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嚴肅的說,“但是,如果你被天道注意到了。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要麼和東、西二天的神佛一樣,做天道一條聽話的狗。要麼就是灰飛煙滅”
老和尚的話音剛落,整間寺廟開始搖晃,我的第一想法是:難道剛纔我的動靜太大,這棟
“危樓”禁不起我的摧殘,準備坍塌了但是仔細想想,我一直都站在原地聽老和尚講話,壓根就沒動。
第二反應:難道地震了我惶恐的看着老和尚,“老師傅,地震了您快點到我背上來,我揹你跑。”
等我說完後,老和尚依舊紋絲不動的坐在凳子上。等我把目光轉移到陳家業身上時,陳家業背對着我,依舊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天啊,難道他們感覺不到地震嘛
“別回頭看”這時老和尚正對着我,手裡拼命的把玩着佛珠。老和尚越是這麼說,我心裡越不安。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偷偷摸摸的把頭往後轉了一丟丟。突然,老和尚手中的佛珠套住我,同時陳家業喊道,“凌哥”
我也不知道老和尚和陳家業是怎麼發現我回頭的不過很快,老和尚利用佛珠,把我拉到他邊上,在我耳邊說道,“不想死,就別回頭”。
老和尚從和藹的態度變得異常嚴肅,這一下讓我心裡緊張了不少。更何況,剛纔回頭的時候,我用眼角的餘光看到,窗外有一隻巨大的眼睛
“天道,你一天天的來拆我這破廟幹嘛不嫌累嘛”老和尚對窗外的大眼睛說。聽到老和尚的話後,我背後冒出冷汗。沒想到剛纔那個大眼睛,就是剛纔老和尚和我說的天道
等老和尚說完,寺廟沒有先前的搖晃漸漸減緩。過了一會,寺廟總算和先前一樣“平穩”了。媽蛋,沒想到這間破廟既然還頂得住剛纔那麼劇烈的搖晃。我還真是杞人憂天了,以爲自己這細胳膊細腿能把這間破廟給弄坍塌了。
過了一會,老和尚說,“沒事,可以回頭了,天道已經走了。”
聽了老和尚的話,我和陳家業纔敢動。等陳家業回頭後,似乎有些氣憤的看着我,“凌哥,你知不知道你剛纔差點有危險”
“什麼危險”我好奇地問。
接着陳家業向我解釋,整三界六道之中,萬物都可以成爲天道的眼睛天道可以藉助萬物,看到自己想看的。但唯獨寺廟裡發生的,天道摸不着,也聽不到。
聽完陳家業告訴我這些,我心裡感覺到後怕。
如果剛纔我回頭的話,就會被那個眼睛記住我的五官,到時候我還沒有孫悟空當年反抗天道的實力,就被天道盯上我敢保證,天道絕對不會欣賞我的實力,給我規劃一條東行或者西行的道路,而是直接送我出三界六道看風景
不過後怕歸後怕,我還是好奇的問陳家業,“那老師傅爲什麼敢正視天道的眼睛”
陳家業又告訴我,老和尚之所以敢正視天道的眼睛,是因爲老和尚是這間寺廟的住持。平日裡老和尚不會出寺廟,天道也進不來寺廟。所以老和尚和天道對視壓根就不怕
但我和陳家業不行,因爲我倆還年輕,還要去社會上闖蕩。不能因爲躲避天道,一輩子龜縮在一間幾十平方的破廟裡。
等陳家業向我解釋完後,老和尚看了看窗外又看着陳家業,“你這次回來是收拾行李的吧”
陳家業點了點頭,“是的,我兄弟現在父母都在地府。我怕我兄弟一個人住那麼大的房子會寂寞,所以我打算搬過去和他一起住。”
老和尚聽後,把自己脖子上的佛珠摘下來,戴在陳家業的脖子上,“要走就連夜出山,現在天道應該走遠了。不過記住,下山的時候不能回頭就算你們兩個,身邊的誰突然死了,都不能回頭”
陳家業又點了點頭,“行了,這些我都知道。你先回去睡覺吧,現在也不早了。”說完,陳家業扶着老和尚走到裡屋。然後又提了個行李箱出來。
很快,我們又沿着上山時的小路下山。在下山的時候,我總覺得身後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盯着我看。不過老和尚先前已經告訴我不能回頭,在路上陳家業走在我前面也一直唸叨着讓我不要回頭看。以至於下山的時候,我需要不斷說話,讓陳家業確定我還活着。
下山後,我們直奔毛家。本以爲勞碌了一整天,我應該沾牀就睡。
可是萬萬沒想到,一想起天道我就睡不着。這時,我踹了踹由於太晚了,不想給自己收拾房間,跑來我房間睡覺的陳家業。
“嗯啊凌哥,你幹嘛啊”陳家業睡意惺忪的問我。
我從牀上坐起身,“你說爲什麼天道會摸不着也聽不到寺廟裡的發生的事而且,天道把整間寺廟都搖的晃動了,可是就是拆不了寺廟又是爲了什麼還有,下山爲什麼不能回頭。最重要一點,我剛纔突然想起,以前讀書的時候,你每次惹事學校都會請你家長過來”
我還沒說完,陳家業就翻了個身說,“哎呀,這有什麼的聽過盤古開天地的故事嗎”
盤古開天地這個故事,我自然聽過。沒有人知道盤古是什麼時候誕生的,只知道在天地之間還是一片混沌的時候,盤古就存在了。
再後來盤古開了天地,但自己卻死了。死後的盤古,四肢化成了東、南、西、北四極,他的肌膚變成了遼闊的大地,他的血液變成了奔流不息的江河,他的汗水變成了,滋潤萬物的雨露。
“知道。”我告訴陳家業。
接着陳家業說,“你應該有發現,那間寺廟坐落於荒山,但寺廟裡卻沒有任何一隻蛇鼠蟲蟻嗎你別看那間寺廟很破,但那是盤古的心臟所化沒有得到住持的允許,就算是一陣風都吹進不去”
聽陳家業這麼說,我纔對剛纔的無知感到羞恥。我既然把盤古的心臟,當成了“危廟”
“至於剛纔爲什麼下山後面會有東西,是因爲天道只是回了崑崙,但還有一絲微弱的神念在那裡沒消散,估計明天,天道還會利用那絲神念回去繼續試圖破壞寺廟。不過住持已經習慣了,天道基本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原本挺好的寺廟,經過天道無數年的摧殘,也變得和危樓差不多了。”
聽後,我點了點頭。不過我想不明白,天道明明拆不了寺廟,但爲什麼還要一有空就去拆不對,如果換位思考,我是天道的話,我應該會比天道還積極的拆寺廟畢竟整個三界六道都歸我管,但偏偏有一個地方,自己管不了,這還不得鬧心死
接着陳家業告訴我,以前請家長都是他從學校勒索來的保護費,在拿五十塊錢去人才市場請來假扮他家長的。至於他的親生父母,他自己也不知道去哪了。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陳家業不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等我心中的疑惑得到解答後,我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我看到陳家業眼眶頂着黑眼圈,我好奇地問,“咋了昨晚睡得不好”
陳家業點了點頭,“對,你把我踹醒,問了我東西后,你就睡着了可是我卻睡不着了,硬生生的在牀上發了一晚上的呆。”
聽了陳家業的話,我也沒有不好意思。反正我是不會對陳家業說對不起的,畢竟兩兄弟說對不起的話,顯得太見外了。
我對陳家業說,“有沒有吃的好餓。”
“凌哥,這是你家不是我家。我怎麼知道有沒有吃的”陳家業回了句。
聽到陳家業這話,我心裡“咯噔”一聲毛家肯定沒有能吃的東西了,以前都是老爹做飯做菜。就算有吃的,都是以前老爹留下來的,早就發黴了
我又問陳家業,“家裡沒吃的了,你有沒有錢”
陳家業搖了搖頭。
不過陳家業反應很快,趕緊從行李箱裡拿出校服穿在身上,“凌哥,咱們走我回去看看,以前那些弟弟有沒有錢。”
陳家業不提我都忘了,現在雖然接近高考,但還沒高考,我和陳家業也沒畢業。只不過我們已經有大學讀了,所以也不想回學校操高考的那份心。可是爲了填飽肚子,我厚顏無恥的穿上校服,然後和陳家業朝學校的方向跑去
剛到學校,就聽到同學們朗朗的讀書聲。正當我還在慶幸,自己有大學讀,不需要操心高考的時候,陳家業不知道那根神經搭錯線了,突然大力一腳,把教室門踹開
“嘭”的一聲,教室門撞到牆上。陳家業大搖大擺的走進教室,在講臺講課的老師臉色陰沉下來。不過老師也習慣了,畢竟陳家業以前就是校園裡的小混混。所有老師,早就放棄了陳家業這種學生了。
我和陳家業在教室裡坐了一節課,下課鈴一打響陳家業就走到一個四眼仔的桌子旁,“兄弟,有錢嗎借點錢來花花。”
那個四眼仔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陳家業一眼,“收保護費你以爲你誰啊,我老大是楚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