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往往就是這麼的巧合,小天此時剛好是在自己的家中的園子裡,感受到家裡鑑天玉在閃動,隨手那麼一揮,就開啓了鑑天玉。天籟小說
卻也是沒有正眼去瞧,手裡正擺弄着一件暗金色的器具,統領就用玄光術通過鑑天玉看到了小天。
小天還沒來得及開口,統領就威嚴十足的質問:“你是這塊鑑天玉的主人?你怎麼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隨便借給別人。”
小天的印象中,還沒有人敢用這樣的口氣跟他這樣說話,他皺了皺眉頭,火氣噌地就上來了:“你誰啊?”
統領說:“不要管我是誰?我在查案,天界進了修羅王,就是你們這些手裡有鑑天玉的人亂借來借去,你最好配合我調查,否則……”
小天強壓着怒火反問:“否則怎麼樣?”
統領說:“你知不知道如果修羅王是通過你這塊鑑天玉進入天界的。後果怎麼樣,你清楚!”
“那你來抓我!”小天從未有像現在這般憤怒過,他感到胸口有一團火焰正在熊熊燃燒,可是語氣還是硬壓着,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憤怒。
統領說:“名字。住所位置……”
小天說:“齊琅琊,王殿……”
統領楞了一下,過了一會他才反應過來,對方已經切斷了玄光術,他握着鑑天玉的手沒來由顫抖起來,他當然知道聖琊是誰,更知道王殿在天庭所代表的意義,等統領轉向張凡時,這廝正靠在大妖的身上,臉上帶着幸災樂禍的笑容。
統領看到這廝臉色的笑容,恨不得衝上去,狠狠一拳打腫這廝的眼睛,可他只能想想罷了,他不敢。
統領走過去:“這,這鑑天玉是……是……聖王的……”
張凡點了點頭:“是!”
“你……你怎麼不早說……”
“你給我說話的機會了嗎?”張凡的語氣充滿了嘲諷。麻痹的,什麼東西,燕飛的朋友你查都不查就給予放行,我跟你說盡好話,你還要扣沒收老子的鑑天玉,還要抓我?我地府的靈官就這麼好欺負啊,平心而論,他是真沒想把這把火燒到小天頭上,這抵不住人家要作死,冥冥中註定,小天把這塊玉佩給他了,也無法置身事外。
此時統領自己的鑑天玉在閃動,嚇得他差點沒把鑑天玉扔出去。
施展開玄光術,鑑天玉上面看到的是老朋友凌霄寶殿當場的顧興得,可能是找自己有點,可現在,他哪還有這個心思啊,就把剛纔招惹的事情:“老顧,你認識一個叫張凡的靈官不?你人面廣幫我問問。”
顧興得雖然不認識,可在凌霄寶殿當差的還真沒誰沒聽說過這號人物了,端是大名鼎鼎啊,他驚呼起來:“不會是第一棺的張凡張巡遊吧?”
在得到肯定答應後,顧興得慌忙說:“兄弟啊,別怪我沒提醒你,遇到他,你能走多遠就走多遠,總之別讓他記住你!”
統領對着鑑天玉直喘粗氣,過了好一會方纔說:“晚了……”
統領把鑑天玉送回張凡手裡,他想陪笑來着,可是卻笑不出來。得罪了聖王,誰也笑不出來。
在天庭有一個共識,寧得罪玉帝不能得罪聖王。
因爲聖王不講道理啊。
不爽就是幹!
而且是往死裡幹!
張凡拿回自己的鑑天玉,這件事他沒錯,他也沒想過利用小天。純屬就是這個天兵統領自己找死,張凡雖然不知道小天說了什麼,但按照小天一貫的尿性,還有統領沮喪惶恐的表情上已經推測到小天肯定火了。
只能替你多念幾遍阿彌陀佛咯。
小天切玄光術後,越想越惱火,這尼瑪自己現在混成這樣了?八部的一個小統領就敢甩臉色給自己看了?
老虎不威,被當成病貓了?
這件事註定沒這麼容易就過去了,統領註定要成爲悲劇,跟他一樣成爲悲劇的還有統領的頂頭上司蒙勇將軍,甚至還有八部之一天部的那位統帥,堂堂的一品大元帥,硬是被小天虐的三個月下不來牀,剛下來就又被虐回牀上去了,單曲無線循環,反正小天也沒啥事兒,除了撩妹就是虐人。
聽說八部之一天部的那位統帥被小天虐了,懷孕非但沒有任何的阻擾,反而有些幸災樂禍,叫你丫的不長眼,抓修羅王抓到張凡頭上,他感覺事情鬧的不夠大,還有點不夠盡興呢,反正他也沒啥事兒,除了撩妹……不,不能撩妹,只能虐人,玉帝不可以虐人,生活好痛苦啊,看不到希望。
大概在傍晚的時候,整個天空就像是被火燒着了。漫天都是火燒雲,紅彤彤煞是好看。下了飛禽大妖,就進了水月城。
城內的構造有點像是秦時的,人流並不太多,跟當天進天河完全沒辦法比。可能那天剛好天河有拍賣會的關係。行人都很受規矩,還有小孩童拿着風箏在奔跑,整座水月城在火燒雲的背景下,顯得美倫美奐。
城門上還貼着捉拿邪修的告示,還有一些人在圍着看。又來了一個府丁,把修羅王的信息帖了上去,並且提醒大家要多加留心。
聽說修羅王混進了天界,圍觀的羣衆全都驚呼了起來。
這消息就如同凡間出現了妖魔一樣。
安逸的生活出現了巨大的威脅。
“修羅殺人嗜血,只存於地獄。這麼會來我們天界?”在場的人都感到很詫異,像修羅這種煞氣纏身的存在,喜歡陰森之地,對於他們而言地獄就像魚兒對於水,而天界這麼純潔靈淨的地方。就像是火,魚要是在火力能舒服?而且陽光對修羅而言更是烈火,鬼也怕陽光,但修羅更嚴重,再加上天界是修羅的禁區。人人得而誅之。實在很難明白,修羅王爲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險進入天界。
“要麼尋仇,要麼尋寶。”
一個老者輕聲的低語了,這個老者白布衣,腳下還穿着一雙布鞋,他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黑色的符文,手裡還拿着一干柺杖,張凡竟然看不穿他的境界,估計應該是一位高階的散修吧。
不過,吸引張凡的卻不是他的話,更不是他的人,而是手裡拿着的柺杖,上面掛着一個漆黑綠的古鐘,栓着古鐘的黑繩子就像魚兒一樣不停的遊動,引得古鐘每隔數秒就會出清脆的脆響。
這可能是件法器。而且屬性偏向幽冥。
換而言之,張凡的功法使用這種法器會有加成,也就是說,這廝看到這法器有點心動,畢竟口袋裡有幾個錢不是。而且也缺點好東西傍身,只是以他的見識,看不出這件法器到底是什麼級別的,如果不是頂級,對他而言也是雞肋。
可終究是喜歡了。他過去套近乎:“上仙,您這鈴鐺挺有趣的。”
老人聞言轉過頭來,膚色很黑,臉上長滿了白色的鬍渣子,斜眼望來時。眼中帶着兇戾,看起來不是好說話的人,張凡善意的笑了笑。
“別打它的主意,不然的話,你會把命搭上的。”說完,他不再理會張凡,看着上面的告示,沉吟了一下,轉身離開了。
“真是個怪人。”
在城外的時候,張凡的目光穿過層層白雲就窺探過整座風月城的全貌,裡面沒有皇宮,只有一座宮殿,特別高,特別的大,遠遠的就能看到了。張凡估摸着那應該就是水月宮了。大哥水一皇只是二品仙官,另外則是家族的形式存在,跟北華仙朝皇權形式存在還是有所區別的。
想起馬上就能見着水姿仙了,這廝不由加快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