釋,直接就住了下來。季柳梢看見妹妹回來了,甚是歡喜,哪裡顧得上問她。見她一住就是一個月,深知肯定是與成遵發生了矛盾。
“人家說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你都潑出去了,怎麼又回來了?小住可以,長住的話,成遵會來找我麻煩的。”
“放心吧,就是他趕我走的。他不會怪你的,你是不是想說我在家裡吃閒飯?”
季柳梢哈哈大笑。
“季家雖然比不得皇府,可是多一雙筷子還是養得起的。何況你又給了我大把的銀子,上次在太子那邊得手的寶物我翻了好幾倍賣出去,賺了不少錢,你就是吃幾輩子也吃不完。哈哈。”
“算你有良心。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是怎麼認識成遵的?”
季柳梢望了望四周,故作嚴肅說:“成遵是你叫的嗎?那是皇子,你的夫君,雖然你們只有一夜夫妻之實,但是他也是你的夫君。”
“未白這個大嘴巴,晚上絕對不會饒了她。我的事情她滿世界嚷嚷。”
“她只告訴了我,哈哈,爹爹不知道,爹爹要是知道早就剝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