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齊偉天最先忍不住了,身形迅速的掠過,一下子便是朝着鄭乾抓了過去。
“小子,你這是在故意消遣我麼?”齊偉天瞪圓了眼睛,“我們已經委曲求全了,你卻是來一個三房也不行?真以爲我女兒非你不嫁了麼?”
鄭乾苦笑,“從一開始我就沒說要成親啊,要是我早知道幫你們爭奪龍源果需要先成親,我來都不會來了!”
“你!”齊偉天,面色一滯,想要說些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一旁的齊承也是雙目噴火,如果不是不能動,他都要衝上來了。
自己的妹妹給他做三房,已經是夠委屈了,可是他呢,卻還不答應!
鄭乾也是無奈。
齊青魚銀牙緊咬下脣,黑亮的大眼睛之中有着點點水汽瀰漫,但是很快,她一眨眼,便是將那些水汽全都逼了回去。
“這樣吧,我和鄭乾假結婚,等到潛海會武完成之後,就各走各的!”齊青魚道。
話音剛落,齊偉天和齊承便是當即反對。
“不行,絕對不行!”齊偉天大喝道。
齊承也是道,“這樣我堅決不答應,你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麼能把婚姻當做兒戲,結婚兩天,然後離婚?那你以後還怎麼嫁人?堅決不行!”
在這個世界,女孩子的名節同樣重要,更何況是出身大家族的,這樣的事情,要是以後傳出去了,別人還不知道會怎麼說呢。
“可是……”齊青魚眼睛之中淚水都是在打轉,如果不這樣做的話,這次的潛海會武,他們齊氏一族必定墊底了。
但是齊青魚一句話還沒說完,齊承便是打斷道:“說什麼都不行,憑什麼爲了齊氏一族的未來,就非要葬送你的幸福?我決不答應,只要我有一口氣在,我就堅決反對!”
說着,齊承滿臉氣憤,“他齊園,寧願將自己的兒子的手打斷都要阻止,他們不爲齊氏一族奉獻絲毫,憑什麼要犧牲我們?”
“因爲我們身上流淌着的全都是齊氏一族的鮮血!”齊青魚的眼淚奪眶而出,滴答落在地上。
說着,齊青魚扭頭看着齊偉天,喊道:“父親,你就答應吧?只有這一條路了,不然的話,這次輸了,我們齊氏一族落入大長老齊園的手中,那我們齊氏一族數百年傳下來的基業,可就要全毀了!”
鄭乾心中也不是滋味,他也不想傷害任何人。
沉默良久,齊偉天這才扭頭看着齊青魚,緩緩道:“青魚,是我對不起你!”
齊承死死的握着拳頭,眸子深處有着洶涌的火焰升騰起來。
“這一切都是齊園和齊山造成的,這筆賬,等我傷勢好了,我一定找你們算清楚!”齊承心頭恨恨的道。
……
很快,鄭乾和齊青魚結婚的消息便是傳了開來。
大長老齊園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是坐不住了,一臉氣沖沖的趕過來阻止。
“齊偉天,你想幹什麼?你想將我們齊氏一族的前途壓在一個外人身上麼?”齊園眼珠子一瞪,厲聲喝道。
齊偉天眸光冰冷,他何嘗不知道這一切的結果都是眼前的齊園造成的呢?
他看着齊園,嘴裡道:“怎麼?我女兒結婚,難不成我還得向你稟告不成?”
“哼!”齊園冷哼一聲,“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我告訴你,你如果讓這個外人替齊青魚去參加潛海會武,我第一個不答應!”
“你算個什麼東西?”齊偉天也是怒了,忍了這麼久,現在更是連自己的女兒的幸福都賠了上去,他實在是忍不下去了,直接怒喝道,“鄭乾和青魚結了婚,他就是我齊氏一族的人,按照祖訓,他當然有資格替代我齊氏一族參與潛海會武了!”
說着,齊偉天上前一步,盯着齊園,“倒是你,畏畏縮縮,貪生怕死,爲了不讓自己的兒子有理由不參加潛海會武,竟然下手打斷自己的兒子的手,你這般行徑,我看你死了之後,如何面對我們齊氏一族的列祖列宗!”
“你……”齊園被齊偉天的一番話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鐵青,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最後,他指着齊偉天的鼻子,扭頭目光冰冷的看着鄭乾,“好,好,我倒要看看,一個外人,是如何將我們齊氏一族的榮譽葬送的,到那時,齊偉天,我看你還有什麼臉面坐在族長這個位置之上!”
說完,齊園便是一甩衣袖,憤憤而去。
……
拜堂繼續,送入洞房之後,鄭乾和齊青魚是分房睡的。
這一夜,多少人相繼無眠。
齊偉天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明月,喃喃自語,“夫人,你在天上可曾看到了今天的一切……我也不知道我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只是可憐我們的青魚……”
另外一處房間,齊承躺在牀上,咬着牙,血水沁了出來,染紅了衣襟,“齊園,齊山兩個老東西,等着,只要我的傷勢好了,必定找你們算賬!”
但是此刻,在齊氏一族的一處偏殿之中,卻是燈火通明。
這是齊氏一族大長老齊園的府邸。
“父親,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一個手上打着繃帶的青年從裡廳走了出來,“發生什麼事情了?”
齊園擡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還不是那個齊偉天,他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一個小子,居然要和齊青魚結婚,讓他替代齊青魚出戰這次的潛海會武,如果這一次齊偉天不輸,我就不能發動長老會,彈劾他齊偉天了!”
“我當什麼事情呢!”齊山冷笑一聲,一邊活動着自己的手臂,他的傷勢根本就不嚴重,簡單的休養幾天,現在已經完全好了。
齊山看着齊園,道:“父親,這事我也聽說了,不過,和齊青魚成親的那小子不過也是才十品巔峰的修爲的實力吧?要知道,潛海會武當中,可是有着十二品修爲的強者的,這個小子能夠翻出什麼大浪?”
齊園扭頭看了一眼齊山,“你可不要小瞧齊偉天,他做事向來謹慎,如果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不會去做的,要知道,現在這麼做,更是賭上了他的女兒齊青魚的幸福,他更加不會馬虎,那個名爲鄭乾的小子,一定不會是隻有他表面上這麼簡單!”
齊山的眉頭也是一皺,但是很快,他的嘴角掀起一絲淡笑,“即便是這樣,那也不用擔心!”
說着,齊山湊到齊園的耳朵邊上,道:“我們不是還有一張底牌麼?那齊同不是還有一個老孃麼?我們這就連夜派人去將齊同的老孃接過來,到時候,讓那個齊同全輸,他還敢不聽我們的麼?這潛海會武的比賽規矩,贏一場得一分,輸一場減一分,到時候,就算是那個鄭乾再厲害,有着齊同全負,我就不信,他還能贏?”
齊山的話音落下,齊園一怔,旋即臉色狂喜,笑起來眼睛都要眯成縫隙了,嘴裡連道:“不錯,這個計劃不錯,我這就派人去做!”