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事情,如果不去看看的話,豈不是對不起自己那玩性了。答應了班長的邀請之後,銅柱便跟張思凡他們打了招呼隨後跟着班長朝着外頭走去。
這班長來的時候明明是單身一人的,誰曉得這纔到一半呢,居然跟突然冒出的漂亮的女人搭訕上了。而且看這個樣子,進展得好像還挺不錯得,當即張思凡便聽到邊上有人這般說道。
“不愧是我們的班長呢,這麼快就泡到那個漂亮的女人了。”
“是啊是啊,我剛剛還在好奇,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漂亮女人是誰。不過不管是誰,看樣子好像對咱們班長的印象不錯啊。你看,都直接跟着班長出去二人世界了。”
“是啊是啊,真心羨慕死人了。你們說,明明都是一個班的同學,怎麼班長的女人緣從以前到現在一直都這麼好呢?好像特別招女人喜歡的樣子,以前也是這樣,我們巴巴的追求都沒用,可是人家呢,倒貼過來他都還不要啊。”
“廢話,你也不想想看,如果你跟人家一樣的話,人家憑什麼當你的班長啊。”
“別的什麼都別說了,反正這個女人啊,真心長得非常的漂亮呢。瞧瞧她那個身材,還有那張臉,明星都不見得強過她好不好。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美人好像張思凡也認識耶。”
這邊上的人類啊,說起話來真心讓人聽着渾身都不舒服。尤其是最後,居然還將話題扯到自己身上了。
其中一個腦子不好使的還問了銅柱會不會是張思凡的女朋友。哪曉得這個問題一出來倒是招到衆人的鄙視跟嫌棄了。
他這心裡頭就不痛快了,憑什麼銅柱是他的女朋友,就這般的讓人接受不來,他真就這麼差勁嗎?
當然了,這樣糾結的話也只能在心裡頭想想的,若是真讓銅柱做他的女朋友的話。
別開玩笑了好不好,他就算在如何的想不開如何的不招女人待見也不可能去跟一層地獄拍拖好不好,那可是分分鐘在找死的節奏啊。
銅柱那兒就不說了,他們只不過是同事關係,所以就算邊上的同學那話說得在難聽他也可以當成笑話聽聽。不過另一件事。那就不一樣了。關於班長爲什麼過來跟銅柱搭訕。
其中讓人很是可疑啊。
自己在被銅柱惡狠狠的調、戲的時候,是什麼人跟自家的班長呆在一塊呢?這般一想,張思凡就將視線移到了拔舌的身上。
其他的人,或許他還不會懷疑。不過要是這個人換成拔舌的話。
總覺得她剛纔好像幹了什麼。
不是張思凡不信任自己的導師。實在是拔舌這個人啊。做出的時候很多時候讓人特別的無語啊。
這不,在看了一眼拔舌之後,張思凡已經果斷的湊上去壓低聲音說道:“我說拔舌。你剛纔到底跟我們班長說了什麼,別跟我裝無辜也別跟我說你什麼都不知道,我可是看得真真的。”
一句話直接將拔舌後續的話頭都給斷了。
這個張思凡,看來學得還挺快的啊,這都懂得搶白了。
這可以說的話都被張思凡給斷了,她還能說什麼呢。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拔舌說道:“想知道嗎?”
她這不是廢話嗎?如果不想知道的話自己幹嘛一個勁的盯着她看啊。
根本就懶得回答,張思凡直接回給拔舌一個翻白眼的表情。
而對方呢,這一次到沒有生氣呢,而是笑眯眯的答道:“好奇的話,我們就出去看看唄。”
說完還挑了挑眉毛,衝着張思凡打了一個出去外頭看看的動作。心裡頭,終歸還是有點擔心,實在是受不了心底裡的好奇了,張思凡最後還是跟在拔舌身後走了出去。
他擔心的倒不是班長會對銅柱做什麼,而是銅柱會不會一個沒忍住把班長怎麼了啊。別看着銅柱看上去是個嬌羞滴滴的美人兒,可是在如何美的人兒,人家畢竟還是地府的招待。
招惹不得的啊。
張思凡那兒,糾結着呢。而銅柱這兒呢?她自個也好奇呢。
這個人類,叫自己出來究竟爲了什麼呢?
她是真真的想不通。
既然想不通,想當然是要出來看個究竟咯。
這個奇怪的男人,當站在自己跟前說自己喜歡玫瑰。女人對於玫瑰確實沒什麼抵抗力,不過身爲地獄的銅柱,對於這種過分浪漫的花到沒有多大的興趣呢。如果一定要說的話,比起玫瑰這種愛情的專屬,她更加中意地府代表死亡的曼陀羅。
當然了,既然想要弄清楚這個男人要幹什麼,她也就不能表現得對於人類的花沒多大的興趣。
他們所在的這家餐廳的後花園,倒也算別緻,花壇縱橫交錯一圈接着一圈在後院子裡頭盤繞着。畢竟是名家設計的,所以這花壇看上去也不雜亂讓人挺舒心的。
整個後花園上,倒是真像班長說的那樣種滿了紅色的玫瑰。
紅色的玫瑰,代表的便是愛情。如果是人類的男人帶着女人來這兒的話,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個浪漫的好去處。
不過對於銅柱來說,她倒是更加好奇這個人類男人帶自己來這兒到底想要幹什麼。
畢竟他們之間,可是不認識的。
雖說算不得喜歡,不過看到漂亮的花兒,心情總是不一樣的。銅柱便也就開始打量起周圍的花了,伸出手戳了戳自己跟前那朵花的花瓣,也不知是看到什麼有趣的東西,銅柱居然笑了起來。
這一笑,倒是引得班長也跟着她笑起來了。
奇怪的男人,好端端的怎麼跟着自己一起笑了呢?
當即便不解的停了下來。疑惑的看着對方眨了眨眼睛,隨即銅柱問道:“你這是在笑什麼?”
“那你又是在笑什麼呢?”自己問出的問題他沒有回答自己也就算了,居然還反問起自己來了。銅柱都說不上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了,反正這個男人啊,給她的感覺居然是。
他這是在調、戲自己的節奏嗎?
有膽子調戲地獄招待,這可是件要不得的大事哦。
在客棧裡頭被客人偶爾調、戲一下倒也是常事,不過被活人調、戲什麼的,銅柱這還是頭一次啊,當即也起了興致衝着班長魅惑一笑,隨即說道。
“這個問題。明明是我先問你的哦。不回答反而質問人家,這可不是一個紳士該有的風度呢。”
嬌嬌一笑,銅柱說話的時候,每一個音節都是自帶顫抖的。這樣惹人的聲音。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哪一個受得了。
班長已經算是個很有自制力的男人了。不過也禁不起銅柱這樣一勾啊,這心忍不住顫了一下。
這位美麗的女士,既然想要跟自己逗趣。那麼怎麼能拂了人家的性質呢。
這不,銅柱問了什麼,他便也就小小的回答了。
“嬌花配上美人,你說我在笑什麼呢?”
在說情話這一方面,班長倒是挺放得開呢。這話說的,如果銅柱聽不出人家這是在調、戲自己的話,那麼這麼些年也白過了。
先是微微一愣,隨即銅柱便笑着說道:“嬌花,你這是在說誰呢?”
“我面前,除了一位美人之外,還有誰呢?”
果然是個老江湖啊,這說起情話來都不知道害羞的。不過班長在怎麼老江湖,怕是也贏不了他面前的這一個。
他面前的這個人可是第六層地獄啊,從客棧開始便一直在客棧裡頭充當招待員。容貌招待裡頭第一的她,可是從來不缺這害羞的情話呢。
班長的這一些,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哄哄人類的小女孩也就算了,這地獄招待。
哄得了纔怪呢。
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陌生的男人突然對一名同樣是陌生的女人這樣殷勤,說沒問題怕是也沒人會信吧。
挑了挑眉心,銅柱倒也沒有明說,而是微微的抿了下脣笑了一下,隨即說道:“這麼會說話,說,是不是平時總是這樣哄女孩子開心的?”
女孩子會用這樣的語氣詢問一個男人,那就證明她對那個男人並不反感。要不然的話突然被一個男人調、戲了,正常的女人保準給那個男人一巴掌呢。
銅柱這樣一說,班長心裡頭也有譜了。
果然跟之前的那個女孩子說的一樣,這位漂亮的女人,是個缺愛的主啊。
他也算是一個情場一直得力的主了,從來沒有失敗過的他,這一次倒是對於拿下銅柱挺有信心的。
看着銅柱那嬌羞輕笑的模樣,以至於連班長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這兒不說話,就知道在那兒微笑,害得銅柱都有些奇怪了。對方一個勁的在那兒笑着,如果不說話的話總是讓人覺得莫名其妙呢,他越是那樣害得銅柱這邊都有點疑惑了,自然是要停下來疑惑的看着他的。
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因爲對方一直看着自己一言不發,弄得銅柱那叫一個渾身不舒服啊,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怎麼一直看着我,我的臉上有什麼嗎?”
就算是地獄的招待,可是很在意自己的形象的好不好。如果不是自己臉上有什麼的話,按理來說對方應該不會這樣一直盯着自己看吧。
班長越是不說話,她這兒就越是糾結,這不,正打算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東西能照一照的時候,卻聽見班長這樣說道。
“等等,你頭髮上粘了葉子了,我幫你拿下來。”
自己頭髮上沾了葉子了,這兒又沒有樹自己也沒有湊到花壇那兒,葉子怎麼可能會沾到自己頭上呢?雖然覺得有些起卦,不過銅柱倒也沒有說話,她倒是想要看看張思凡的這個班長想要幹什麼。
乖巧的站在那兒,任由班長湊了上來,當對方擡起手伸到自己肩後頭的時候,銅柱不禁斜着眼瞥了一下。
這個人類究竟要幹什麼呢?銅柱可是非常的好奇。
看着班長將手伸到自己身後,又看着他那微微勾在脣角上的笑,銅柱也忍不住跟着他一起笑起來了。
就在銅柱的脣角勾起弧度的時候,她只聽到班長在自己的後腦勺那兒打了個響指,隨後便將手又給抽回來。
這一次,抽回來的不只是班長的手,還有一隻開得正豔的玫瑰花。
他們可是站在花壇的正中間啊,以人類手臂的長度是不可能偷摘到兩側的玫瑰花的。班長手上的這一隻玫瑰花,到底是怎麼來的?
銅柱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不過不得不承認,當看到這突然出現在自己跟前的玫瑰花,她的心瞬間歡悅起來。
以前在地府的時候,時常聽到一個人類的女人的魂魄這樣說。
那些從未收過玫瑰花的女人總是一臉無所謂的說玫瑰花那種東西他們不稀罕。與其送玫瑰花這樣不切實際的東西還不如買一些比較有用的玩意兒。
不過會說出那樣話的人,卻都是一些從來沒有收過玫瑰的人。若是她們也這樣,在這樣的一個地方突然收到一個男人宛如魔術一般變出來的玫瑰之後。
哪怕只有一朵,這心都會瞬間的顫抖起來。
饒是銅柱並非是真正的女人,這個時候看到這一朵玫瑰花,整個人也都顫抖起來了。
萬萬沒有想到,在收到鮮花的時候,會是這樣的感覺,
有些詫異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對於這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玫瑰花,她表示有些歡喜呢。
不知道是該伸出手去拿,還是就那樣默默的看着,銅柱有些爲難。
因爲她還是沒弄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就在她迷茫不解的時候,張思凡的這一位班長總算是開口了。
拿着那一朵玫瑰花,班長欠了欠身笑着說道:“美麗的女士,不知道您可不可以做我的女朋友。”
一句話,瞬間傻眼的不只是銅柱,就連那兒偷聽的人類招待整個人而言傻了。
等等,他的耳朵是不是除了問題了?如果沒有問題的話,爲什麼他好像聽到了。
自己的班長在對這第六層的地獄。
表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