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乾的話音剛落,黑白無常就已經拿着哭喪棒和鎖魂鏈出去了。
那女鬼顯然沒有想到有陰差在這裡等着,看到黑白無常的時候,瞬間一愣,臉色也是顯得怪異起來了。
“人間自有人間道,陰鬼速速退去,有什麼冤孽,可隨我們回地府向崔判官說清!”
黑白無常揚了揚手上的哭喪棒和鎖魂鏈,那農婦顯得有些害怕,倒是他懷裡的孩童卻是齜着牙,血腥的眼睛之中滿是兇厲之色。
鄭乾在一邊看着都覺得心頭一涼。
但是他仍舊強裝鎮定,一把拖起葉天星,“你自己解釋清楚吧,不然,我也沒辦法救你!”
葉天星嚇得一哆嗦,這種場景,他什麼時候見過啊?
之前鄭乾打麻將的時候,他還看不見黑白無常,只覺得鄭乾像是一個精神病一般的在那瞎叨叨,可是現在,黑白無常都現身了,他也是嚇得雙腿直哆嗦。
鄭乾剛把葉天星抓起來,後者就直接嚇得腿軟的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道:“我錯了,我葉天星真的知道錯了,你饒我一命,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們的,而且,現在垃圾場我都已經遷移走了,那些貧民區我也開始命人改造了!”
葉天星說話的聲音顫抖,雙腿都不停的哆嗦,這也怪不得他,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這樣的。
女鬼有些懼怕黑白無常,但是也不想就這樣放過葉天星,她顯得有些遲疑,懷裡的鬼嬰幾不斷的齜牙咧嘴,看得鄭乾心底涼氣直冒。
葉天星都快嚇得哭了,他趕緊道:“我知道你們家的情況,你的大兒子今年上初中,我給你保證,以後他讀書的錢,我葉某全包了,還有,你們家的經濟情況也不好,我一併出錢,幫你們改善,你的父母身體不好,我在市區給你們一套房子,並且全程給他們看病,一直到他們終老,如何?”
鄭乾清楚的看到,女鬼的怒氣似乎消了一些,但是鬼嬰依舊是一臉兇相。
葉天星也沒轍了,自己的條件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再不行的話,他也沒辦法了。
鄭乾想了想,開口道:“你還忘記了一條吧?以前那些受到垃圾毒素污染的人你務必找到,然後負責跟蹤治療一輩子,一旦出現問題就找你,另外,貧民區的改造你也負責到底吧!”
葉天星此刻哪裡還有講價還價的勇氣啊,鄭乾說什麼他連連點頭,只有答應的份。
直到這時,那女鬼這才鬆了一口氣,對黑白無常道:“我隨你們回地府去!”
葉天星整個人像是抽去了所有的力氣,一下子癱軟在地。
鄭乾從一旁取來幾根銀針,紮在葉天星的腦袋上,現在葉天星是出於極度緊張的狀態下,鄭乾按照藥王傳承裡面記載,可以讓病人短暫的記憶缺失。
並且,鄭乾也不想讓葉天星迴憶起今天的這些事情。
做完這些,黑白無常離開了,鄭乾也付出了一千陰德,牛頭也告辭離開了。
鄭乾離開了醫院,葉天星醒來之後,他的身體也會慢慢變好,事情解決了,鄭乾的心底的一塊石頭也終於落下了。
不過,他還是會繼續關注貧民區改造的事情的。
第二天一大早,鄭乾就買了趕往豐都的機票。
他的心中隱隱有着一種感覺,和他第一次天劫來臨的時候的感覺一模一樣。
他這次來到重山市豐都,沒有和任何人說。
剛下飛機,鄭乾就在鬼城附近找了一家賓館住下了。
他剛走進賓館不久,一個乾瘦的穿着寬大衛衣的人就隨後跟了進來,同樣開了一間房,就在鄭乾的房間隔壁。
那人的身材幹瘦,但是雙手特別長,站着不動幾乎都能觸碰到自己的膝蓋了,像是猿猴一般。
男子揹着一隻黑色單肩包,徑直走了過去。
鄭乾坐在房間裡面,心裡默默祈禱着,一會兒天劫來臨的時候,雷公大哥可千萬輕點砸啊,咱這小身板可經不起太過猛烈的天雷的轟擊啊,萬一受不住,那可就真得直接一命嗚呼了啊。
想了一會兒,鄭乾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昨晚折騰了一宿,他現在都沒睡好。
迷迷糊糊中,鄭乾突然聽到了敲門聲。
“誰啊?”
鄭乾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隨口喊道。
門口傳來一道好聽的女音,“服務員!”
鄭乾腦袋濛濛的,直接過去開了門。
門口站着的是一名女子,身上還穿着護士制服,一臉的笑容,“先生,我們提供特殊服務,你要麼?”
看到女子的瞬間,鄭乾的睡意瞬間去了大半,女子身上的衣服很有特點,鄭乾一眼能看到不少,但就是關鍵的位置,沒辦法看清楚。
“什麼特殊服務?”
鄭乾有點懵的問道。
說話的時候,女子像是一條蛇一般的輕易的滑進了鄭乾的房間,然後順手關上了房門,臉上的笑容更濃了,玉手慢慢的拉開制服的衣領,露出一大片的白,“只要有錢,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真的麼?”鄭乾臉色一喜,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女子,目光從上到下,然後從下到上,不停的掃動着,在某些位置,他還故意停留了幾分。
“當然是真的了!
女子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當然可以了!”
鄭乾點了點頭,伸出一隻手,擡起女子的光潔的下巴,仔細的打量着,然後指着衛生間的一桶髒衣服道:“那好,幫我把衣服洗了吧,這家破賓館,連個洗衣機都沒有!”
女子一怔,一副石化了的表情。
“咋?你不是說做啥都可以麼?”鄭乾自顧躺在牀上,一臉戲謔的表情。
女子咬了咬牙,她盯着鄭乾,“你是不是萎了?”
被人質疑這種事情,鄭乾一般都會怒而跳出來暴打一頓的,鑑於質疑自己的人是女孩子,他一般都會掏出來讓對方親自鑑定的。
明明好好的,怎麼可能就萎了呢?
鄭乾剛要起來給對方鑑定,就在這時,女子突然一下子扯開自己的衣服衣領,鄭乾感覺眼前一下子出現了一大片的白。
“臥槽,不會這麼彪悍吧……還真要自己鑑定啊?”鄭乾盯着那一片白,眼睛一亮。
但很快,女子的呼喊聲瞬間像是一盆冷水從他的頭頂潑了下來。
“救命啊,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