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佩佩的心裡防線,再一次受到強烈的衝擊,看張凡的目光再也沒辦法淡定了,這,這張先生到底是何許人啊?
這一頓飯吃的倒是波瀾不驚,本來兩口子還想探一探張凡的底細,現在已經沒必要了,就這場面,根本就沒有值得去懷疑的必要。
尤其是楚平風對張凡就很有好感嘛,張先生能當他女婿,更是讓他歡喜不已。
拉着張凡喝了好幾盅。
張凡酒風一貫都好,自然是酒到杯就幹。
但精彩絕不止如此。
真正上菜的時候,纔是讓曾佩佩心裡防線徹底奔潰,就上兩道,一道開水白菜,一道東坡肉,不爲別的,這兩道場是國宴名菜,而做這兩道的則是兩位釣魚臺的御用廚師。
驚着了,徹底的驚着了。
曾佩佩都沒辦法去想象張凡的身份,越想越震驚啊。
周碧瑤把一切都看在眼裡,饒有興致的臉龐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她是揣摩心裡的各種高手,很多事情不點破比直接明說更加讓人震驚。
曾佩佩終於開口說:“蒹葭原本已經有婚約的……”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目光看了周碧瑤一樣,原本這個女人就是陳志的妻子,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離婚了,所以,她還是有幾分顧忌。
沒有說明婚約的對象是誰。
張凡就像那一天在咖啡館內表現的一樣,淡淡然,不緊不慢,雲淡風輕。
“是曾家的老爺子親口談下的婚約。”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說,張凡是不是能明白。
所以還是補了一句:“對曾家的影響很大。”
這件事張凡早就知道了,上層圈子不大,特別還是周碧瑤的前夫,消息很容易傳到周碧瑤的耳朵裡,淡淡一笑:“我不會放棄蒹葭的。”
聽到張凡這句話,曾佩佩心神有些恍惚,彷彿回到了那間咖啡館,但心態卻已經截然不同,“過幾天,老爺子今年又剛好七十大壽,蒹葭的事情還要老爺子點頭才行,張先生真有心的話,到時候能當面跟老爺子解釋,徵求老爺子的同意。”
這話已經很明顯了,我做不了主,你跟做主的人談。
張凡淡淡的吐出一個字:“好!”
事情塵埃落定,金陵一行在所難免了。
張凡說:“有一件事還請叔叔阿姨幫忙。”
楚平風說:“都一家人了……啊喲。”
大腿狠狠在曾佩佩掐了一記,頓時楚平風就瞪大了眼睛,一臉滿不解,曾佩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你說!”
張凡掛着笑說:“蒹葭只知道我是一個北漂,我不想嚇到她,想慢慢讓她接受。”
真不知道啊!
曾佩佩真是有點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該說女兒傻呢,還是說她傻人有傻福,要不是碰上的是張凡,騙財騙色都是輕的。
“好,但你儘快跟蒹葭說吧。”
心裡則想,那丫頭要知道張凡能量這麼大,還不知道會高興成什麼樣呢?
晚飯結束後,張凡親自從兩口子出了王府井,而他自己也跟周碧瑤上了車回家。
“看來金陵必須要去一趟了。”張凡問:“曾家你瞭解的多嗎?”
“這個家族很了不起。”周碧瑤的目光也流露出幾分敬佩:“最鼎盛是因爲一代名臣曾國潘,當時的曾家可以說是富甲天下,延續至今三百多年,歷經華國曆史最風雨縹緲的三個大時代而不倒,以文商立家能做到這一步,沒有大智慧是斷然不可能做到的。”
“曾家現在的掌舵人是曾靜觀,退休之前是副省級別,如今也是金陵的政協副主席,不過,曾家自曾靜觀後,雖有龐大的家族以及勢力,但再沒有傑出的人物,衰敗跡象很明顯,不過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這樣的大家族指不定哪裡就有意見老屋子全是金絲楠木做的也說不定。”
說到後來周碧瑤咯咯輕笑。
望着張凡的面龐,她笑容漸漸的輕了起來,隨即垂下頭,長而卷的睫毛輕輕顫動,如同蝴蝶拍打的翅膀,她現張凡從古亞羣島回來臉色一天比一天差,這讓她感到很不安,如果早知道這樣,她寧願不要張凡去古亞羣島。
“曾家的人脈跟財力還是很驚人的,沒有傑出的人才,家族可以等,但要度過這段時間,最好的辦法就是聯姻,大樹底下好乘涼,陳家跟我周家分道揚鑣之後,也需要一個具有扶持能力的家族,兩人互相所需,剛好就湊到了一塊。”
周碧瑤好幾次想要問問張凡是不是受傷了,都把話給吞了回去,張凡願意跟她分享的事情,都會主動的跟她說,沒說的事情一般她都不敢問。
“曾家這樣傳承數百年的文商家族都自視甚高,看重出身門第,想要拿下,還要廢一翻力氣。”
張凡淡淡一笑,臉色說不出的蒼白。
周碧瑤的指甲深深的掐入肉裡,心越的疼痛起來。
回到家中,跟楚蒹葭煲了會電話粥,掛了電話後對邊上的周碧瑤說:“碧瑤姐,想個辦法別讓蒹葭老加班了。”
周碧瑤手裡拿着蘋果,笑盈盈的說:“怎麼啦,心疼了?”
張凡說:“又要考試又要趕路,怕她吃不消。”
周碧瑤說:“好的,明天幫你搞定。”等旁邊的牛奶熱好給張凡端了過去說:“喝了早點睡吧。”
當晚,張凡打坐修煉,情況不見好轉,由於再三後,還是打算去羅浮一趟。
自從上一次張凡在羅浮擊殺了判官白沐顏後,幾乎得罪了整個羅浮上下,他要再招搖過市,指不定會生什麼事,但現在必須要再走一趟了,去找大夫看看。
偌大的羅浮,不可能連一家鬼醫館都沒有的。
陰身出遊後進入到了地府。
進到裡面跟人打聽了一下,羅浮不但有鬼醫館,而且還是赫赫有名的疲門鬼醫浮。
路過鬼市,張凡還是看了一眼當初那買賣鬼新娘的店,店門已經換了,換了成了一家冥器店,66續續也有人進去。
路過一個攤口,張凡的目光被一個瓢盆所吸引,暗金色,上面有缺口。之所以被吸引,是因爲,這瓢盆給張凡的感覺很像是楊博士給他看過的那廢墟地面的廢片,材質很相近。
“老闆,這瓢盆多少錢?”
擺攤的人一聽就笑了,“兄弟,什麼眼神,這是青銅羽人燈,漢代的東西。”
張凡略顯尷尬:“青銅羽人燈?”
擺攤的人說:“你要真心想買,我就給你說說,你要湊個熱鬧的,趕緊走人。”
張凡說:“誠心要的,你給我說說。”
擺攤的說看了張凡一眼,說:“漢代一個男子,路過浠水,看到一女子暈倒在岩石堆上,這女子長着一對翅膀,翅膀還受了傷,流淌着鮮血,他就把這個女子救回了家。故事很老套……後來這個女子爲了報答這個男子的救命之恩就嫁給了這個男的,而且這女子會法術,可以變出錢來,原本勤勞的男子就好吃懶做了起來,隨即沾染賭癮,出入風月場所。”
“那女子百勸不聽,最終她心灰意冷,離開了那個男子……等失去之後,那男子才幡然醒悟,但爲時晚矣,女子已經不知去向,只留下了這盞青銅羽人燈,爲了找回這個女子,男子就點亮了這盞青銅羽人希望女子有一天能夠回來。”
“這個女子是天河羽家的子弟。”
張凡問:“多少錢?”
擺攤想了想:“五兩。”
“要了。”
那男子肯定已經死的不能再死,可指不定有一天自己會跟天河羽家的人見面呢。
“老闆,疲門鬼醫館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