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的目光冷冷的掃視在場羅浮的靈官,目光所及,羅浮靈官無不低下了頭去,生怕被張凡這個煞星給惦記上,“你們還有何話說?”
張凡的聲音如重錘一般敲打在羅浮靈光的心頭。
他們的頭顱垂的更低了。
勝者爲王敗者寇!
贏了說什麼都行。
吳城隍無奈的說:“……無話可說。”
“哼!”
張凡冷哼一聲說:“你無話可說,但我有話要說……”
羅浮一衆靈官氣憤不已,贏了就贏了,難道還想要侮辱人嗎?
卻聽張凡怒聲說:“堂堂羅浮,地府陰曹,竟然爲了區區的意氣之爭,竟然出敲鐘震鬼符……這也就罷了,但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勾結外人,殘害同僚……”
聽張凡如是說來,羅浮一衆靈官原本憤憤不平的臉全都垮了下去。
當初很多人也感覺不妥,這畢竟是地府內部的事情,可見插手的是兩位大圓滿,他們也就不再說什麼了,接受了這個事實之後,反而洋洋得意,好像,那兩人真就成了他們羅浮的力量一般。
張凡的話雖然難聽,但話糙理不糙。
頓時羞愧的擡不起頭來。
在場的畢竟全都是靈官,對地府還是很有歸屬感的。
吳城隍羞愧的說:“這事我們做差了。”
張凡冷笑:“你們真是做得出,地府的臉都被你們這羣下三濫的小人丟盡了。”
羅浮一干被訓的更加擡不起頭來了。
但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一個個臉上燙。
張凡說:“就算今天我第一棺輸了,張某人伏誅,那又怎麼樣,就代表你們羅浮贏了嗎”
“你們就威風了?”
“你們就揚眉吐氣了?”
“不,你們非但沒有贏,而是從一開始就輸了,不僅一開始就輸了,還把臉給丟盡了,不僅丟了你們自己的臉,還把整個地府的臉都丟盡,徒讓劍虛宗看我地府笑話,徒讓各大宗門嘲笑我地府狗咬狗。”
張凡越罵越氣,怒其不爭。
他最恨同室操戈了。
吳城隍羞不可當說:“我等汗顏,我等汗顏,汗顏之至啊……”
張凡冷哼一聲,怒道:“今天要不是老子訂婚,你們一個都別想活馬上給老子滾,從今以後不準踏足申海半步。”
“滾!”
這些人雖然操蛋,但畢竟是地府的靈官。
如果全都殺了,羅浮那邊難免會生巨大的動盪,而且兩家的仇怨只會越界越深,讓親者痛,仇者快。
見張凡放自己等人走,羅浮一方不由的一愣。
有些不敢置信啊!
吳城隍有些吃驚的望着張凡,嘆息了一口氣,拱拱手說:“多謝,張巡遊海涵。”
隨即垂頭喪氣的帶着一干羅浮靈官離去了。
羅浮一方離去後,這事總算告一段落了。
這一場敲鐘震鬼,羅浮一共死了六人,其中四隻鬼,兩位仙,第一棺只有張凡受了一點皮外傷,算是大獲全勝。
把羅浮的人罵走,張凡換上笑容對風雷尊者說:“多謝前輩仗義出手,今天剛好是小弟的訂婚宴,還請賞臉多喝幾杯。”
風雷尊者冷着臉:“好說!”
他至今沒想明白,自己這個逼裝的,怎麼效果這麼差。
“走咯,走咯,斷陰臺打完了。”
小蝶哇的叫了一聲:“我得趕緊回去收份子錢。”
張凡說:“諸位,請!”
一行人下到了酒店,張凡就拿了一張房卡給懷孕。
懷孕的份子錢已經收了,這房卡當然要送上了。
這廝說:“懷孕,這是房卡,會用不,不會上去問樓道里面的小鬼,想吃什麼,想玩什麼見慣說,都刷這張卡,費用我會結的。”
包吃包喝包玩!
懷孕拿着房卡在手裡拍了拍說:“好嘞!”凡間的客棧還沒住過呢?
他正準備離開之時,門口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打臉大大!”
張凡回頭一看:“哈哈哈,十三兄,你的弟子都來了,怎麼姍姍來遲。”
太十三的弟子都已經先先一步到了,也都已經安頓下來。
而且,這廝太陰險了,讓弟子先來,近一百號人,全都白吃白喝白住,至於份子錢說要師尊給,張凡都懷疑太三十這廝會不會自己玩失蹤。
太十三風塵僕僕的說:“別提了,剛好遇見……”話沒說完,哐當一下,手裡的賀禮掉地上了。
他用力的眨了一下眼。
張凡身旁站着的那人,跟凌霄寶殿上那位一模一樣。
這下刺激了啊。
張凡說:“十三兄,東西都掉了。”
撿起來還給了他,啊喲,這賀禮還挺有分量的啊。
見太十三盯着懷孕,張凡哈哈笑着說:“認識不,咱羣的瞪誰誰懷孕,懷孕,這是咱羣裡的太十三。”
太十三剛把禮物接回去,哐當又掉地上了。
啥,玉帝在咱羣裡。
我嘞個去啊。
懷孕微微一笑說:“原來是十三兄啊。”
張凡見他東西又掉了,心裡一頓狂草,你逗我呢啊,再一次把東西撿起來還了回去。
太十三一臉懵逼的看着懷孕,那一頭帥氣的短,時尚的西裝,畫風好詭異啊。
“以後還請多多關照啊。”
太十三點了點頭:“關照,關照……”
半響他纔回過神來,把禮物遞給張凡,“這是給大大的賀禮。”
張凡心裡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敢情是要送出去的東西,難怪一直摔,不想送你早說啊。
裡面到底什麼啊?
張凡打了開來,裡面放着一塊金色的鐵塊。
太十三說:“打臉大大已經是二品鬼修了,離開三品也就一線之差,這塊是稀庚金,是煉製飛劍的絕佳材料,送給大大最合適。”
煉製飛劍的材料啊,可以可以,這個正需要。
懷孕瞅了一眼心裡忍不住吐槽,一塊稀庚金而已,送的比本帝差的多了啊。
鄙視!
“兩位裡面請”
見懷孕跟太十三進了酒店,小天才跟太陰宮的那位仙子慢慢走進來。
雖說撩了太陰宮仙子的事情已經被懷孕看到了,還不知道懷孕會怎麼處置他,所以也不敢大咧咧的在他面前晃悠,免得刺激到懷孕,憑白招來重罰。
所以特地等懷孕上了樓纔過來。
“大哥……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什麼啊?”
張凡好奇的問。
只見太陰宮的仙女拿出了一盆盆栽,是一朵奇怪的花,紅色透着一點黑,散着淡淡的光暈。
“這是?”
張凡對靈草也算好好研究過的,但還是認不出眼前的這朵花。
這花實在古怪,上面並沒有多大的靈力波動,但卻有一種很玄妙久遠的感覺。
仙女淡笑着說:“傳承花!”
譁!周圍驚呼一大片。
張凡見這架勢,慌忙追問:“傳承花有什麼秒用?”
仙子絕美的臉上掛着如沐春風般的微笑:“大哥還不知道嗎?這傳承花,不能煉藥,不能傷敵,但卻號稱花中之王,那是因爲此花有極其獨特的作用。”
“在我們修真界,很多大能,都專心於自己的修煉,結果呢就忘記了收徒弟,臨近壽元將近,這一身的本領沒人可傳,那是多麼的遺憾,於是就有人現了這種花的妙用,可以把自己絕技法術記載於花中,等待花開燦爛之時,就能得此傳承。”
張凡聽得瞪大了眼睛:“這麼說來,這朵花裡有一門法術。”
仙子微笑點頭:“正是!”
“傳承花在上古時期就已經絕種了,所以,這一朵傳承花是上古時留下的,那麼裡面的法門也必定是上古的傳承。”
此言一處,周圍再一次譁然一片。
在場的都知道上古傳承何其珍貴。
重禮,級重禮!
張凡哈哈大笑說:“小天,咱兄弟還客氣什麼啊。”這廝頓時樂開了花。
小天說:“必須的啊。”
“不過,這傳承花需要緣分,這花到底什麼時候開,這可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