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臨時工 627 沒品猥瑣
任雨語氣不善,說話更是陰損,劉英楠以爲這是張公子怨魂的作用,而且讓她對待每一個人都如此,怨念不僅僅是針對他劉英楠的。
可轉念一想他又覺得不對,就像任雨自己說的,她明明神經內科的專家,那患者怎麼會陽尾早謝爲什麼會來找他看?
這可能和外面掛的任雨的照片有關,雖然是免冠標準像,面無表情,但她清清秀秀的摸樣,不用可以笑,讓人美麗動人。
而這個患者陽尾早謝,看到任雨的照片,故意掛號去找她,這他媽不是調戲老子的媳婦嗎!?
劉英楠想通了之後當即大怒,只聽裡面那男人還在糾纏,道:“我去別的科室檢查過了,可人家說這直不起來,難得直起來一次又噴得太快,可是我的‘傢伙’沒問題,是神經因素造成的,所以我纔來這裡,讓您給看看我的神經……”
“我看你也是神經!”任雨憤怒的聲音傳來:“人家說造成你這是‘精神’因素造成的,不是‘神經因素’,這完全是兩碼事。”
“兩碼事兒?”那人疑惑道:“精神病和神經病不一樣嗎?”
“哼!”任雨冷哼,劉英楠在門外都能感覺到一股凌厲的殺氣,怒火萬丈的感覺:“你現在這種糾纏不休,裝傻充愣就是精神病,你要是抽風,癲癇,羊癲瘋,就是神經病,等你抽風了再來找我吧……趕快走,不然我叫保安了!”
“別呀,咱再聊聊,我感覺我確實有精神病,不過我自從得了精神病,可比以前精神多了。還有我這陽尾早謝呀,去了很多地方都看不好,可我剛纔在門口看到你的照片,竟然有點要直起來的感覺,你讓我再好好看你本人,我覺得治癒的機會很大,如果你把我治好了,我一定給你送一面錦旗,上面就寫妙手回‘春’”。
那人嬉皮笑臉的說着,任雨暴怒,可這是醫院,不遠處就是病房,她很想喊上兩嗓子,但她強行壓制着,可劉英楠在門外都能感受到她暴怒的氣息,恨不得當場弄死這個男人。
這說明,任雨能夠控制自己的脾氣,張公子的怨魂對她稍稍有些影響,帶還屬於能控制的範圍,畢竟張公子的怨念主要是針對劉英楠的。
不過,劉英楠當然不會讓任雨憋氣,更不會眼睜睜看着別人調戲她,他直接推門而入,正好看到任雨因爲生氣臉都別的漲紅,眉頭緊鎖,牙齒咬得嘴脣慘白,氣的全身顫抖。
而在她對面,坐着一個男人,穿着黑棉襖,髒兮兮的,盯着亂糟糟雞窩般的擀氈長髮,翹着二郎腿,全身都在抖動,一副流裡流氣的摸樣。
劉英楠忽然推門而入,把任雨嚇了一跳,一看是他,任雨眉頭皺的更緊了,那男人也下意識的回頭,可那男人還沒看清楚劉英楠的樣子,就覺得頭頂火辣辣的疼,頭皮如火燒,彷彿天靈蓋都要被掀翻了。
劉英楠狠狠的揪住他的頭髮,直接將他從凳子上拎了起來,拽着他就往門外拖,男人疼得哇哇大叫,任雨更是嚇得呆住了。
劉英楠薅着男人的腦袋,就像拽着一隻狗,狠狠的壓着他的頭,不讓他直起腰,兩步就把他拽到了門口,男人伸出髒兮兮的手,指甲又黑又長,直接朝劉英楠抓着他頭髮的手撓去,劉英楠早就防備,還沒等他的手抓到自己,另一隻手輪圓了,一個耳光扇在那人臉上,啪的一聲脆響,響徹整個樓道,甚至都產生了迴音。
任雨嚇傻了,那男人頓時鬼叫之聲更大了,劉英楠一點不慣着他,直接飛起一腳,腳尖正好悶在他的嘴上,現在把他的牙都踢掉,這一下男人頓時老實了,也不敢叫了,也不敢神手了,老老實實抱着腦袋。
劉英楠手上一使勁,拽着他的頭髮將他輪出了大門,那男人始終抱着腦袋彎着腰,生怕劉英楠再打他,劉英楠冷聲道:“趕緊尼瑪滾蛋,現在知道去哪治你的老二了吧?”
男人抱着頭點了點,道:“知道,知道,去外科割了。”
劉英楠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那男人立刻轉身疾走,可當他轉過身的一瞬間,放下護頭的雙手,劉英楠好像看到他嘴角揚起,貌似露出了笑容,像是輕蔑的笑,又像是奸計得逞的笑,也可能是被劉英楠踢了一腳嘴腫了。
劉英楠懶得管他,後面還有個被怨魂附身的任雨,而且她有憋了一肚子,不會將怨氣都撒在自己身上吧?
他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轉過頭,現在任雨對他來說就是炸藥桶,隨時隨地都會爆炸,而且專門炸他。
可此時他回過頭,卻見任雨正深情款款的看着他,並不像想象中那樣,一見到他就大發雷霆。
反而含情脈脈,風情萬種,竟然還主動走過來,拉着劉英楠坐下,略帶嗔怪的問:“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還有,雖然你是爲了我,但以後也不許你再這麼衝動,若是受了傷,惹上麻煩就不值得了。”
雖然有些小埋怨,卻是愛的關懷,雖然是爲了她出頭,也不能胡亂出手打人,若是傷到自己就不好了,任雨拉着他的手,看了看又看,說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打人,你的手也疼啊!”
劉英楠無語,沒想到,他義無反顧爲任雨出頭的舉動,竟然喚起了任雨的本性,感激與愛慕的情緒壓住了張公子的怨魂,如果如劉英楠猜想的,張公子的怨魂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小部分殘魂而已,而任雨等幾個女人,靈魂健全,一旦意志堅定,精神集中,專注,就不會被影響。
總算看到了解決的希望,早知如此,劉英楠應該多揍那變態猥瑣男兩拳,同時他也發現,自從和張公子一戰之後,硬生生打爆了張公子,好像也激活了他體內的戰鬥基因,總有要和誰大打出手,血戰一場的衝動,非但沒有任何恐懼和慌亂,反而極其興奮。
“剛纔那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劉英楠反手握住任雨的手,柔聲問底,盡力保持着這種溫言軟語的狀態,讓她沒機會發飆。
一提到剛纔那個男人,任雨的臉上立刻出現憤怒的表情,緊握小拳頭,氣憤難當,在這一瞬間劉英楠感覺到,任雨確實很以前不同了,生氣的樣子甚至有些猙獰,她狠狠的說:“那個男人太討厭了,已經連着來了三天了,下流齷齪來這討便宜來了,我第一天就叫了保安,可是這是醫院,可他還是能溜進來,不僅是我,內科外科,凡是年輕女大夫出診的,他都會去調戲一番,甚至還騷擾過病人和病人家屬,當然,都是年輕女性。剛纔你要不來,我都準備報警了。”
我靠。劉英楠怒了,這傢伙竟然連着來了三天,看來剛纔真是打的太輕了,這種下流無恥的流氓,泡妞把妹沒有一點技術含量,就是用下流的言語挑逗女性,來滿足自己變態齷齪的心,這和大街上脫褲子的變態佬,露體狂沒有區別,劉英楠最鄙視這類人,猥瑣可以,但猥瑣也要有品位,有節操,風流而不下流,猥瑣而不變態,方位至高境界。
而且,他竟然厚顏無恥的調戲女醫生,佔用醫生的時間,很可能耽誤影響真正的病患,影響醫生的情緒,沒準會出現誤診,後果不堪設想啊。
劉英楠越想越生氣,起身就要走,非要再去揍一頓那臭流氓才解氣。任雨連忙拉住他,道:“既然已經把他打跑了,我想他也受到教訓了,別再惹麻煩了,倒是你,這幾天你去哪了,電話也不開,短信也不回,網絡也不上,我都想打電話報警說你始終了呢。”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出差去東邊海上一個狹長小島上幫人家除魔滅妖了嘛,沒想到那裡的妖精各個實力強大,形勢很險惡,需要全神貫注的應對。”劉英楠咬緊牙關,將一個謊言說到底,若是變來變去才更容易穿幫。
“那你可要注意安全吶。”任雨仔細看了劉英楠許久,在他的面部表情上,絲毫看不出撒謊的痕跡,她鬆了口氣,反過來囑咐劉英楠。
而劉英楠同樣鬆了口氣,任雨沒發火,張公子的怒之怨魂沒有發作,當然,這主要是因爲現在任雨的怒火有其他的目標,就是剛纔那個變態猥瑣男。
這對劉英楠來說同樣是一個好消息,雖然張公子的怨魂對任雨的性情多少有些影響,但其中針對劉英楠的怨念並沒有直接的影響,最起碼不會看到劉英楠就發飆,由此推斷,其他女人也是如此。
可儘管如此,怨魂還是在影響着她們的本性,還是得趁早想辦法解決。
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對症下藥,就像剛纔任雨在發火的時候,劉英楠躥出來爲她出頭解氣,自然就化解了她心中的氣與怨。可要是任雨對他發飆,那就是考驗他的時候了,如何讓老婆出氣解恨,這是男人的必修課。
就在劉英楠準備好好和任雨聊聊的時候,門外又有患者來就診,劉英楠就像任雨的私人保安一樣,想出去檢查了一番,那是一個年輕女人帶着老太太來就診,手裡還拿着ct片子,這劉英楠這才放心,在任雨風情萬種的白眼下出門去了。
在門口,他左右張望,想找個地方抽根菸,可眼角一瞥,忽然見到一個身影一閃而沒,隱約好像是剛纔那個下流猥瑣變態男,劉英楠登時來了火氣,看起來這傢伙對任雨賊心不死啊,劉英楠立刻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