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像是比武切磋啊,好像是江湖仇殺的,怎麼還帶刀帶槍,這可是法制社會啊,這麼搞,會不會很麻煩,自己會不會被牽扯進來?
張凡有點打起退堂鼓了,陶淵海則比他淡定很多,應該是經歷過類似的事情。
諸葛武恭敬的把吳大師請入了山中茶寨,入座後,他嘆了口氣說:“我青年時候的一個對手銷聲匿跡多年,現在突然回來申海,已經咋了我好幾處堂口,打上了我幾十號兄弟……”
堂口?兄弟?
我勒個去啊,完全是黑社會的調調啊。
諸葛武說:“我與他的恩怨已經快四十年了,當你我與他在伯仲之間,可他不知道從哪裡學了一身武功,身手極厲害……擡上來。”
他的弟子用擔架擡上一位奄奄一息的負傷兄弟。
諸葛武頓時在他擔架旁,掀起他的衣服,胸前清晰可見一個凹陷進入的拳頭印,“這一拳太恐怖了,胸前肋骨全斷了,肺都炸了,就算內勁強者也沒這麼大的殺傷力,我懷疑,他是進入先天之境的大宗師。”凝練出真氣,叫內勁之境,而將真氣凝練成先天真氣的叫先天之境,吳大師就是先天之境這個級別的。
聽到先天之境的大宗師,張凡旁邊的陶淵海猛地身軀一震:“不,不會吧,大宗師,對方是大宗師?”
諸葛武點了點頭,看了陶淵海一眼:“如果不是大宗師,我這弟子一身橫練的功法不可能一拳就被人打成重傷,不僅胸骨粉碎,而且肺部整個炸了,炸開的位子是肺內部,只有大宗師纔有這樣的殺傷力。”
陶淵海說:“聽說大宗師的力量已經越了人類的極限!”
諸葛武說:“卻是如此,早年我拜入老師門下聽拳時,宗師之境已然算是化境,可施法法術了……”
張凡淡淡一笑,用先天真氣始終法術,有點老牛拉卡車的感覺啊。
就算勉強施展,也會把自己累個夠嗆吧。
“但是這樣的人當今世界修成的屈指可數,真到了這種境界,你就算拿槍都未必管用,你必然在開搶之前,死於他面前,這一點沒有任何的懸念,因爲,他要比你快的多!”諸葛武提及大宗師,也很是敬仰:“但大宗師還不是武道極限,練氣化神纔是真正的化境,那纔是真正的神仙一般的人物。”
陶淵海感覺像在聽武俠,不,仙俠故事。“真有諸葛先生說的這麼誇張?天底下真有這麼厲害的人,那豈不是成爲人,蜘蛛俠了。”
諸葛武淡淡一笑說:“人,蜘蛛俠算個屁……”目光崇敬的望着吳大師。
因爲,他知道吳大師就是這樣一號6地神仙一樣的人物。
陶淵海很想見識一下。
還有諸葛武的弟子,甚至諸葛武本人也只見識過吳大師一次風采。
還有張凡,他也想見識。
只不過,剛纔那位高官子弟讓這位吳大師露一手,把他老爹命都嚇丟了半條,還捱了一巴掌,就算再想見識,也不敢說。
卻見吳大師淡淡一笑,慢慢的伸出手掌,他的手掌平淡無奇,而且由於年紀的關係有些乾枯暗,手掌輕輕的落在了岩石桌上,然後,所有人的眼睛就瞪了起來,因爲,他的手就像變魔法一樣,又或者說下面的花崗岩就像棉花一樣被他的手掌壓的凹陷了下去。
好萊塢按手印的感覺啊。
等他把手拿開時,赫然桌子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掌印,足有三四公分深,就連手掌的紋路都清晰可見。
“這……這,就是先天真氣?”陶淵海眼鏡都斜掛在了臉上,太難以置信餓了。
諸葛武跟他一干弟子都看傻眼了,這,這種力量,簡直……已經沒法形容,這絕對出了人體的極限,看着那隻平淡無奇的手,他輕輕推人一下,那個人身上身上還不得多一個三四公分深的手印……
嘣的一聲響。
那花崗岩的桌子突然炸開,石塊轟隆隆的掉了一地。
這……所有人都無話可說了,腦子都空白了。
看到衆人徹底懵逼了,吳大師才收回自己的手,負於身後,宗師風采展露無疑,青衫隨着山風輕輕飛揚。他是故意爲之,有心賣弄,他要讓張凡看看,自己越凡人的力量,讓他心甘情願的做他的奴僕,供他驅使。
張凡在旁看了,微微搖頭。
見過,姬七夜一滴靈力彈出去就跟炮彈打過一樣,這,實在太小兒科了。
別提姬七夜,就是他吹口氣……不堪入眼啊。
諸葛武則驚爲天人,上一次見吳大師出手已經是十多年前了,在香江,“恭喜吳大師功力精進如斯,有吳大師在,看那人還敢叫囂……大師有所不知,此人叫花衝,當年在花都我與他幾乎是同時出道,都各自身負武藝,爲爭地盤,結下了樑子……他本可以輕易取我性命,可偏偏就不對我下手,專門找我的弟子下手,讓我每天都在恐懼中飽受璀璨。”
張凡心說,這一手可真是夠毒的啊!
“現在放心了,有了吳大師出手,我可以高枕無憂了,大師放心,你的規矩我懂,事成之後,分一本財產給大師,絕不敢在大師面前耍什麼心眼。”
張凡聞言皺了皺眉,本來還以爲是俠義之舉,原來是收錢辦事,他對這位吳大師越沒有好感了。
吳大師則斜眼瞄了張凡一眼,見他神情淡漠,心中生疑,“小子,我見你根骨不錯,想不想跟我習武,你爲奴,我爲主,我傳你功夫。”
張凡聞言,瞪大眼睛,表情很是尷尬,讓自己給他當奴僕,想笑又實在笑,怒火卻在胸口似要噴薄而出,這不是在侮辱人嗎?
吳大師眯着眼睛,目光往下的左右轉了轉,心中奇怪,這小子怎麼這麼一副表情,臉還漲紅起來,是激動的嗎?“怎麼樣?給我當奴僕,是你的榮幸……”
張凡心裡的怒火差點壓制不住,我好好的人不當,非要給人當狗?
吳大師說:“既然願意,那就跪下吧,我在你的後頸做個奴僕的刺青……”
張凡的臉漲的通紅,拳頭捏的啪啪響。
吳大師心中冷笑,竟然激動的連話都不會說了。
卻就在這時,山下傳來腳步聲,衆人聞聲望去,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沿着石階走了上來,左眼的眼珠子被人挖去,結了疤,顯得面容猙獰。
“諸葛武,怎麼?怎麼不認識了,就算你不記得我這張臉,也應該記得,左邊這隻被你挖走的眼睛吧,三十多年了吧”花衝不急不緩的走了上來,也不管張凡幾個,自顧自的來到了涼亭內,似笑非笑的看着諸葛武。
諸葛武畢竟是一方梟雄,強壓下心中的驚恐:“花衝,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還會找上門,不過,你今天不該來!”
花衝說:“不該來?這些年我每天都在生死邊緣徘徊,吃緊苦頭,就是爲了有一天找到你,你說我不該來?”
諸葛武說:“算了,我們年紀都大了,何必……”
花衝冷笑:“可以,我當你說過,會加倍奉還,我挖了你左右雙眼,今天我們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那就沒得談了?”諸葛武說:“不要以爲你煉成先天真氣進入宗師境,就能爲所欲爲。”
花衝說:“不錯啊,能從傷口判斷出,是先天真氣所傷,既然知道,就你帶着的這些阿貓阿狗,瞬間就讓他們全部撲街。”
諸葛武說:“花衝嚇了你的狗眼,吳大師當面,也敢放肆。”
看到花衝,吳大師的臉色不由的一變,目光也陰晴不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