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小魚收起落魂牌,撿起剛纔摔在地上時掉落的碎金刀,直接邁步就朝着早已移動了位置的巨大青銅八卦旁邊走去。
在那裡已經顯露出來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眼看他即將步入其中的時候,他突然卻又停下了腳步。站在洞口略微思索了一下,他突然撇嘴嘀咕道:“老子差點在這鬼地方掛掉了。難道不應該搜刮點利息麼?既然鬼玉一塊沒撈招,那就把剩下的“破爛”拿走吧!深海黑玉也還算值點錢的!”
自語聲中,付小魚轉身便朝着墳塋的那處缺口走了過去。
但一分鐘之後,他又腳步匆匆的走了回來。同時嘴裡更是罵罵咧咧忿恨道:“該死的帝鴻問,一點都特麼不靠譜!竟然不知道陰育陽晶成型之後,會毀掉所有的東西!麻辣鴿蛋,害的老子什麼好東西都沒撈到!全特麼化成灰了,幹!”
一邊氣惱的怒罵着,他還不忘隨手將墳塋之內的九根超長的封魂矛收進陰冥袋中。最後在進入洞口的一瞬間,更是咬牙切齒的將那高度近三米的巨大八卦,也收了進去。
當付小魚的身影,在這處墳塋中消失的時候,整個洞穴裡,原本浩如煙海般的恐怖陰氣已經涓滴不剩。
原本鑲嵌在洞穴穹頂上近十萬,大小不一的鬼玉也是一顆皆無。
原本鏈接這臺階和無頂墳塋之間的那些塊頭誇張的深海黑玉,已經完全化成了飛灰。
無頂墳塋之中,原本陰森神秘的巨大八卦,以及九根長長的封魂矛更是失去了蹤影。
墳塋之外,原本鋪滿了洞穴底部的每一寸空間,每一處石壁的幾十萬具恐怖屍體,也同樣就跟從未出現過一般。
這處存在了幾千年的洞穴,在這一刻終於恢復了它本來的面貌。
除了一個內裡還在熊熊燃燒着的九團凌空綠火的詭異無頂墳塋之外,只有那長長的臺階,還在證明着,這裡曾經存在過的恐怖與邪惡。
就在付小魚的身影消失在洞口之內的同時,遠在歐洲大陸蘭西共和國的一座規模龐大的莊園之中。
一個面容慘白的年輕人,正優雅的端着一杯猩紅的液體,眼中帶着欣賞滿意的神色,望着並排跪在他面前的五個漂亮的少女。
這個年輕人,長着一副典型的東方人面孔。儒雅、高貴的氣質,將他俊美的面容點綴的更加完美,更加神聖。
年輕人舉着酒杯朝五個少女示意了一下,嘴角掛着淡然的輕笑,對她們點點頭,張口便要說些什麼。
但就在這時,他突然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原本儒雅的臉上瞬間變得無比猙獰。緊接着,那支被他輕輕託在掌中的酒杯,被他憤怒的砸在了離他最近的一名少女的額頭之上。
“碰!”
那少女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便被那彷彿沒什麼重量的酒杯,砸的倒飛了出去足有十米多遠,重重的撞在了合金大門之上。將那合金大門撞的幾乎變形。
杯中猩紅的液體,撒滿了她的頭臉各處。
那少女受了如此詭異的傷害之後,非但沒有發出任何悽慘的哀嚎。反而還滿臉驚喜的躺在原地,用雙手胡亂的塗抹着那些猩紅的液體,然後不斷的向嘴裡塞去。
其他跪在年輕人面前的四個少女,則紛紛用羨慕的眼光望着那個被一隻普通的玻璃酒杯砸出十米之外的那個少女。
“是誰?是誰敢動我贏氏的東西?到底是誰?竟然能闖進那裡!”年輕人怒睜着雙眼,仰天大聲怒吼着。
那口中潔白的牙齒,閃爍着一道道詭異的血光。四根長長的獠牙,宛如利劍般延伸到了嘴角之外。
狂吼發泄了半天之後,年輕人漸漸的冷靜了下來,緩緩做回自己的椅子上,隨後語氣平靜的招手說道:“柯諾德!立刻派人去華夏一趟。要華夏面孔的!”
他的話音一落,一道如同青煙般的身影,瞬間出現在了他的身側。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皮膚雪白,看上去年紀約在五十上下的歐洲人。
此人出現之後,立刻躬身答道:“是,始祖。請問,需要我派人去做些什麼?”
“什麼都別做!”年輕人表情恢復了淡然和儒雅,輕輕搖頭說道:“你只需要派人去華夏,讓他在那裡安定下去,時刻給注意着華夏陰陽道上的變化。發現任何消息必須立刻彙報。”
“是!我這就去辦。”柯諾德趕緊點頭答道,隨後閃身便要離開。
這時那年輕人卻突然擡手,又說道:“記住!在華夏不允許任何人豢養血奴,所需鮮血都由你來安排空運過去。絕對不要讓華夏發現我們的人的行跡。”
“明白,始祖請放心。我會讓我的曾孫以他的名義去召集各地的親王,從他們的直系後代中選拔合適人選的。”柯諾德再次躬身點頭說道。
年輕人滿意的點點頭,隨後便不再理會他,而是將目光投向被酒杯砸飛後,躺在合金大門下拼命舔舐着雙手的那個少女。
那少女感覺到他的目光之後,嚇的渾身一哆嗦,立刻毫不猶豫的用最快的速度,爬回到她最初跪倒的位置。
“真乖!咱們繼續說。”年輕人望着她,柔聲輕笑着說道。同時擡手一招,那支砸飛了少女後跌落在地板上的普通玻璃杯,竟彷彿長了翅膀一般,瞬間飛回到了年輕人的手中。
靜候在他身旁的柯諾德,此時早已再次無聲的消失不見。
付小魚離開洞穴之內的無頂墳塋之後,順着漆黑的地洞,快速的向前奔跑而去。
這處地洞除了最開始,有十餘級青石臺階之外,下方竟是一馬平川的平整石板地面。
雖然這地洞之內的通道,寬度僅有一米多點。不過卻剛好可以讓摸黑奔跑的付小魚伸手間,就能矯正自己行進的方向。
在這通道之中,奔跑了大約十幾分鍾之後,付小魚感覺腳下的路似乎有些向上傾斜了。
又悶頭向上跑了近二十多分鐘,付小魚在黑暗中,突然感覺原本摸着兩側牆壁的手上一輕。
兩側的牆壁竟然同時消失了。
付小魚嘗試着用手裡握着的碎金刀向前探了探,前方出現了一面牆壁。
這麼說是到頭了?
他用刀尖又向兩側試探了一下,兩側都是空的。
難道是岔路?
付小魚有些爲難的皺起了眉頭。
他現在有些懷念能夠使用探查陰氣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