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遊戲受衆都是宅的多,社會地位不高,以至於遊戲這一行也不被這些搞地產的看在眼裡,就連當初曾佩佩也是如此,覺得開一家遊戲公司能有多大的花頭?
你且等我一年,一年以後的英雄聯盟的財務報表絕對驚爆全球。
陳志繼續笑着說:“當然了,這區區一家遊戲公司當然不會是我們張先生所有的依仗,他真正的靠山,是周家的周老爺子……”他本來是想說周碧瑤的,但畢竟是前期,公然承認自己被綠了,丟人的好像是自己,另外,在這樣的場合也不適合極其前期。
提及周家,衆人微微色變,但也只是微微色變,眉頭一皺即便鬆開。
周家確實財力驚人,這一點沒人否認,周碧瑤很會借勢,綁上陳家這棵大樹,又乘着華國經濟騰飛,這十年累積了可怕的財富。
儼然是華國有數的商業巨頭。
可是,周家有今天的還不是靠着陳家靠着陳老的關係?
說白了,你靠山的靠山是陳家啊。
想明白了這一點,大家再一次搖頭,這人太不知道深淺了。
“以爲有周家做靠山,就不把陳家放在眼裡了?”
此人完全本末倒置了。
莽夫就是莽夫。
沒腦子!
周家以爲自己翅膀硬了,跟陳家分道揚鑣,用不了多久,就會現少了陳家,周家做什麼都受到阻滯,各路投資受挫,等候後悔之時,周碧瑤再想找陳家這樣的大樹已經不可能了,可陳家想要再扶持一個周家實在太容易了,曾家就是候選,十年後的曾家就是如今周家,不,曾家的底蘊更深,用不了三五年絕對能跟周家並駕齊驅。
大家終於搞清楚,張凡這麼囂張的依仗是什麼。
“僅僅憑着周家,張先生自然不可能這麼囂張,但是要再加上國府的劉主任呢?”陳志跟周碧瑤搞離婚,當然會調查,現張凡跟周碧瑤跟國府的劉主任聯繫密切。
陳志的雙眼如同銳利的飛劍盯着張凡。
調查到這裡,陳志才明白,爲什麼周碧瑤這麼斬釘截鐵的要跟他離婚了。
“國府劉主任?”
這個名字一出,在場衆人當即色變。
劉主任的官職雖然不高,但卻是近臣,影響力巨大啊。難怪了,即便是在場的這位封疆大吏在面對劉主任時也得客客氣氣的。
這下子連閉目不言的曾老爺子都不得不睜眼了,神色也爲之一變。
曾經貴爲副省級別,曾老太爺當然明白劉主任這個職位的重量級別。
“張先生跟劉主任有聯繫?”
曾佩佩跟楚平風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想起了張凡請的那兩道國宴菜,當時他們就懷疑張凡可以通天,沒想到是劉主任這層關係。
衆人也嘖嘖暗道,難怪這小子這麼跋扈,原來背靠這樣的大佛。
劉主任雖然只是一個內侍官,但巴結他的人太多了,形成了他的力量,這絕不是可以小覷的力量。
原本一面倒,如今可能會出現絞殺了。
可沒想到陳志卻是突然一笑,“你以爲劉主任就能罩着你,你太天真了,劉主任只是一個內侍官,就是藉着國府的威名嚇嚇人,實則,就是一個傳遞官,手上沒有一絲權利,我爺爺一句話就能把他調走。”
“給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得罪我陳家。”
經陳志這麼一解釋,也從國府那個偌大的威名中緩過神來,其實真正出入殿堂瞭解劉主任工作性質的人都明白,劉主任其實都是別人大狗看主人而已,能量有限。
衆人都露出了笑容來。
陳志故意把張凡的靠山點出來,然後徹底的擊破,摧毀他的內心防線,你張凡靠山都不頂用了,你還有何力量一人面對林家,古家,任家,陳家,曾家,這一個個重量級的家族壓在天平上,直接就倒了,碾壓,毫無懸念。
這一手曾佩佩曾經也玩過。
是商場慣用的手段,可謂屢試不爽。
所有人都知道張凡敗了,徹徹底底的敗了,只怕此時的他內心已經崩潰了吧。
“張先生,到了此時此刻,你還有坐得住,真是有幾分定力。”
陳志智珠在握,似笑非笑。
“精彩,今天的大戲真是精彩啊。”面色枯黃的賓客忍不住說道,“原本以爲張先生會爆冷,硬生生抗下諸家聯手,沒想到峰迴路轉,說來也是,林家,古家,任家,再加上陳家,這些大豪族連手,能對抗的大家族兩隻手都數的出來了吧。”
“確實啊,任家跟陳家就有兩位在中樞,一共才二十五位啊。”
“也是張先生後面有一位劉主任撐了一下腰,要換個人早就趴下了。”
跟面色枯黃賓客一起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賓客,他說:“你說,張先生這局,還能翻不?”
“翻盤?”枯黃賓客冷笑說:“除非張先生是中樞某一位在常的大佬的私生子,否則這麼多大豪族圍攻,一百個張先生都不頂用。”
“不會這麼巧,張先生真的是某一位在常中樞的私生子吧。”那個大服便便賓客壓着聲音說。
“不會吧。”枯黃賓客瞪大了眼睛。
要真是這樣,這他媽就精彩爆了啊。
看到陳家的勢力強大至廝,楚平風再聽到周圍的竊竊私語,整個人就像抽乾了力量,人都好像蒼老了,身體都微微厚了下去。
看樣子,張先生已經無力迴天。
蒹葭終究還是逃不過曾家女人的宿命,成爲家族榮耀的犧牲品。
“什麼張先生,不過是狗仗人勢。”
“曾家的門不是誰都有資格可以進的。”
曾家的人開始表明態度了。
看來事情已經塵埃落地。
曾家的人要開始逐客了,“老十三太離譜了,沒經過長輩同意就往家裡亂領人,曾家跟陳家聯姻事關重大,怎麼能這麼任性。”
“都是佩佩那兩口子慣的,你看看好好一個孩子被教成什麼樣了,纔多大啊,就敢帶個野男人回家。”
這些人也全然不是沒有腦子,一邊護着楚蒹葭,一邊把責任全都推到了楚蒹葭父母的身上,孩子還小,都是長輩的錯。
楚平風目光迷離,這樣的冷嘲熱諷他都已經聽的麻木了,但卻沒有一次像這一次這麼痛。
他就這麼一個女兒啊。
望着張凡的目光不禁有些同情,當年他上門時,曾家的人已經接納了他了,可那些話也非常的難聽,當時的楚平風低着頭強忍了下來,這一忍就二十多年啊。
在外面他是身價幾十億大富豪,但再曾家眼中還是上不了檯面,就像今天的壽宴,饒是他是楚蒹葭的爸爸都站在很後面,想要看看裡面的情況,還得把腳墊起來,伸長脖子……
他心中長嘆,既爲自己感到委屈,也同情張凡。
張凡恐怕連想忍的機會都沒有。
曾老太爺也站了起來,看樣子,他要爲自己的事情拍板了,就在這個時候,張凡開口了:“就這樣嗎?”
“什麼就這樣嗎?”衆人不解,陳志也是一臉疑惑。
張凡輕輕的搖頭說:“我還以爲你們能有什麼厲害的殺手鐗。”他的臉上竟然露出了失望之色:“我實在太高看你了,就這麼一點手段,而且只調查到這麼一點東西,失望,太讓我失望了。”
張凡真是高估了陳家,以及附屬實力的能量。
他曾經踏滅的日國土御門家族要比強大的多啊。
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華國對於地方以及家族勢力控制的非常厲害。
“你什麼意思?”陳志皺着眉頭,心中有一種莫名的不安。
“我的意思是,你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