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的話說的不尖銳,但語氣非常的鑑定,他不僅不緩的說:“白崇早已壽終,他必須死!”
邊上的白雅聞言渾身一震。
劉主任卻說:“身爲公民,你不可以違背一號長的意志!”
張凡卻搖頭:“這要看長對還是錯,錯的事,老百姓也不會支持。”他是地府的執法者,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做出退讓的。
劉主任說:“只要你肯讓步,條件可以商量。”
張凡很固執的說:“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饒是劉主任氣度再好,臉色也難看了起來,陰沉着說:“你這是要跟國家作對?”
張凡冷聲說:“你不要給我亂扣帽子,你更代表不了國家。”
劉主任氣極而笑:“你太狂妄了,這天底下奇能異士多了去,比你強大的陰陽師必然也不少,如果,你不肯做出讓步,那我們只能用別的辦法了。”
劉主任當着張凡的面就打了電話:“談崩了,你們啓動第二套方案。”
張凡依舊不以爲然。
劉主任深深的看了張凡一眼轉身走出了會所。
白家正式啓動第二套方案。
進來一個男子約莫四十多歲,衣服穿着很奇怪,一身白衫,腳下是一雙黑色的布鞋,掌心捏着一塊玉:“南派陰陽師劉真,奉我師兄諸葛敬我之命,特來拜會張凡張大師!我替師兄遞上拜帖,明日請張大師杭城一行,我師在虎跑之巔,等候張大師,論道鬥法!”
說完,他衣裳飄動,一臉雲淡風輕。
但剛纔那段話,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把會所內震得轟隆隆作響,玻璃更是被震得出吱吱聲音。
外面的警察甚至都需要捂住耳朵。
張凡不是一個高傲的人,但聞言怒氣也升了上來,這個諸葛敬我實在太狂妄了,教出個徒弟爲非作歹,自己還沒有找他算賬,他倒是先擺起譜來,居然還讓我去杭城找他。
他要替他徒弟報仇,還得別人送上門去?
自大到這種程度?
張凡說:“不是誰都有資格跟我論道的,他還不夠格!”
一個凡人,也敢跟靈官論道?
劉真淡淡一笑,傲然的說:“你是怕了?我師兄也說了,你要是不敢,那就答應白家的要求,那三十年的壽元就歸了白老將軍,然後從哪兒來滾哪兒去,終身不準再踏入江南省半步。”
張凡怒極而笑說:“既然你們這麼想跟我鬥法,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但只是三十年壽元的噱頭實在沒意思,更何況,那三十年的壽元本來就是我的,這樣的吧,諸葛敬我真要跟我鬥法,那就壓上他諸葛敬我的命,還有白家上下滿門的命。”
張凡已經徹底被激怒了,偷人陽壽,居然還有理了,搬出一個一個大人物來壓他。
這跟強盜何異。
劉真面色一沉,對方開出的條件他沒辦法做主,這得要跟他師兄商量,更加要得到白家的允許,但他知道,想要事情有個了斷,這一步必須要邁出去。
而事實上,諸葛敬我其實並沒有退路,徒弟被殺,堂堂江南省第一陰陽師,如果不把這個場子找回來,他如何再坐鎮江南。
但是,真的能贏嗎?
這個張凡他也已經瞭解過,楓林島上不僅擊殺了陳家陽,而且還斬殺了一隻大妖,而今天,更輕而易舉的殺死了他的師侄,諸葛小神可是使用了那兩張上古召魂符,他很清楚召喚出來的陰魂足以跟一品修真境相抗衡,而且還是兩隻。
換做任何一個人,諸葛敬我都有幾分把握。
但是這個張凡實在深不可測。
可想起諸葛敬我在虎跑得道的情景,劉真有些擔憂的心又放了下來,就算張凡再強又如何,怎麼能敵得過真正的仙呢?
就在劉主任跟劉真離開後,整個江南省的上流社會,武修界,法術界全都騷動了起來。
說是白家小姐白雅被人劫持了。
省公安廳精銳盡出,軍部坦克導彈都上了,各大武修陰陽師家族都收到了求助信函,甚至還驚動了一號長。
而且聽說劫匪只有一個而已,但卻束手無策。
大家紛紛猜測兇手是誰時,一個接一個勁爆的消息傳來。
“西南林家家主林正挑戰張凡,於影視城!”
“香江李家李人風挑戰張凡,於影視城!”
“李家家主李問慶挑戰張凡,於影視城!”
“周家家主週一天挑戰張凡,於影視城!”
“江南省第一陰陽師大師諸葛敬我挑戰張凡,於影視城!”
“……”
這麼多人挑戰張凡,這個張凡到底是誰啊?
誰都不認識張凡,可每一個挑戰他的人卻如雷貫耳,全都是雄霸一方的大人物,這些人聚在一起整個國家都要顫一顫的。
而現在,這些人卻只挑戰一個人。
這下張凡想不牛逼都不行了。
強行被迫裝逼了。
而且逼格起的還蠻高啊。
江南省上流的富豪們只是當熱鬧看,他們那裡懂什麼武修界法術界,全都是道聽途說,而且還半信半疑,可這個消息在武修界法術界傳開時,徹底就炸了。
不知多少人聽得目瞪口呆。
全都不相信在個消息是真的,但再三確定之後才驚醒過來,頓時驚喜萬分,平日想看其中一位大師出手都是千難萬難,沒想到這一次看過癮,居然這麼多位一起。
簡直就是華山論劍啊!
紛紛都打聽起來,這張凡究竟是何須人也。
“原來是楓林島上那位張大師!”
“難怪!”
很多人把張凡的大名跟楓林島的張大師聯繫在一起後,立刻臉色大變。
“這個張凡很厲害嗎?以前好像沒有聽說過啊!”有人疑惑。
“厲害,何止厲害,連三大家主聯手都對方不了的大妖,被他登天而上,一劍給斬了”
“實力深不可測”
“可能是築基之下第一人吧。”
很多人憂心忡忡,但更多人對諸位家主還有諸葛敬我信心滿滿。
張凡雖強終究只是一個人,怎麼可能抵得過那麼多位當時最頂尖的強者。
這一個晚上,無數人寢食難眠。
就爲了這一場驚天大對決。
武修界法術界已經太久太久沒有這樣的大事生了,以至於甚至很多人都已經忘記了武修界跟法術界的存在,大家現在都很好奇,老祖宗是不是真的傳下了什麼神妙術武下來。
張凡當天晚上就睡在了會所裡面,而且睡的很深,今天挺累。
可是睡在她對面牀上的白雅卻整夜難眠。
她一會害怕鬥法失敗,白家滿門會被殺,這賭注實在太大了,一邊又想到要是贏了,張凡是不是要死,舞會上張凡一掌拍死諸葛小神那一幕,始終在腦海中回憶。
“一定要贏啊!”
不僅是她,無數人都在想這個問題。
夜空中好幾架軍用飛機,從各處飛往了影店。
時間終究一分一秒的過去。
很快,天空翻起了魚肚白,天亮了。
張凡伸了一個懶腰,爬了起來,白雅噌的坐了起來:“你要去哪兒?”
張凡說:“去上工啊,不是說了今天早上七點還有戲麼。”
白雅不能置信看着這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青年,說他心大呢,還是二啊,“你不是約了他們鬥法嗎?”而且還是堵上性命的鬥法。
張凡進了洗手間刷牙洗臉說:“鬥法只是小事情,掙錢纔是第一位的,要不是你偷我陽壽,我還懶得理會這些事情了,吃力不討好。”
這裡是可不是他的巡遊之地,他這又屬於跨界,不過,這一次好一點,還在南城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