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要上天庭面見玉帝,在場的靈官,天鬼宗衆人,流雲宗上下頓時都譁然了起來,這可是天大的殊榮,想不到事情鬧得這麼大,最後竟然要玉帝出面才能解決,這下流雲宗也算是噌了一會熱度了,狠狠的刷了一把存在感。『
張凡轉而對蔣天養說道:“大帥,陪同我一同前往吧。”
蔣天養擔任地府靈官以來,還從未上過天庭,心中難免有些忐忑,玉帝不召見靈官是不能上天的,這是規矩。
他詢問似的望向水一皇。
水一皇說道:“陰兵部,輪迴部,地魁部,全都去一人吧。”
“是!”
白天魁見張凡這邊上了三個人,自己也不想示弱,就對邊上的任多羅還有天鬼宗另外兩位長老說:“你們三人也隨我一同前往。”
水一皇卻淡淡的說道:“玉帝能見你一個平頭百姓,已是天大的恩澤了,你還妄想帶個人過去,就你一個人就行了。”
白天魁面色一僵,很是尷尬。
這話是生生的打了白天魁的臉,你還沒當上閻君呢,現在就連鬼差都不是,還擺什麼譜啊。
張凡聞言則心裡暗笑。
柳驚鴻則沉吟着說:“我前陣子卻南邊的一座仙城時聽說張凡跟一位水大人是結拜兄弟,估摸着應該就是這位。”
那一陣子水姿仙懷孕,水一皇滿世界追殺張凡時,事情也鬧挺大,喜聞樂見的事,不管是仙界還是凡間,這種事情絕對比某某強者對決有吸引力的多啊。
故而,我們師尊也是記憶深刻。
師孃說:“應該就是這位水大人了,你看他說話都幫着小凡。”
柳驚鴻卻又無奈的搖頭說:“可是,聽說這位水大人追殺過張凡,好像是因爲張凡這個當三叔的把侄女的肚子給搞大了。”
師孃的臉一下子就綠了:“不會吧,這也太……”
柳驚鴻說:“所以說,水大人對張凡到底個什麼態度還真不好說啊。”
師孃說:“我看小凡懸!”
秋公子眼含熱淚:“偶像啊!”目光又掃了掃邊上的錢貴跟小噯,要不,我也跟他們結拜一下?後兩人莫名的渾身一哆嗦。
上了水一皇的祥雲,當即向着天空拋飛而去,一閃的消失在了漆黑的夜空之下。
再出來時已經在天界,向着南天門趕去。
此時的天宮掌了燈,玉帝召集了相關的文武百官,高座在凌霄寶殿的高座上,渾身紫光流轉,金光溢彩,臉上也都是光芒,叫人看不清相貌,手裡拿着手機不着痕跡的在那裡窺屏,他原本也沒打算插手地府的事情,對他而言,地府就像是特區政府,香江於大陸一般,但被羣裡的說起來,好像第一棺要覆滅了一樣。
萬一白天魁了狂,把到流雲宗的靈官都殺了,南府還真可能會亂套覆滅啊。
這,玉帝就不能不管了。
地府的一干人還有白天魁被帶上了凌霄寶殿。
水一皇拱手行禮:“玉帝,臣已經下界把人給帶上來了。”
“下界靈官,張凡(蔣天養)(孟蒼君)(黃奎)拜見玉帝”
“草民,白天魁拜見玉帝”
看到沒有,這個時候身份的詫異就體現出來了。
“免了吧!”
張凡擡頭望去,只感覺座上之人光華內斂,氣概萬千,說不出的聖潔威嚴,可隱隱的感覺有幾分眼熟,不禁盯着想要看清楚,可玉帝臉上的霞光太過朦朧了,只能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卻始終看不清楚,除非施展冥火術進行窺探,但這樣做,豈不是褻瀆玉帝,只能訕訕作罷,但總感覺熟悉啊。
玉帝微微頷,偷偷的看了一眼地府聊天羣的最新消息。
大夢一場:打臉大大跟天鬼宗的被召喚上天了。
奈何橋:玉帝都出面了啊。
小浪浪:玉帝不厚道啊,肯定偏向天鬼宗。因爲之前,玉帝就已經下了一個頒令說讓白天魁出任南府的閻君之職。
天山戰佛:(驚恐)(驚恐)(驚恐)
小蝶:小浪浪你作死啊。
小浪浪已經撤回上一條消息。小狼狼:(冷汗)沒看見,都沒看見,我去。
你弄疼我了:表示已經截圖。
小浪浪:(無法直視)
黃河城隍:淚流滿面,小浪浪真浪。
藥老:浪浪真浪+1。
下面一羣牲口保持隊列。
可以想象現在在某海域深出的小浪浪的內心絕對是崩潰的,在羣裡水慣了,一時沒有管住嘴,說禿嚕了,連玉帝都編排了,但他心裡抱着一絲慶幸,畢竟在羣裡用的是id,別人也不知道划船不用槳全靠浪到底是誰。
步步深情:我也表示不看好南府,這個閻君的寶座估計要丟。
黃河城隍:情情,爲什麼這麼說?
步步深情:玉帝從不過問地府之事,今天也算是破天荒,不過,姬七夜閻君去投胎地府出了這大的亂子,南府內亂已現,想要解決問題,不安排閻君統領是不行的。
羣裡的牲口聽了都紛紛附和點贊。
步步深情分析的很有道理,南府的財政問題看似是姬七夜着急投胎沒有安置好離去後的事宜造成的,實則,裡面牽扯到了內部鬥爭,玉帝對地府從不多管,由於隔界的問題,也有點鞭長莫及,重新任命一位新的閻君是眼下最好的辦法。
看到這裡,懷孕不動聲色,他時刻關注着羣裡的情況,一邊注視着下方的一衆人員,久久都沒有開口,而下面的人則等的有點莫名其妙,又有點惶恐不安。
這是惹的龍顏不悅了嗎?
終於在許久之後,玉帝開口:“第一棺的情況怎麼樣了?”
蔣天養官職最高:“回玉帝話,第一棺的財政狀況,目前已經得到了圓滿的解決。”就蔣天養而已,他對天鬼宗的成見比張凡還要深,他之前還跑去豐都要告天鬼宗。
玉帝說:“圓滿的解決了?如果圓滿解決了,本帝需要派人下去嗎?”
蔣天養當即垂下了頭,不敢亂說,但想了想,此時若不辯解,只怕無法替第一棺爭取利益,硬着頭皮說:“回玉帝,張判官願意拿出自己的靈石替第一棺緩解財政問題,但天鬼宗一行人,天食喪盡,爲了自己的私利,不顧南府眼下的困局,公然對張判下殺手。”
白天魁聞言大驚:“玉帝,我等是接到流雲宗求救,說張判官不顧身份,去流雲宗搶奪其宗門寶藏……”
玉帝頭大,他最煩的就是這種事情了,低下人爲了自己的利益,各說各的,當即有些怒意的說:“本帝問你話了?”
白天魁嚇得當即閉口,不敢再言,把頭低了下去。
玉帝說:“按照之前本帝所言,第一棺若是自己能解決財政,南府閻君暫時不換人,若不然就有天鬼宗的白天魁出任,這都給雙方留下了餘地,沒想到,你們竟然爲了閻君的位子,大打出手,實在讓本帝很失望。”
頓了一下,他說:“姬愛卿不在,南府終究不能沒有閻君,閻君這個人選,本帝已經決定換人了。”
蔣天養聞言大驚,激動的瞪大眼睛,失聲叫道:“玉帝!”
他不知道玉帝這麼說,是不是已經代表着要把閻君的位子定給白天魁了,如果是這樣,那將是他還有忠於姬七夜所有靈官的噩夢。
而白天魁則是心中狂喜,玉帝的言語之中已經偏向了自己,今天這一搏算是拼對了。
玉帝對蔣天養的事態不予理睬,隨即說道:“至於由什麼人出任南府新的閻君……”他的目光落在了張凡的身上:“張判官……”
張凡豁然一驚的擡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