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蒹葭說:“你還沒交代呢,你怎麼會武的?”
張凡嘆了口氣,臉上做出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我很孤獨。”
楚蒹葭詫異的說:“不是有我陪着你嗎?”
張凡搖頭:“我是說我以前習武的日子,每天左手三百拳右手三百拳,就這一天六百拳束縛了我,天沒亮就起牀了,練完天就已經黑了,日復一日,夜復一夜。”
“累了不能坐,病了不能趴。”
“眼裡只有拳”
說到這裡,張凡的眼中閃過痛苦之色。
楚蒹葭不知有詐,伸出纖細的玉手落在張凡放在桌上的手背上,感受到他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輕輕的顫動,心頭不禁一顫,她能感覺到張凡那時的孤獨,那時的痛苦。
天真的妹子美麗的眼中噙着淚光。
“以前只是聽人說,讀書苦,但練武更苦,沒想到,這麼苦。”
“如果我早點遇到你,就好了。”
張凡的目光變的空洞起來,“終於,熬過無數個日日夜夜……拳成。”
“我開始挑戰各路人馬,一場一場的打,用血跟淚,爲自己打出了一片天空,終於有了一點小名氣,也算是功成名就”
“但我的內心則是痛苦的,每勝一場,我內心的痛苦就會加重一分……”
“因爲我感覺自己像一部機器。”
楚蒹葭再也忍不住了,淚水無聲的掛下來,只差嚎啕大哭了。
看到沒有,妹子就是這麼好騙。
張凡打鐵趁熱,拿捏着莫測高深的樣子:“後來我才知道,這是孤獨,一個人開心的時候,如果沒有人分享,那該是一種怎樣的悲哀?”
旁邊等着點菜的服務員嗤!地一聲笑了起來:“大哥,您真能整詞兒!”
臥草,你誰啊?
關你什麼事?
掀桌子啊。
張大巡遊也不是有意欺騙蒹葭妹子,這事情沒辦法說,靈官身份不能泄露,這算是泄露天機,蒹葭妹子會受天譴的。
蒹葭妹子氣惱的瞪了服務員一眼,我老公都這麼慘了,你還笑的出來。
要不是蒹葭妹子脾氣好,換個人都要站起來換店了,不受這個鳥氣,一點眼力勁都沒有啊。
“老公,我會對你好的,相信我,我不會再讓你感到孤獨。”
妹子動情的說,噙着淚的目光變的無限的溫柔起來。
“那這些菜……”
妹子說:“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不要了,簡單一點吧。”
“這樣太寒酸了吧。”
妹子搖頭:“不會!”
看到沒有,看到沒有,妹子就是這麼好騙。
張凡說:“可我沒有對你坦白,對你有所隱瞞了。”
蒹葭妹子搖頭:“都是我不好,是我揭你的傷疤。”
張凡的表情很痛苦啊。
楚蒹葭說:“老公你原諒我好不好。”
張凡表情繼續痛苦。
蒹葭妹子此時好後悔,男人不像女人,再累再苦都是埋在心裡的,作爲一個女人,就應該多體諒,而不是揭他的傷疤,楚蒹葭,你不可以再任性了啊。
妹子完全忘記,男人是要教的這個道理。
同學們,妹子就是這麼好騙。
張凡反手握住了蒹葭妹子柔滑的小手,歉意的說:“對不起,把曾家的宴會搞的一團糟。”這次的宴會畢竟是用來招待祝壽的客人的。
楚蒹葭說:“是我不好,沒把事情處理好,想不到我的表兄表姐們會這樣對你,他們都是我的親人,卻這樣的對你,反而去幫一個外人,難道爲了門風可以連親情都不顧了嗎?”曾家人對她這樣的態度,她的心裡也有點失落。
“他們是看不上我罷了。”張凡不以爲然:“我要是王公貴族,他們還不是跪舔。”
楚蒹葭說:“不準說粗話。”
張凡說:“不粗啊。”
“粗!”楚蒹葭俏臉緋紅說:“呸呸呸,不準耍流氓,盡把我往溝裡帶。”
張凡說:“就是嘛,什麼百年文商,自詡風骨,其實就是狗屁,如果真這麼清高,又怎麼會讓自己家族的女孩子犧牲婚姻幸福,換取利益。”
楚蒹葭說:“我寧願生在普通人家。”
頓了一下說:“老公,你把林家的少爺,還有陳家少爺打傷真沒事嗎?”想到這裡蒹葭妹子的臉色微變:“要不我們還是直接回帝都吧,不要參加明天的壽宴了。”
張凡說:“沒事,既然來了,我們就不能退縮,我們已經領了證,沒有人可以把我們分開。”
楚蒹葭眼中閃現出光芒,看着張凡的目光多了一分情義,但眼底還是有一抹擔憂。但她卻不怕,槍林彈雨都跟他一起闖。
宴會上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回了曾家長輩的耳中。
此時,曾家園林,燈光通明,曾家高層齊聚,老太爺赫然也在坐。
“反了,反了……”
曾靜官怒氣衝衝的在大堂內來回走動,不時的憤怒的望向曾大少,曾小軍,曾如薇等。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在自己家的宴會生這種事情都不阻止,竟然還讓人在宴會上動起手來,到底是幹什麼吃的,還讓林大少被打成殘疾?”
在場的曾家第三代低着頭一聲不吭。
曾家七姐曾如倩說:“爺爺,這可不怪我們,老十三帶回來那男的,就是一冷血變態,殺人不眨眼的,一言不合就把林少給打殘廢了,二個保鏢上去直接扇飛,牆都被撞破,那種情況下,誰上誰死啊。”
曾家人雖然是文商傳承,但對武法也並不是一無所知,保護陳志的保鏢可是頂尖高手,直接被扇飛?
曾靜官問:“他這麼厲害嗎?”
曾大少說:“聽任小姐說,他是張先生。”
“張先生?”
上座一直不言語的老太爺問:“佩佩,你們兩口子瞭解嗎?”
曾佩佩說:“我們也只知道他是張先生。”
楚平風凝着眉頭說:“他好像有一個很響亮的稱號,我一直都想不起來。”楚平風好酒,當天喝的就有點多,給搞忘記了。
曾小軍附和說:“南方武法第一人。”
“對對對,是這個稱呼。”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曾老太爺的神色一變:“等等,說的是那個南方武法第一人的張先生?”
“對是他。”
曾如薇問:“爺爺,你也聽說過?”
曾老太爺的格局可不能只限於經商,政治、武法、民生都要兼顧的,所以,張先生的橫空出世,他也是有所瞭解的。
“前段時間,傳的沸沸揚揚,葉家的昇仙會此人擊殺了陳家陽,影視城伏誅大鬼物。”
曾如薇說:“他真的這麼厲害?”
“他乾的最可怕的一件事,親手逼死了,唯一的五星上將。”
“白將軍”
這話一出,頓時整個曾家的大堂都感覺晃動了幾下。
白將軍是被人必死的,這件事在江南省引起巨大的轟動,臨近江南的金陵當然也有所耳聞,消息傳來也都震驚不已,那可是白將軍啊,軍中大佬啊,更震驚的是,據說兇手還逍遙法外,大家以爲是政治鬥爭,沒想到竟然只是江湖草莽所爲。
“跟老十三扯證的就是這位張先生?”
衆人面面相覷,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佩佩,難怪你們兩口子反應那麼淡定。”
曾佩佩兩口子其實也傻眼了,他們也是第一次聽說過,這位張先生竟然逼死了白將軍,也真是被驚着了。
曾佩佩的生父曾靜弘說:“你這話什麼意思,他是張先生又怎麼樣,不過一介江湖草莽,咱曾家文商世家,清清白白,怎麼能跟沾滿鮮血的劊子手聯姻,怎麼能把蒹葭嫁給他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