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在十幾個小時以前,他還稀裡糊塗的闖進了一處明代的地下墓穴裡,差點喪命在殭屍的爪下。
這麼多科學無法解釋的遭遇,讓他對待未知的東西,更多了幾分謹慎和小心。
現在對他來說,最需要做的,不是去探尋與自己無關的隱秘。而是需要考慮怎麼賺錢填飽肚子,以及下個月的房租該拿什麼去付!
“錢啊!”想起這些,付小魚不由得鬱悶的仰頭嘆息一聲。
他現在需要一份工作!一份正常的工作!
範無救不愧叫黑無常,真特麼黑!
既讓自己給地府打工,然後還一分錢的工資都不發。
不過付小魚轉念想了想,卻又覺得不發工資實際上也還不是什麼壞事。
萬一黑無常真的發給自己一大堆冥幣。自己想兌換成陽間的錢,恐怕都沒地兒換,那還上哪花去?難道還能去冥界消費?那可就真的是日了狗了。
付小魚情緒低落的返回自己的出租屋,將手機插上充電器開始充電。隨後又將錢包掏出來催動陰氣打開暗藏其中的陰冥袋。將自己這兩天的收穫全都倒在自己的牀上,逐一開始檢查起來。
這次他到蜀源市的收穫實在是不小。
首先那個用天外銀精製作的小刀就是價值最高的東西。雖然他現在還沒辦法把上面刻畫失敗的極陽辟邪符文修改過來。不過只要給他足夠的材料,修復它根本就沒有任何難度。
其次在望山村別墅的地下墓穴中,得到的那些銀葉子上面記載的炙陽斷魂刀的內功心法,對他來說同樣是價值無法估量的好東西。
除了這兩樣之外,那把明代殭屍留下的碎金刀,也算是個少有的神兵利器。這從他劈砍那殭屍時對比東洋武士刀的逗比表現就可以看得出來。
至於那些收攏回來的上百把東洋武士刀就普通的太多了。之所以拿回來,一個是因爲被殭屍追殺的差點丟了小命,把這些當成精神損失費收回的。另一個則完全是出於實用的考慮。
在當今這個社會,除了菜刀是可以正常購買使用的刀具之外。其他任何對他人可能造成威脅的刀具,都屬於違禁品。想要買一把有殺傷力的開刃武器來防身?首先警察蜀黍的這一關你就過不去。
所以付小魚覺得,能白撿這麼一大堆回來,最少自己以後不用再擔心跟殭屍之類的怪物搏鬥時,卻陷入沒有武器可用的尷尬處境了。
隨手把一大堆東洋武士刀再次收回陰冥袋後,付小魚又把目光投向那一大堆古董首飾和金銀上面。
“我剛纔怎麼忘了?有這麼一堆好東西在,我還用擔心下個月的房租付不起麼?”付小魚習慣性的抱着肩膀,用手指摸着下巴,壞笑起來。
這堆古董首飾和金銀裡積存的陰氣,早已經被他吸收乾淨。所以就算是現在給到普通人手裡,也絕對不會再造成什麼影響了。
付小魚將攤在牀上的所有東西全都收回到陰冥袋裡,僅留下一對翡翠玉鐲,找了塊沒用過的白毛巾包裹起來塞進兜裡。隨後略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東西,轉身離開出租屋,直奔隆丘市的古玩市場而去。
昨天上午在去古玩市場的時候,他就看見了一家專收各種古玩、玉器的店面。名字好像叫“鑫利和”拍賣行。
付小魚過去上學的時候,幾乎把全部的經歷都放在了學習上,畢業後又是每天爲一日三餐和房租奔波犯愁。所以從來就沒接觸過古玩之類的這些一聽名字就很高大上的玩應。
這都是有錢人玩的,他只不過是窮屌絲裡最窮的一個,根本連想都沒時間去想這個。
故而他對自己手裡的這些古董首飾到底能賣多少錢,心裡一點概念都沒有。因此他才決定先拿一對翡翠手鐲去試試看價格如何。
來到古玩市場後,付小魚直奔昨天看到的那家店面而去。
此時在鑫利和拍賣行的正門門口,正有一個年約三旬,體態丰韻,但卻長相刻板的女人。那女人表情略帶焦躁的朝古玩市場入口處張望個不停,每隔一會兒就會低頭查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看樣子似乎正在等待什麼重要的人物到來。
也許是等的時間太長,有些不耐煩了。她突然臉色一沉,轉回頭朝身後拍賣行里正在接待客人的一名年輕的女服務員厲聲喝道:“小張!小張!快點給我出來!”
“唉!來啦!”女服務員聞言趕緊迴應一聲,隨即急忙面帶歉意的向面前的客人說了幾句,便小跑着來到正門前恭敬的問:“房經理,您找我?”
“廢話!”姓房的女人皺着眉冷哼一聲。隨即擡手一指古玩市場的入口方向說道:“省城總店的巡店督導馬上就要到了,你現在把手裡所有的工作都給我放下。就給我一直在這裡盯着!巡店督導一來,立刻通知我。聽清楚了沒有?”
“這……好嘞,您放心吧!”女服務員略有些遲疑。但對她那盛氣凌人的態度,卻不敢有絲毫不滿,反而滿臉笑容的點頭答應一聲。
見女服務員恭敬的站在一邊,眼也不眨的盯着入口方向。姓房的女人那陰沉的臉色,總算稍微緩和了一些。冷漠的掃了一眼身後拍賣行裡面的情形,這剛緩和下來的表情,突然再次難看起來。語氣尖利的怒喝道:“你們都是死人嗎?有客人在櫃檯前面等着沒人接待,都沒看見嗎?是不是全都不想幹了?”
裡面正在禮貌的接待着各自身旁客人的四名年輕的女服務員,全都不知所措的相互看了一眼,隨即同時低下頭,將自己的聲音壓低,小心的繼續與客人溝通各自的業務。
姓房的女人,眼見無人理她,本就已經難看無比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憤恨的怒哼一聲再次喝道:“我告訴你們!今天巡店督導要是再給這個店的評價定成‘差’,明天你們所有人都要給我滾蛋!一羣不聽話的廢物!”
聲嘶力竭的喝罵了幾句之後,姓房的女人這才氣哼哼的,轉身返回拍賣行後面的經理辦公室去了。
站在門口的那個張姓女孩,小心的回頭向店內的四個同伴,偷偷的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其他四個女孩則一起朝她鬱悶的撇了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